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
那是怎样的赠礼?
苏仲明有些好奇,接过之后,便打开锦囊,掏出一看,是一块红玉制的玺印,长约三寸,宽两寸,顶部刻着一只虎,刻字面方方正正,刻着‘桃夏六部虎符’。
苏仲明有些不解,忙问:“这个印是……?”
毓佳答道:“如果你需要救兵,只要在信函上印上这个印,到任何一个桃夏国兵营都能号令十五万个兵。不过,桃夏国也需要保家卫国的兵力,只能答应你十五万。”
苏仲明高兴不已,答道:“能为我出兵十五万,已经感激不尽了!”收好这玺印之后,拱手作揖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启程,但愿以后还能够再相见,后会有期了!”
宝琴看着苏仲明等人骑上马儿,启唇:“苏公子。没有遇上苏公子,便不会有宝琴这一日,下次相见,定然为你和陛下侍酒。”
苏仲明执了缰绳,答应道:“一言为定!不过咱们都不胜酒力,恐怕只能以茶代劳。”一语落下,又补上一言,“后会有期!”
宝琴含笑答道:“苏公子,后会有期。”
苏仲明便一夹马肚,领着大伙驰骋起来,离开了桃夏国,几日后,抵达那一条熟悉的河川。那河面依旧平静而缓慢,须乘竹筏才能前进,一行人便暂且卸下马儿,改换竹筏顺河漂流,此间,李旋取出一条带子蒙住双眼,以此寻找失明时通往玄岫谷的方向。
到了那一座山崖,已是黑夜,银月穿行于黑云之间,但一行人仍然朝着目的地前进,每个人都戴着铁手钩,一步一步地沿着悬崖壁往下爬,渐渐地,大伙皆嗅到来自于下方的淡淡香气。
那香气越是变浓就离谷底越近,苏仲明心里很是明白,于是大叫一声:“大家!预备——跳!”首当其冲松开手,跳入下方未知的深处,一阵惬意而又恐惧的坠落感持续了片刻,身躯便落在一片花草之中。
背部鸭着那些花草,尽管不如软榻那样舒适,好歹是免去了背部的疼痛灾难。苏仲明很快便撑起上半身,站立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并为紧跟在后的李旋解开蒙眼的带子。李旋一看眼前一片黑乎,便依着直觉,领大伙往前走,然而,只走了片刻,便从那漆黑之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人落在了老娘的花圃里?好啊,都一块儿剁了做肥料!”
腔调冷淡而娇嗔,话音一落,便有危险之物冲破平静的风,向这一行人飞来。
李旋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风陡然变得有些古怪,不由脱口:“有暗器!快躲开!”
苏仲明等人,闻言即刻左右躲闪开来,随之只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便慌忙点燃油灯,照亮脚下,却见暗器竟是一把小短锄与一把短镰刀。
苏仲明笑道:“这是拈花娘子的工具!”接着,转过身来,面对暗器飞来的方向,大声叫道:“喂!拈花娘子!我们回来了!”
不过片刻,远处便亮起了一个橘红的圆点,看起来如同野兽的一只眼,甚是可怕。但圆点渐渐逼近,也传来了沙沙沙的声响,随着那圆点靠近,苏仲明等人才看清那也是一盏油灯,火光照出了女子的身形和脸庞。
李旋一见,便问:“你……你是?”
拈花娘子不由挑了挑黛眉,稍稍不满:“怎么,失忆了?连老娘是谁都不认得了?”
苏仲明忙出面解释:“他不是失忆,是眼睛复明了,所以认不出。”
拈花娘子一听,登时高兴起来:“哟!这不是挺好的嘛!”
既然见了这谷里的人,苏仲明便忙不迭地开门见山:“上次素瑾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呢?我是说颜莹。”
拈花娘子的细眉挑得更高了:“回来就知道关心人家肚子里的孩子,你可真是个贴心的父亲。”顿了顿,她又用手轻遮朱唇,笑了笑,改口道:“说错了,应该是娘亲。”
苏仲明复问:“她在哪里?”
拈花娘子无奈道:“看你心急得。”说罢,伸出食指,指向一个方向,“喏,人正在后林里散步呢!”所谓后林,便是那遍地长满篁竹的小林。
苏仲明闻言,顿觉不妥,脱口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四处乱走呢!”
“哎哎!”拈花娘子一手叉在柳儿腰上:“反正现在也没长成个大大圆锅,你急什么呐!再说了,又不是老娘让她去散步的!”
能不急么?这么晚了,万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人摔倒了,撞到肚子可怎么办?我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能当父母的机会啊!——苏仲明心道,随即扯上李旋便往拈花娘子方才所指之处奔去。
“哎!先见见谷主再去也不迟啊!”拈花娘子站在原地,冲苏仲明喊了一声。
苏仲明哪里顾得了回话,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跑。
拈花娘子无奈,自语起来:“不领老娘的情,老娘就当今夜没见过你们二位。”在花草间寻回了自己的锄头与镰刀后,一回头,才注意到留下来的其他人,皆打量了一番后,态度依旧轻佻,问道:“你们打哪儿来啊?都报上来路,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