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旗杆处,将赤红的旌旗连杆拔起,又奋力奔到高处,向明安山挥舞起来。
山腰上的将士看到朱旗闪烁,忙向叶双双禀告:“山下挥了朱旗!”
叶双双立刻将悬挂于腰间的小药瓶摘下,跋出塞子,将浅黄色的粉末都洒落在干柴上,随之命令道:“把火把拿来!”
一名将士即刻将一直燃着火焰的火把呈上,叶双双二话不说,便在干柴上点火。火焰一蹿上干柴,叶双双又赶紧命令道:“快去发朱旗!”
将士便马上举起旗杆,向山下挥舞起了赤红的旌旗。
李旋回头,一见山腰间一抹赤红舞动,便命令道:“通知大家,戴上面具!”
话落,一小兵便吹起了羊角,声声震慑沙场。
正在拼命厮杀的李将军闻声,不由困惑重重,望了望四处,却见敌方都戴上了奇怪的面具,李旋也不例外。
这时,从山腰间缓缓降下一抹浓浓的白烟,随风扑向沙场,扫荡沙场,风中竟混合着一股幽香之气,李家军即刻如魂落轻楼般,变得紫醉金弥。
李将军困惑之余,却觉得甚为不妙,急忙大喊一声‘快捂住鼻子’,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其部下开始变得疲乏无力,举盾举旗挥剑设件都使不上气力,如同三日三夜没有吃过一块rou的饿狼。
李将军亦也觉得头昏乏力,但不肯屈服,狠狠一咬自己的手背,咬破了皮肤,鲜血带着疼痛流淌而出,虽清醒半分,却仍没有消除那一阵陡然而起的病状。但却坚持着,挥剑继续厮杀个痛快。
李旋迎上去,与他兵器相见,两刃之间锵锵锵地回合数次。李旋发出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传出:“重新归顺于我!否则——!”
李将军斩钉截铁道:“纵然我投降又如何?与你一战是死,随你而战也是死!就凭这区区人马,击溃雯国所有人马根本不可能!”
李旋用佩剑接住他的血刃,劝道:“那便将李家军交于我!”
李将军答道:“我家中有妻与子!此战若是不胜,便株连九族!妻与子也将不保!李旋,你就做我的刀下亡魂吧!”话落,扌由回血刃,又使出浑身气力,向李旋挥砍。
李旋轻巧地避过,一剑刺入敌方主帅的胸口,斩钉截铁道:“那我便不留你了!”扌由出血刃又是一挥,敌方主帅立时身首异处,剩下的身躯从马背上坠落入地。
李旋沃着首级,高高举起,混乱的沙场即刻肃静了下来,奋战中的李家军见状,皆自行放下了兵器,自行投降。
带着首级,李旋率兵返回明安山,带回了俘获的李家军。
入兵营,大伙儿摘下了面具,苏仲明听闻胜仗的消息,即刻出了军帐,前来迎接。
李旋命人将带回来的首级装入盒子中,一回头,便见苏仲明,便说道:“那奇药的效果不错,风也刮得正好。”
苏仲明只是莞尔一笑,随之可惜起来:“可是,我们能用这个东西只剩下九次了。”
李旋镇定道:“用完之前,我们应该能想出别的法子来致胜。”
苏仲明笑道:“你还真有把握!”
易烨青走上来,插嘴道:“主公。这次李侯领兵出战,俘获了十六万李家军!”
苏仲明喜出望外:“真的?那太好了!可以填充咱们的兵力!”
李旋启唇:“先把他们安顿下来,至于那颗人头,我想派人送到惊鸿都。”
苏仲明附和:“好!这下,应该能杀一杀chao生的狂气。”
李旋便吩咐端着木盒子的小兵:“你带上干粮,把人头送到惊鸿都,放在城门口后就即刻回来复命。”
小兵领命,捧着盒子就退下了。
李旋又做下了一个决定,说道:“咱们今晚设宴吧。”
苏仲明愣了愣:“才打了第二回 战就设庆功宴?太早了吧……”
李旋解释道:“俘获回来的十六万人,都是我以前的部下,我想好好款待他们,这样也好纳他们入兵营,为咱们效力。”
苏仲明晓得了,便没有推辞之言。
当夜,明镜当空,群星稀疏却异常明亮。
练兵场上,火光炯炯,十六万被俘虏而来的将士,团团坐在了中央,桃夏兵将其包围,亦也是就地而坐。
李旋与苏仲明、易烨青一齐步入练兵场,启唇便扬声道:“发酒!”
那些俘虏,原本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听闻这一句,不由愣住了,转眼间,瓷碗已经塞入手中,注入了香醇的美酒。
端着美酒,他们个个都站了起来,目光投向前方的主帅。
李旋再度启唇:“你们都是李家的人,是我定雪侯李旋曾经的部下!若再听从我号令,此后一起同甘共苦!胜仗之后,夺回了王权!你们亦也有军功可论!我不会亏待你们!从命者,便饮下这碗酒!”
那些俘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一碗酒,片刻后,都缓缓饮尽,随之单膝跪下,齐声道:“愿听从侯的号令!”
李旋欢喜,便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