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定定看着萧寒笙。
别人或许不知道,皆说太子宅心仁厚,待人和善,不与世争。可他萧签何许人也,冷眼旁观朝局这么多年,若太子真如别人口中所言,怕是早被人从位子上拉下来了,毕竟皇上的的皇子可不止这么一个。
“皇叔此言差矣,孤既是来看皇妹的,不见到人孤的心里很是难安。”也不知道萧寒笙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不退步,坚持要见萧浮阙一眼。
萧签早有准备,一开始叫得那么大声就是为了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现在时间过去那么久,应该是准备好了,于是他也不挡着人了,身子往旁边一侧,给萧寒笙让了个位子。
“既然太子殿下坚持,这便请吧,若是阙儿醒来定当欢喜太子的这番爱妹之心。”
“多谢皇叔。”萧寒笙也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退步了,拱手道谢。
大门咿呀一声打开,苏年悦并没有闪躲,直接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看着逆光而来的那个身影。
似是刚刚察觉,连忙起身给他行了一礼:“拜见太子殿下。”
“悦儿,你怎么也在这里?”萧寒笙诧异的看着苏年悦,又转身看了看身后跟着进来的翟千王萧签,恍然大悟:“孤糊涂了,是皇叔带你过来的吧!”
“是呢。”苏年悦莞尔一笑。
对于萧寒笙,她心里还是有感激的。因为上次那事儿他的态度让苏年悦觉得他是支持自家的,只是身处朝中,无可奈何罢了。
不过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她知道萧浮阙和萧寒笙这两个人是站在敌对面的。
萧浮阙和萧寒笙之间,她自然还是偏向萧浮阙一点儿。
“对了,皇妹如何了?”萧寒笙看向床上静静躺着面色苍白无力,双眼紧闭就像已入了鬼门关的萧浮阙。
“这...殿下一直不醒,我的心里也很是着急。”苏年悦摆出一副焦急的模样看着萧浮阙。无形中挡住了萧寒笙的眼神。
“也是,悦儿和皇妹是闺中密友,说不准比孤还要着急呢。”萧寒笙意有所指,笑望着苏年悦。
苏年悦也觉得不妥,萧寒笙今日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比他还要着急,不就是想说自己逾越了么?
还是说...是自己想太多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也是今日才来的。”
“悦儿和孤说话何必顾忌这么多?以前可没这么多规矩,还照往常就好。”萧寒笙笑着,似是一起往事,追念不已。
这话说出口,苏年悦才总算觉得面前的萧寒笙还是自己认识的萧寒笙,也跟着笑了。
是了,初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可没这么多规矩,那会儿父亲还教导着萧寒笙,他也常会上府拜访的。
只是后来自己有意无意的避开,才慢慢生疏了。
萧浮阙此时闭着眼睛,察觉到床边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这个萧寒笙,究竟是来干嘛的?
“皇叔,你可否先回避一下,孤与悦儿有话要说。”看着苏年悦的笑颜,萧寒笙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有些忌讳,于是转身对萧签说道。
“你和这位...太子,这怕是不好吧?孤男寡女......”萧签迟疑。
这要是他不认识的他铁定二话不说就让开了,可面前这小女子是他家阙儿的对象啊!他也知道床上的萧浮阙此时是醒着的,若是自己离开了,留着苏年悦和萧寒笙两个人,他还不得跳脚啊!
萧签想的不错,萧浮阙此时的确是想跳脚了。这这这...这萧寒笙也太不要脸了吧!还想和他的阿悦独处,这简直是罔顾人lun,毫不避讳啊!
心里义愤填膺的萧浮阙此时却半点没有反省过自己:他自己与苏年悦孤男寡女独处的机会那可是多了去了。
只道:哼,他家阿悦肯定不会同意的。
萧浮阙还没美完,苏年悦就说话了,说出来的话让萧浮阙捂着脸叫疼。
苏年悦回给萧寒笙的那句话是:“王爷,小女子一直将太子殿下当成兄长尊敬,无碍的。”
这正主都把话说完了,萧签肯定不会还待着不走。
只能在临走前暗暗道了一句:忍住,忍住,阙儿,你可绝对不能跳起来啊!
萧签走了,不算躺着装昏迷的萧浮阙,此时殿内便只剩下萧寒笙和苏年悦二人。
苏年悦低垂着脑袋,双手合十放在腿上,似乎是在等着萧寒笙开口。
“悦儿别忧虑,太师府的事情,孤自当全力帮忙。如今父皇正是气头上,孤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他气消了,孤定当在他面前为太师辩驳一二。”
“太子殿下不必了,父亲已经决定回苏乡老宅了。”对方的好意苏年悦心领了,只是自家却是不想再受这些折腾了。
虽然苏唤唯不在这里,但苏年悦估摸着,他大抵也是这种想法的。
“怎会如此?”萧寒笙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很快就想出来一个原因,问道:“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吗?孤昨日才知道,原来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