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的。
顾程白抿起唇线,近乎冷静的开口:“我以为我能给她更好的路,可她想要的路早在四年前的确定了——虽然我没说过,但也是确确实实欠她一句抱歉。无论是我诸多方面下做的决定,还是没有护好她,都要讲一句抱歉。”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沙哑的补充:“我不会再让她转身了。”
毕业分手那会儿,花卿答应时候笑得极为灿烂,转身的那片刻,他全身的血ye都要沸腾逆流起来。
顾程白站在原地一个下午没走,对着身旁的一个垃圾桶,抽光了身上的烟,摸到空空的烟盒时,哑着声想勉强自己笑出来,一开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手指泛着凉意。
他闭紧眼睛,再次缓缓睁开。看见眼前的余燃的眼神有些诧异,随着对方的视线往身后看去。
花卿穿着睡裙站在他身后,搂紧了身上的外套。
另一边,乔以舒把头转向床尾,对着外侧看了一眼,揉了揉头发:“大早上怎么就这么吵,这还让不让人睡了啊。”说着,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花卿的动作显然放轻了不少。
动了动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走过来。眨着眼睛茫然了一会儿,又把脚收了回去。
这个傻姑娘。
顾程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她面前,手指帮她理了理耳旁的碎发,放低了声音:“醒了?去洗漱吧,给你买了早餐,等会儿吃一点。”
花卿犹豫着应下一声“嗯”,看了眼顾程白的表情,犹犹豫豫的指了指余燃和乔以舒:“昨天他们俩一块来的。我跟乔以舒睡的床,余燃睡的沙发。”
简单的两句话,就已经把当下的情形解释了个大概。
顾程白心里倒是猜到了几分,听到她这么解释,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催促道:“去吧。”
刷牙洗漱之后,花卿抹完水ru从卫生间出来,环视了一圈房间。
顾程白已经不在了。
余燃倒是懒散散的瘫在沙发上,皱着眉跟她说,“学姐别看啦,人已经走了。”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纸条,撑着下巴,一脸困惑,“你们是复合了吗?”
“嗯,前段时间复合了。”花卿蹲下来,捏起了桌子上的纸条。
上面是某人龙飞凤舞的三行字。
1.工作上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我就先走了。
2.早餐记得吃,三个人不够我帮你们叫了外卖,马上就到。
3.记得想我。
小姑娘的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字,嗤嗤地笑起来。
*
等到乔以舒起床,早餐外卖刚好送到。
三个人围坐在沙发边上,花卿啃着手里的三明治,翻着手机。乔以舒感叹了一句:“谈了恋爱了人就是不一样,连这乏味的早晨都开始变得甜蜜起来了。”
余燃夹过一只虾饺,送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以舒姐你也可以恋爱的。”
花卿抬眼看了一圈,乔以舒用筷子夹着干蒸,略带随意的摆了摆手:“我看还是别了,一是没喜欢的,二是没合适的。”
余燃的筷子啪地一下就放下了。
花卿和乔以舒两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前者问出了口:“怎么了?”
眼前这个未出校园的大男孩站起来,一脸认真的看向了乔以舒。
“我觉得我就挺合适的。”
花卿:“……”
旁边的乔以舒看了他一眼,表情故作冷淡的说了一句“噢”。
???
这两个人什么鬼。
花卿开始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呆在这个房间里。
乔以舒回答完之后,周围安静了好一阵子。
余燃索安无味的放下筷子,吞下最后一个虾饺,抱着漱口水吐出来,冲着花卿挥了挥手:“等会儿就要上课了。学姐再见,我先走了。”
花卿也冲他挥了挥手,看着少年拿起外套和双肩包,动作迅速的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临走之前似乎还朝屋子里面多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还在等待着什么。
奇怪的是,乔以舒的目光丝毫没有转向门口的方向。而是一直,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那套粉色系的碗筷,沉默起来。
她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见到乔以舒这副模样,花卿心里也有了个认知。她蜷缩起膝盖,试探性的问乔以舒:“你和余燃……怎么回事?”
乔以舒神色平静。
“也没什么。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帮他挡酒的事儿吧?那天真的喝多了,东南西北我都分不清。后来他把我送回家,电梯里我一踉跄,就莫名其妙亲上去了。”
“庆幸的是,我到家之后清醒了不少。”乔以舒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来,握着火机点燃,动作熟练。“他也没敢对我做什么,道了再见就走了。”
花卿没忍住,询问了后续:“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