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暝神者为了三界苍生收手。
“你知我并非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还是偏偏要曲解我的心思。万物皆有定数,今日你手上沾染的鲜血,来日必定会偿还到你的身上。你现在气势正盛,自然不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哼,便是有什么罪孽,那也是我一人承担。这贼老天若是看不过去我的做法,就让他亲自来和我较量较量,我倒要看看这三界有谁能耐我何?怎么,兄长对你不好,怎么将你养成这般畏畏缩缩的性格,神界事务一堆,你还有心思担忧我这身罪孽。便是放一百个心吧,怎么地也不会算到你们身上去的。”
还没等那清冽的女声说完,勿暝神者已经是满面嘲讽的开口打断,脸上带着不屑,便是如他自己说的,没将这老天看在眼中。那女子惊了半响,只剩下幽幽一叹,声音低沉的呢喃了一句什么。勿暝神者站得远并没有听清,但是青芜倒是听见了。
“我怕的便是你一力承担,若是有报应,我宁愿你满身血债全都报到我的身上来……你根本不知道,我最怕看见的,便是你受伤……”
“你在那边低声说些什么,便是有什么是不能说给我听的?”勿暝神者一挑眉头,脸上又有些不悦的神色。他的手一动,盘古斧便消失在他的手中,身影几个闪动,青芜便听到隔壁屋顶上又多了一个人。“这么晚的天了,缘凉神者竟敢独自前来寻我,胆子不可说不大呢……”
话毕,已经是伸手将一身蓝衣的绝色女子搂在了怀中,笑着吻上了女子的唇。青芜依稀听到了细碎的挣扎,然后便是难耐的□□声。两人的动静不小,但是整个院落像是没人一般,完全没人发现这屋顶上的事情。
等到那□□声越来越远,青芜便再次回到了床铺之上,她翻身上床,闭上了眼睛,却是压根睡不着了。勿暝、兄长、缘凉神者,这些称呼结合了起来,青芜不得不思考起一种状况来……希望事情不要像自己推断的那样,不然恐怕是真的有些难办了……
虽然努力想要安慰自己,但是青芜知道,事情恐怕真的是向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发展而去。
青芜闭着眼睛思索着近来的事,越想越觉得诡异,冥冥之中像是有谁在Cao控着一切一样,但是细想起来却又找不着痕迹。就在青芜脑子转得飞快的时候,窗户边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下一秒房间里面便多了个人。
那人向着床铺走来,青芜浑身绷直,那是她一贯迎敌时的准备状态。等到那人来到床边,却是没给青芜反应的时间,伸手将青芜搂在了怀里,抱着她躺在了床上。
青芜心下一沉,手脚上就开始使力挣扎,却是晚了先机,不好挣脱那人的手臂。这个时候青芜要是还不知道身后的人究竟是谁的话那才叫一个蠢呢,想及此,青芜不免更加气恼,想要一脚将勿暝神者踹下床去。
“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踹出去的脚在半空中被一双长腿一勾,牢牢地将人锁在了自己的怀中,再也挣扎不得,勿暝神者发出了低沉的笑。
“三更半夜,女帝竟然还这般有气力,倒叫我刮目相看。看起来今日的行程对于女帝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亏得我还白白担忧了些时日。”
像是故意的一样,勿暝神者脑袋枕到了青芜的颈窝,说话的时候低沉呢喃,平白叫青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子也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青芜现在受人所控,也不知道勿暝神者是在买什么关子,索性闭了眼也不白费力气装起了尸体。
当然,如果忽略掉她紧握住的双手和僵直的身体恐怕会更好。
勿暝神者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却更显开怀,在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他将脑袋又靠近了青芜一些,唇几乎已经是贴在了青芜的后脖颈上了。
“和女帝认识了这么些日子,我才发觉三界传闻果然不虚,合虚女帝青芜神君果真是倾城绝色,天上地下少有人能及的容貌呢……”
就像是情人间亲密的呢喃,带着勿暝神者那刻意压低了充斥着情、色的音线,果不其然激起了青芜身子的一个哆嗦。她终于不能再做挺尸装,再次挣扎了起来。
旁人不知道,青芜自己可比谁都清楚的很呢,那时她是尘世的水青芜,楚遇的皇后。楚遇便爱这般从身后抱着她,贴在脖颈间跟她说些让她能瞬间红了脸颊的情话。如今乍然间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除了那股子熟悉感以外,青芜却是出奇的愤怒。
为什么那人都不在了,却还有人让她不断地想起他。许是夜色深沉击中了青芜心中最脆弱的那一层,许是灵力尽失早就让青芜彷徨不安,所有的难受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竟连勿暝神者也制不住他,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放开我!放开我!”
浑身哆嗦起来,青芜尖细着嗓音只能发出这三个字。勿暝神者吓了一跳,不经意间便被青芜两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小腹上。青芜并非是柔弱的闺阁女子,即使没有了灵力,自身的武功却被没有废掉,这两拳打下去,勿暝神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