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可不像你一样成天文文静静,只会偷偷掉眼泪哦~”亚雌掏出手帕,轻轻拭去幼崽的泪。
梁安看到幼崽胸前因为情绪波动显现清晰的虫纹,才了然这是个雄虫幼崽。
“雌父,那我要变勇敢,不要文静,也不要眼泪,”幼崽粗鲁地拿手帕擦掉眼泪,忍住不哭。
“对啊,这才乖嘛。”亚雌道,幼崽破涕为笑。
这对父子穿着朴素,浑然不是梁安印象中华丽的风格。
咦,他们是谁,我为什么认识他们?
梁安疑惑,身边景象突然加速流动,放映出庄严肃穆的葬礼现场。
梁安看到年轻的修齐岸身着黑色礼服,胸配白花,他蹲下来双手按着梁安之前看到的雄虫幼崽——现在他明显长大了许多——肩膀,修齐岸语气悲恸:“修平,你大哥离我而去,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梁安穿透修齐岸的身体,看到后方挂着一个少年笑容灿然的黑白遗像。
景象又一次加速,这次是他们搬到梁安熟悉的那栋房子中,少年修平在外给一只小狗喂香肠:“对不起啊,雄父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能让你进屋啦。”
小狗摇着尾巴,冲他汪汪叫,将修平逗得哈哈大笑。
修平没看到,窗户里是修齐岸严肃神情。
等修平再度回来,小狗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链子。修平一边叫着小狗名字一边房前屋后地跑,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修平哭了两个小时,修齐岸就静静看了两个小时。
“你太软弱了,对那些没用的东西留恋太多。”
“我修齐岸的儿子,不能软弱,更不能有软肋。”
修平呆呆地听着修齐岸的话语,愣在原地。
修平体格依然单薄,但是却越发沉默寡言,即使有心事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这人难道是断情绝爱了?”梁安嘀咕。
却看到中学生物课上要求解剖家兔,那只兔子傻乎乎浑然不知将要到来的命运,它粉嫩的鼻子在修平手心蹭了两下,修平动了恻隐之心,将兔子藏进外套放在书包里,带回家在隐蔽的地方偷偷养着。
没过多久,梁安看到修平不在家,打扫的人发现跳出来的兔子,报告给修齐岸,修齐岸眉毛几乎拧在一起,对他的儿子不满意至极。
等修平回家,迎接他的是一场意外丰盛的晚餐,修平心情很好,抱着背回来的莴苣叶打算喂兔子,却发现兔子不见了。
他找兔子找疯了。
却只看到修齐岸着装整齐,身形高大,他冷冷地说:“晚餐很好吃吧?那就是用你那只兔子做的。”
修平闻言,脸色由白转青,猛然跑到盥洗室,对着马桶,吐到天昏地暗,呕到声嘶力竭。
“修平,你太让我失望了。”
耳边,却还有修齐岸冰冷的宛如钢铁般的声音。
后来,修平长大了,长成了梁安熟悉的模样。他高高瘦瘦,身形单薄,面容寡淡,寡言少语,温吞又Yin沉。
成年后不久,修平听从雄父意愿娶了早就定下的雌侍,雌侍家地位不高,但却胜在温柔听话,是整理家务的一把好手。修平搬出了家,和雌侍住在一间有点小却很温馨的房子里。修平的性子不再像之前一样Yin沉,看向雌侍的神情也越来越温和。
后来,雌侍和修平说,他快有宝宝了。
修平的脸上绽放出初为人父的光彩与惊喜。
这时,修齐岸要求修平再娶一个有利益交换需求的家庭出来的雌侍。
修平拒绝了,他说,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面对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修齐岸震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修平总是不能成为他理想中的样子,他煞费苦心耗尽钱财培养唯一的儿子,但这个拥有他血脉的亲子却处处不使他如意。
如果放任修平这样继续下去,那么修平的未来就废了!
于是,修齐岸委托人将修平的雌侍处理掉,又伪造骗财潜逃的证据,告诉修平:他只是贪图你的钱,而不是爱你。
修平找不到雌侍,就像以前弄丢了小狗、兔子一样,雌侍丢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永远逃不出名为“修齐岸”下控制的网。
修平大声地笑,但无法流出眼泪,更无法酣畅淋漓痛哭一场。他在过去亲自扼杀了自己哭泣的软弱的能力。他不敢细想雌侍是真的卷钱逃走,还又是他雄父对他的一场教训。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既没有软肋,也没有盔甲。
只会成为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浪子,醉生梦死。
他搬进豪华别墅,供养最豪华的飞行器,玩京都造价最高昂的游戏,他无所谓和谁上床,无所谓床伴是谁,只要他玩得恣意,玩得开心那就可以。
修齐岸最多的就是钱,最缺的就是雄虫儿子。他养过许多雌侍,却只得到两个雄子,现在只剩下这这一个雄子了。他不在乎给他花多少钱,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