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个圣诞节夜里就跟自己的嫂子勾搭成jian了。
子青眉头一皱,想起昨夜自己被他死去活来的折腾就一阵火大,掀开被子,也不顾腰身的酸痛就翻身下床,没想到脚尖刚刚接触冰凉的地面,双腿就一阵酸软,整个人脱力般向一旁倒去。
严冬从后面伸手一捞,将人抱个满怀。程子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严冬已经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放开我!”子青怒气冲冲地大吼。
“昨夜你射太多次了,今天腿软是正常的。这样吧,我牺牲一下,抱你抱一天,让你好好休息,怎么样?”严冬说完就把人抱到了浴室。
于是一整天,哪怕吃饭,子青也被严冬牢牢固定在膝上,一口一口喂着吃。
可怜严冬Jing虫上脑狗胆包天,忘记子青有仇必报锱铢必较。
阿弥陀佛。
严冬一高兴就话唠,午饭吃过就搂着子青在床上絮絮叨叨说话,从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打架次次都赢讲到自己当年去东南亚三拳结交当时越南军方某头头,听得子青恹恹欲睡。
后来就真的睡了过去。
严冬贪看他的睡颜,只觉得叶香山真是瞎了眼,竟会辜负子青一片痴心跟石诺勾勾搭搭。
仰头望窗外晴朗日光,他忽然想起电视上女主跟四爷许过的愿。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安稳个屁!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严冬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让他足足犹豫了五秒钟才按下接听键。
杜三的声音虽然平静,牙关却咬得咯咯作响。
“冬哥,出大事了。”他说。
严冬到的时候,一场大火已经被扑灭。
三个仓库的货,抢救出来的只有三分之一,损失以千万计。
石诺比严冬晚到一步,一言不发站到他身边,木然地看着身边的兄弟指挥救火。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谨义帮的地盘造次了。
更何况是放这么一把大火,烧了谨义帮的仓库。
“石诺,你觉得是谁干的?”伫立半晌,严冬先开口。
石诺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全都是货物燃烧后特有的焦糊味道,让他忍不住咳了两声:“严冬,你有数。”
严冬心里当然有数。
石诺不会拿自家东西下手,况且以他的反应,这件事不是他干的。
剩下有嫌疑的人,挨个排除掉,最有可能的是远山会。
林瑜。
出门时他不小心碰到椅子,子青睡得轻,闻声醒来,见他一脸严肃,问他去哪里做什么。
这件事瞒不住他,严冬索性照实相告。子青沉默半晌,问他,沈总裁不过是他前雇主,江文久却真正对他有恩,如果江氏母子有难,他会不会拼死相救。
他思虑片刻,声音微哑。
他说会救,恩就是恩,一定要报。
子青躺回被子里,叫他快走,一副不愿再谈的表情。
严冬其实有点感激他,他并没有痛斥他愚忠又或迂腐,既然观念不同,索性不再讨论,免得争吵。
但见了眼前的一切,严冬忽然不知从何下手来保护江家母子。
林瑜是在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果然,事情报告给叶香山后,他勃然大怒,下令查出放火的人。一时间,谨义帮全员出动,众志成城,大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凶手的架势。
谨义帮称霸多年,哪怕江文久活着的时候也不敢随便在谨义帮的地盘闹事,如今最大的三个仓库被烧,等于人家上门扇巴掌。
这件事无法解决,等于谨义帮威名受损。出来混,三分靠拳头,七分靠气势,威风抖不起来,大家就都别混了。
严冬一边让杜三安排人调查是谁放火,一边加紧调查林瑜这段时间都与谁来往过密,或者说,那所谓jian夫是谁。
他有预感,林瑜和她那位神秘的jian夫是整件事的关键。
某日子青看了下面送上来的阶段调查文件,沉yin半晌后,叫他同时调查石诺对火烧仓库一事的态度。
很快,下面送上了调查报告。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调查结果,只有各色照片和行踪记录等等,严冬把自己关在书房分析了半天,扬声叫进子青,坦言。
“林瑜这段时间总共跟三个男人私下见过面。一个叫吴达,是江文久之前的司机,江文久死后他被人废了一条胳膊,退出江湖。还有一个叫张立北,是江文久的左右手,江文久死后他归拢了一些远山会的残余势力,一直在市郊混,声势不大。”严冬把文件推到他面前,“前两者,林瑜都见过多次,第三个人,林瑜只见过一次,而且并没有拍到他的正面,但我有直觉,他就是林瑜的姘头。”
严冬的直觉向来准确,子青接过文件夹,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然后一张一张照片比照,心越来越沉。
“这第三个人,我们都认识。”严冬说。
子青沉默良久,将文件一份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