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服真好看。”
“现在恭维我已经晚了。”团支书依旧暴躁地说,不过从她微微放缓的面容上来看显然称赞一个女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赞美她的着装,“快进去快进去,有时间的话你和德维特再对对台词。这次演出你要是敢演砸了就提头来见我!”团支书撂下狠话后便又急急忙忙地指挥舞台布置去了。
李好耸耸肩,冲着一旁看热闹的德维特和方信航做了个鬼脸乖乖去换衣服。
说起来,李好一边换衣服一边想,自从上次谢老师来这里看到德维特之后也许是为了眼前安静些,至少李好再没从排练时见过谢文君。不过这并不等于李好把老师的话当做耳旁风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被谢南监督在谢老师家里足足做了一个星期的家务――每天扫地拖地擦家具收拾两个像台风过境一样的单身汉房间,这一顿收拾下来李好算是彻底没了兴风作浪的Jing力。只不过让李好奇怪的是德维特自那之后也老实了下来,这令他总是忍不住好奇谢文君到底做了什么。
换好服装,原本耸拉的兔耳已经再度立起,其中一只还略显淘气地向外弯曲。之后李好被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生往脸上相当随心所欲地抹上一堆粉粉渣渣,尽管那女生完成之后一副此生圆满的表情但李好在看过镜子之后依然觉得自己和京剧里的红脸小生差不多,唯独多了几根画上去的长胡须。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撇撇嘴,李好对着镜子悄悄地试图把脸上的东西擦掉一些。
“李好。”德维特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他带着那顶纸糊的礼帽走上前说,“嘿!你看起来和花仙子一样。”
“闭嘴吧大帅哥。”李好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依旧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说,“别用你奇葩的审美来荼毒我。”
“好吧好吧。”德维特耸耸肩妥协地说,“不过不要再抹了,那个很凶的女生再找我们呢。”
“很凶的女生?团支书吗?”李好停下来问。
“李好!”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女声从门口响起,紧接着李好和德维特二人还未看清来人时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到了眼前,一身夸张的衣服和各种花枝招展的装饰让人不敢靠近。
团支书跺跺脚一如既往地喊:“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让我满后台的找?”又不死心地多问了一句,“马上就要开演了你们又对台词没?”
意料之中地得到两人神同步地摇头,团支书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两个人惊恐地看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会变身怪兽活吞了自己。
德维特最先举报,脸不红心不跳地指着李好说:“是李好,我来找对剧本,他不干,还把脸上的妆抹掉了。”
“了”字刚刚落下,李好就觉得一阵狂风呼啸卷带着无数杀气凝结成的锐利刀锋冲着自己席卷而来,哪怕是李家绝学的小李飞刀也万不能抗其一二。一时间地动山摇,鬼哭狼嚎,整个舞台都由于这种不知名的能量而震动。真是闻者色变,见者心惊。
在一旁默默围观的德维特也为这神奇的力量而震撼,看到那女生走后已经零落成泥的李好。金发帅哥满心悲戚地为之默哀,擦掉了两滴鳄鱼眼泪,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安心去吧。
七月对丰南城来说正是一个旅游旺季,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人chao攒动,车水马龙。免去了白天里烤人的太阳,人们也更愿意选择在晚上出来感受仲夏时节的夜晚。也许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李好他们学校里这次庆典就被安排在晚上。据说校方对这次晚会极为重视,甚至为此特意修整了学校门前那块坑洼多年的空地。
面子工程嘛,做给谁看呢?当然就是应邀前来的两国学者。作为学校特聘的一位教授,谢文君当然也在应邀之列。晚饭之后,领着谢南悠闲地溜达到会场里观看各个学院学生们的演出。
“嗤。”谢南不耐烦地放下节目单,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冷笑地看着旁边这个看起来很感兴趣的男人说,“分明就是特意来看李好哥的,你装的这么像干什么?”
“做戏要做全套。”谢文君低沉如大提琴一样的声音慢慢响起,人前这男人总是端着一副温和得体的样子,闻言他也只是分给了侄子一个眼神又用英语说,“不要学李好那样冷笑,你在国外学的礼仪都进了狗肚子里吗?”
“得了吧小叔,那种东西也只有你天天挂在嘴边。”谢南丝毫没有正常受到批评的样子,满不在乎地同样用英语回应。
谢文君挑挑眉,对谢南的话不置一词,又摆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看着台上舞刀弄枪的表演,唔,这应该是体育学院的节目。
反倒是旁边的谢南坐不住了,像屁股底下的椅子长了腿一样在座子上不断扭动,直到得来谢文君疑惑的一瞥,这个男孩马上凑上去紧挨着谢老师说:“小叔,上次你黑着脸回来是因为什么?”
谢文君头都不转地回答说:“他把德维特领来演短剧了。”
“那个老跟咱们家作对的昆西家的老四?”谢南吃惊地问。
谢文君依然面不改色,似乎对谢南对家族里的事了解的很清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