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会动手的。”
许霁得了他的保证,才慢吞吞地走出大门去。
秦疏一直瞧着那小小的身影出了大门,直到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他犹自盯着合上的大门出神。
等到想起易缜还在旁边,这才觉得这人也安静了好长时间,回过头来道:“你要说什么……”
话音没有落却被那人俯下身来整个抱住。
秦疏脑中空白了那么一瞬,等到明白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挣出手来抽易缜的大耳括子,然而突地又记起许霁满眼不安的小模样,稍稍有了那么一瞬的迟疑。
易缜却只是轻轻的一抱,随即放开了秦疏。易缜浑然不知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他微微有些动情,被理智强压下来,他拖了小凳在秦疏面前坐下来,这个位置使得他反倒要比秦疏矮一些,也因此显得没有什么威胁性。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疏,轻轻的唤了一声:“小疏,你听我说。”
秦疏冷着脸,很是警惕地朝后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对着易缜那样的目光,他本能的不愿与之对视,但一想这样一来却不免弱了气势,倒跟自己怕他似的,因此又强迫自己迎着易的目光同他对视,倒要听听易缜接下来的狗嘴里究竟要吐什么样的象牙。
第195章
易缜却又有些欲言又止了。他瞧着秦疏,神色渐渐温柔下来,但并不全然是痴迷,半晌轻轻地吁了口气。
他又想去握一握秦疏的手,被秦疏丝毫不留情面的闪开了。易缜似乎不觉得尴尬,摸着鼻子讪讪的干笑了一声,挺直了身子,觉得自己态度够端正了,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秦疏道:“我一直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你,却从来都没能真正为你做些实在的事,实在对不起你。”
秦疏被他的口无遮拦吓了一跳。一时也忘了生气,先是下意识的朝屋内的方向看了看,虽说家里除了神志不清的父亲之外再没有别人,但这样的话若是叫人听去了,总归是一件老大不自在的事。
屋子里静悄悄的。秦疏略略放下心来,这时候回过味来,再想到要生气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也不知自己的心境是哪里不对了,反而从易缜的话里觉得一丝细微的感伤,他转过头去,轻轻咳了一声,口气淡淡地道:“候爷,别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
易缜并不听他的,接着往下说:“我实在太过自私。明知道事实的真相是旁人的曲解中伤,我却一直任由你背负着这一切……”
秦疏有些意外。易缜之前虽一番幡然悔悟,颇显得痛改前非,但对于两人之间纠纠缠缠的所有过节,其中谁是谁非,他却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半分。
秦疏是明白人,自然一想就能猜出这其中的深浅。虽然事实上,他确实是平白的背负着许多扭曲是非的骂名。然而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那无疑是在皇家的脸面和北晋的声名上重重削上一记,不光一个燕淄侯要沦为过街老鼠,遭人口诛笔伐,更要牵扯进多少是非,在这些纵横交错的种种利益面前,他一个草头小民的清白简直微不足道,北晋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秦疏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易缜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忖着如何词措,竟显得有些紧张,他微微地垂下眼睛不再看着秦疏,改为紧盯着石缝边冒出来的一株小草,那草长在秦疏脚边,风一吹,就晃动着拂过秦疏的袍角。
“……我已经将从前我所作所为上书陛下,请求他昭告天下,还你个清白……”
秦疏一时愣愣的,还没有反就过来。
易缜可谓是破釜沉舟,办法用尽,听不到秦疏有什么表示,他心里就有些空荡荡的发慌,也跟着沉默了一阵,这才轻声开口:“……我当时,当真对你很不好的,还让你遭人面般误解,真的很对不住你。今后真相大白于天下,我才是那个真正该遭人唾骂不齿的Yin险小人,往后别人要骂,也该是骂我,你不必再怕别人非议什么……”
这一下秦疏倒是听明白了,然而偏偏又觉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令人难以理解,脑子里有一会短暂的空白。只能怔怔的看着易缜嘴巴在那儿开合,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疏……”易缜终于觉出他不大对劲,惴惴地住了口,终于鼓起勇气来看他。
秦疏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神色复杂的看着易缜。半晌才能说出话来,他的声音还算得上平静,甚至说话时嘴角有一丝讥讽的笑意,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了:“这算是什么?你是觉得这么做,一切就都算是都扯平了?全然不管你这么做,不论我愿不愿意,都会被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明明所有人都在忘记了,你还要大张旗鼓的提起这件事……”
“侯爷。”他露出个有些伤感的笑意。“过去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再提了,可你为什么,还非要把所有伤疤都再揭一次……”
易缜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弹,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之间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语无lun次的分辩:“我没有想这么多,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竭尽全力要当作不存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