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心里面乱成一团,却下意识地觉得等谢文君回来就会得到妥善处理。手机里的音乐响不出几秒钟,那扇刚刚被谢南风风火火打开过的门又再次被人从外面拉开。
就像谢南的父亲说的那样,谢文君很快就回来了,如同每天正常回来一样,步履沉稳不带一丝慌乱。手中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和依旧在响的手机,谢文君挂断了来自李好打过来的电话,换号拖鞋,将公文包交给走上前的李好。迎着少年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谢文君笑笑揉揉对方的头顶看着他把东西送到了书房,这才转过身看向自己突然从国外飞过来的哥哥和嫂子。
从厨房里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谢文君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书房依旧开着的门,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另一边相当和睦的一家三口说:“怎么突然回国了?”
“我们想儿子了。顺便也来看看你这个当教授当上瘾的人。”旁边谢南的妈妈摸着儿子最近新养出来的双下巴说,结果惹来男孩的怒目而视,仍旧笑眯眯地,“当然也想看看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把我儿子照顾的这么好。”
谢文君轻咳一下,迎着对面两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男人面不改色地说:“你嘴里那位了不得的人物就是我,你感谢我就好了。”
听到谢文君如此坦(厚)荡(脸)荡(皮)的话,女人不客气地直接大笑出声,却也不拆穿他,顺着谢文君的意思说:“那我们可真是得好好谢谢你。”就连始终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谢沐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来表示出对谢文君的低劣的谎言的不屑。一直被女人蹂躏双下巴的谢南也终于试图趁此机会反抗,然而女人只一个眼神过来,他立马又变成温顺的乖乖仔,任其蹂躏。
脑海里想象着正在书房中悄悄偷听的人此时此刻脸红的样子,唇边不自觉地带起一丝微笑,又问:“你们突然过来,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说到正事,谢南的父母都收敛了笑意,就连谢南也立马老实下来。谢沐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不同于戴着眼镜的谢文君那样外表的温和,谢沐从始至终都未曾隐藏过自己的冷峻的气势,一双和谢文君极为相似的丹凤眼没有了金丝眼镜的遮挡,流露出里面摄人的寒光。语气里暗藏着剑锋,谢沐说:“昆西家那小子都跑过来了,我们就算不在那也没什么事。”
原本轻松的气氛随着这句话顿时一扫而光,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的谢文君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响起:“德维特来了?”
“恩,我们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不然都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谢南的母亲说。
谢文君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说:“这几年德维特一直在跟谢家对着干,现在竟然又故意瞒过我们出国,看来是打算有什么大的动作。”
谢文君停了一下,摘下了对自己其实没什么用的眼镜,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又说:“咱们现在应当知道的是,德维特的立场,是不是昆西家的立场。”
谢沐的声音仿佛自带冰镇效果一样,他把玩着手里的Jing美的打火机,随着那火光一明一灭,他说:“只要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安静的客厅中兄弟两个默契地对视一下,彼此眼中的寒光不相上下。
送走了嚷嚷着要陪儿子度过一个愉快周末的一家三口,谢文君关上门看看依旧安静地书房。如今整个屋里只剩下李好和谢文君两个人,意识到这点的谢文君一时间心生歹念,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书房。
一进屋就看见盖着一个夏凉被的李好趴在床上玩手机。――由于谢文君时常工作到很晚所以书房里也被安放了一套设施比较齐全的床上用品。谢文君一个飞扑过去,震的床上抖三抖,趴在李好脑袋旁像个狼外婆一样压低声音给少年咬耳朵说:“小李好,干什么呢?”
谢文君说话带出来的气息钻进了李好耳朵里,有些痒,他微微偏偏脑袋依旧看着手机说:“玩游戏。”
“这种难得的大好时光咱们怎么能浪费在游戏上呢。”谢文君说着直接夺过李好的手机扔到床的另一头,不大一会,就听见手机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game over!”
被谢文君牢牢圈住的李好几乎立刻就转过头对这个放弃厚脸皮治疗的男人怒目相向,恶狠狠地说:“真应该让你哥哥嫂嫂看看你这出不要脸的样。”
谢文君贱兮兮地蹭近一些说:“我这样子你一个人看到就够了。”看李好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样子又说,“小李好,你刚刚都听见了吧。”
李好横他一眼,瞪着大眼睛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好,”谢文君笑(贱)眯(兮)眯(兮)地说,“你一撒谎眼睛就睁得很大,而且还不眨眼。”
等等,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李好动了动眼珠放弃搜寻记忆,同时转过头不想理会旁边那个无脸男。
李好的别扭让谢文君不禁有点得意,连人带被子一同搂在怀里,一头闷在李好的颈窝里闷笑不止,断断续续地说:“我懂就行,我懂就行。”
李好被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