父爱”,也是不知情时的奴颜婢膝换来的……
她从小被溺爱,脾气就不好,加上毕竟遗传了沈正三,很多时候的暴力是不过脑子的,那时候她们初中开始起了一股校园霸凌的歪风,沙棠厌恶所有像沈正三一样欺善怕恶的男男女女,所以那时候的她其实只是为了抒发在家里憋闷的情绪才教训那些带头闹事的刺头,只是后来才听很多人说,自己当时简直就是正义的女战神。
但是话说的再好听也是殊途同归,就算她心里多么抵触,最后的结果到底是和沈正三一样不学无术,只知道以暴制暴地教训人了。
第一百四十章 忘记就是最好的报复
沙棠上高中时,自我介绍已经把“沈正三的沈”去掉了,只是像所有人一样,普普通通的说自己叫沈沙棠,不过她倒是越来越喜欢自己和木兰名字的那句诗,总是说自己是“木兰之枻沙棠舟的沙棠”,她这样反复地说久了,到最后身边的所有人,竟然都开始忘记她的姓了。
不过忘记她的姓,可不代表忘记她的爸爸是谁。
因为初中的热血中二,上了高中沙棠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仰慕者,有天她正在和小组成员一起讨论县里新开的服装店里老板娘多么漂亮,衣服是多么适合她们这些妙龄少女,四个人正唾沫飞溅时,就被前桌神神秘秘地推眼镜的动作打断了。
“沙棠,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好像是你爸的姘头。”
高中的沙棠学习不好,但因为讨厌沈正三,所以俗语和三观日益Jing进,“姘头”这个词像海蛇的舌尖一样舔上她的心口,只让她一阵头皮发麻天昏地暗,她强笑着说不懂她在说什么,然而旁边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
有的说经常碰见他们逛街,有的说去棋牌室找自家老爸时碰见过,有的说商场一楼见过他们买戒指,有的说在晚自习放学回家时,看见他们搂着腰一起进了酒店。
他们说的像模像样,有鼻子有眼,好像这个人是他们爸爸一样熟悉。
最后还是她的同桌问什么是姘头,才把这个话题给一带而过。
但是真的能一带而过吗?
沈正三在木兰上大学前对简母动过一次手,被已经有能力反抗的姐妹俩拦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手了,沙棠只觉得随着她日益长大,这个披着“家”外壳的四个人就越来越面和心不和,原先只是因为她们自身的原因不和,难道现在连外人也开始干涉了吗?
她和木兰打过几次电话,都被木兰以“没兴趣听”为由挂断了,好几次她想问问简母知不知情,但太难启齿就从没问出口,只是她对这件事越来越上心,每次路过那家新开的服装店都要看看老板娘在不在,在的话就要比较一下她和简母孰优孰劣,如果不在,就会想着沈正三现在又在哪里呢?
然而她想当乌gui让这个“家”还算个“家”,但别人却不给她继续当乌gui的机会。
高二一个正常的下午课,第一节是自习,上课铃声响后所有人还在窃窃私语,沙棠本来在写晚自习要辅导的英语试题,然而一向比她更好学的同桌却突然止了笔推她的胳膊,示意她听后面同学的声音。
“……真的,就在店前的街上,我亲耳听见的,她在门口打电话说要请客,估计是和沈正三好事将近,沙棠不是要换个后妈,就是要多个小妈了!”
细杆子的自动铅笔被硬生生拦腰掰断,来不及细想她已经从教室跑了出去,迎面和巡查自习的班主任打了个照面,然而班主任只来得及触到她在风中的衣袖,就被她的长发甩掉了眼镜。
“哎,哎,怎么回事啊?上不上课了?几个男生跑快点,把她给我追回来!”
她听不见人声鼎沸,看不见车水马龙,那个女人的店在距离她们学校十分钟的街道上,但沙棠用了五分钟就跑了过去,那张她透过玻璃看过很多次的女人正洋洋得意地站在店门口跟旁边的人炫耀着手上的戒指手镯,沙棠顺好气,走到她面前,认认真真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沙棠,从今天开始我就没爸了,但是我妈的东西,你得还我。”
那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嗤笑着问她是谁家的孤儿,然而沙棠再也没有多说一句,把她拉到马路中央,就压着她狠狠揍了起来。
其实凭良心讲,这个女人除了年轻,远不如简母漂亮,她不如简母长的漂亮,也不如简母气质温婉,沙棠不知道为什么吃rou的狗会惦记吃屎,就算沈正三要出轨,也应该找个识情识趣,比简母强的女人吧?
她继承了沈正三的暴力基因,在初中时又争强好胜,对付这种还不如初中生会扯皮的女人更觉得轻松,她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直到后来手上血迹斑斑,才被路过的几个好心人给拉开了。
地上的女人面目全非,沙棠拆了她的戒指和手镯就走了,等回到家,面对一脸疑惑地简母,才告诉她这些是哪里来的,自己又做了什么,她说完停了好一会儿,突然眼泪汪汪地看着简母问:“妈,我坐牢的话,你会来看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坐牢太丢脸,就不管我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