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热闹。”
慕容定眯了眯眼,“六拔,你绝后了。”
慕容定这话如同一把尖刀,重重的刺进他心里,又用力一剐。
那个形容狼狈的男人抬起头来,“谁说我绝后了?你妻子杨氏,路上几天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她生的可真是花容月貌,身上肌肤娇嫩,吹弹可破。”他说罢得意笑起来,“我可真享受的紧。”
慕容定脸色一变,他伸手抓住慕容延的头发,重重抠起来,逼迫他抬起头来,眼眸里杀机并露,“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给我玩这样的花招?”他说着,狠绝一笑,“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我待会叫人把你下头子孙根割下来喂狗,让你到下头都做个阉人。你看可好?”
“你!”慕容延浑身颤抖起来,他目眦尽裂,没有想到慕容定竟然会这么做。
慕容定冷冷抬手,叫人把慕容延推出去砍了。
慕容延既然已经到手,以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杀了的好。这家伙留下来,是个祸患,早死早了。
“记得,杀他之前,把他给我阉了。”慕容定吩咐道。
既然他这么牵挂他的妻子,死到临头还不忘刺激他,那么他就让他干干净净的做个阉人。也叫他得偿所愿。
不多时,士兵返回,手里提着个人头。人头鬓发蓬乱,脸上肌rou狰狞扭曲,看得出来,死前受了酷刑。
慕容定望着慕容延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突然间失去了兴致。
“罢了,到底还是兄弟。把他身子收拾一下,就地埋了吧。”慕容定吩咐道。
清漪在营地里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慕容定回来,“怎么样了?”清漪把慕容定迎接到营帐内,见他脸色不错问他。
“宁宁,你说呢?”慕容定不答反问。
清漪一噎,“我看你是得偿所愿了吧?”
慕容定满脸笑容连连点头,伸手一把抱住她,和她说起慕容延是怎么逃出城,结果路上被几个农人给收拾送官了的。
“他机关算尽,结果回头来倒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慕容定省过了慕容延故意激怒他的那一段,抱住她,脸颊在她脸上蹭了又蹭。
慕容定在路上几天都没有刮胡子,脸颊和下巴都已经生出了胡茬,刺在她脸上,有点疼。
“刮胡子去!”清漪伸手把他脸给推开。慕容定半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叫人送进来刮刀和热水。
“宁宁,我这才回来,不耐烦叫那些男人近身,劳烦你抬抬手,给我刮一刮。”慕容定说着,脖子伸长。
清漪没好气的瞪他,“脱衣服。”说着过去把水盆端到慕容定面前,把刀具都给仔细擦拭一遍。
刮胡子这事儿,一不小心手里刀子重点,慕容定就要一命呜呼了。以前他不是自己动手,就是叫亲兵来。清漪偶尔给他刮一刮,但是次数不多。
感觉到柔软的手按在自己的咽喉上,慕容定没有半点紧张,反而舒服的眯起了眼。现在慕容延已除,他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不少。
慕容延是自己作死,到时候就算是下了黄泉,见到老头子,他也能理直气壮的说这不是他挑起来的事儿。
这家伙伙同元氏宗室,还有那些不服管的老家伙。差点把长安给弄成了废墟,把牢房里头关的犯人放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简直就是个混账家伙。
清漪仔细给他清理胡渣。一手按住喉结,握刀的手越发温柔,小心的把上头的胡茬给刮干净。她把刀放到水里浸泡一二,洗去上头黑黑的胡茬,又给他清理脸颊上尚未清理干净的部分。
“说起来,我记得你家阿爷当年是被段秀给丢到河里的?”
慕容定隐约还有点印象,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他告诉她的。那会她可真是凶,别的女人遇上他,又遭遇这事,恐怕早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她倒好,柳眉倒竖,质问是不是他干的。
说起来,他都记不得当初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凶悍的女子了。或许是在更早些时候?
说不清楚了。
清漪一愣,没想他竟然会提起此事。
“是啊。”她一把把慕容定的脑袋给拍歪,好方便她下手,“这一转眼都好多年了。”
“我记得十二郎一直记得这事来着。”慕容定眨眼,“段秀家的人基本上死干净了,他回头可也以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清漪嗯了一声,“早该了。”
她说着手里微微用力,将最后一点胡茬给清理干净。
慕容定脸颊刮干净,又被清漪按着洗了脸,整个人神清气爽,恢复了俊美样貌。慕容定一手持镜,看着镜子里头照出来的容貌,得意万分,“就算是我们慕容家,我这样的容貌也不可多得。”
清漪见他自恋,“这世上男人多着呢,美男子也有不少。我记得赵焕的容貌就不错?”
慕容定一听,丢下手里的铜镜,伸手揽过她的腰,“哦,那他和我谁更好看?”说着手里更紧了几分,颇有几分不说清楚他就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