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认得的?还有那封神纹是哪家出来的说法,小爷只听过封神榜。不过这个念头也就只在心底转了一转,并没说出来。他捏了捏殷冉遗的手指头,后者也伸出手指尖碰了碰他的手心,朝泽苍道:“我们不认得。”
泽苍似乎很高兴终于有个可以压制他们一头的事情了,“提笔落封纹,神鬼难翻身。这东西就是专为压制神鬼的,那木头盒子又是万年前的神荫木,与我一身杀气相悖,才将我困在当中逃脱不得。”
乐正鲤面露了然:“这东西只制神鬼不压凡人是不是?难怪说不准把剑往外拿,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必蒋鹏飞出于好奇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避开众人耳目去翻动了木盒,更是不小心将泽苍剑从木盒中取了出来,封神纹对于凡人不起作用,蒋鹏飞自然感觉不到压制,但泽苍却是得以逃脱,甚至还附上了蒋鹏飞的身想要逃离广电大楼去寻找他的剑鞘。
只是如今看这架势,泽苍是断不会再回广电大楼被锁在那个木盒当中了,可他若真是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博物院那边也绝对不可能简简单单地松口说不要这国宝,到时候找泽苍的人只怕就不再是一些普通员工了。
乐正鲤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殷冉遗尚未开口,泽苍便轻哼一声,道:“那有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在提及杀人的时候,他眼中红光大盛,脸上竟也渐渐露出一丝沉溺的快意,显然正是搔到了痒处,乐正鲤此刻才算是真正相信了泽苍身具千万杀业的说法,不禁多看了对方两眼,反倒是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殷冉遗淡淡地“哦”了一声,波澜不惊地说道:“就凭现在的你?”他的视线落在电视机旁边的墙壁上。
泽苍盯着殷冉遗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和以前一样欠揍。”
殷冉遗“嗯”了一声,倒好像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这回连乐正鲤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只觉得如果自己是泽苍的话,恐怕早已经不管不顾冲上来杀人了。
玩笑归玩笑,正经事还是要做的,眼下既然不能把泽苍原身的青铜剑送回去,那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替代品,否则国宝丢失牵扯太大,只怕后果远不是现在的殷冉遗和乐正鲤所能承担得起的。
乐正鲤跟着殷冉遗进到了后者的卧室,殷冉遗掀起床单,从床下拖出来一个落满了灰尘的老式皮箱,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来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印章,青铜质地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铜锈,乐正鲤翻过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印章上的四个小篆字体:“右司空印。”
“呵,这东西你怎么拿到的?”乐正鲤神色颇为吃惊,秦代官印可都是宝贝,既然这东西在殷冉遗手上,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个真货,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床下放着的几个硬纸盒,“那里面不会也是这种宝贝吧?”
“不,不是。”殷冉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立刻摇了摇头,将皮箱锁上又推回了床底,道:“台里有人收了这个印章,家里闹鬼,我就去捡了回来。”
他说的轻松,乐正鲤却知道断不会这么简单,心道殷冉遗这也太有本事了,随随便便收个鬼都能倒腾回来一方秦代官印,又想起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五帝钱,一时间不仅感慨万千:这人简直是个活生生的文物收割机嘛!
殷冉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走吧。”说罢便和乐正鲤拿着东西走了出去。
客厅里,泽苍已经换了个姿势,他坐在墙角的一个小凳子上,托着下巴不耐烦地盯着卧室门口,搭在腿上的左手手指不断地轻轻敲击着膝盖。
见到两人出来,他立刻站了起来,视线落在乐正鲤手上的印章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微微瞪大了眼睛,那双原本Yin鸷冷厉的赤红色眼眸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他问道:“你们总不会是想让我再铸一把剑吧?”
乐正鲤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殷冉遗点了点头,指了指乐正鲤手心的东西,“青铜,你自己炼。”
乐正鲤有些好奇地低声问了一句:“他现在能够铸一把和……嗯,泽苍一样的剑吗?”
殷冉遗点了点头,便听泽苍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如今只剩这点灵力,尚未温养回来,要是全用来铸剑……”
殷冉遗冷冷地打断了对方:“那你今天下午就回去。”
泽苍哑然,沉默片刻才朝着乐正鲤道:“放下吧。”
乐正鲤不明所以,偏头看了殷冉遗一眼,见后者点头,这才将手里的印章放在面前的地板上,但见泽苍人影渐虚,一道锋利的剑影自他眉心逸出,而后剑身逐渐扩大,只听得耳畔一阵剑鸣,泽苍整个人完全消失在了眼前,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风从鼻尖刮过,乐正鲤只觉得一阵反胃,不由得往后退开几步,殷冉遗一直留心着他的情况,此时立刻抬手捂住了对方口鼻,附在他耳畔低声道:“闭上眼睛,不要看。”
乐正鲤依言闭上眼,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殷冉遗抱在了怀里,对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取代了那不知多少年的血腥气息,耳畔的剑鸣之声也渐渐微弱,也不知过了多久,乐正鲤几乎都要完全沉溺在殷冉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