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鞋走过去。
才坐下,我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两盘看上去极为漂亮Jing致的菜肴惊讶道:“雪莲!这些都是你做的?”
桌子上共一菜一汤,一碗白饭。汤是山鸡汤,汤汁洁白,看上去就很好喝。用勺子搅了搅,里面还有山菇和枸杞,光是闻着味儿我就口水直流。而菜是红烧兔rou,色泽酱红,香气扑鼻而来。我忍不住食指大动。一手端起碗,一手抄筷子,夹了块兔rou就往嘴里塞。
雪莲本来正在那儿笑,见我一副三天没吃饭的模样,好心的提醒道:“小心烫——”
“嗷——”rou才塞进嘴巴,我就被烫得嗷嗷叫,始终没舍得吐出来.
眼泪汪汪地把rou吞进肚子里,我含糊不清地对雪莲竖起大拇指道:“好——真好吃——”
雪莲倒了杯茶给我,我灌了几口,才缓过来,倒吸着凉气,摇摇头叹道:“真是心急吃不了热兔rou啊!舌头都要被烫掉了。”
雪莲温柔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笑意。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白皎月还没有来,想想要等王晟的葬礼结束也还要几日。我托着腮看着窗外,忍不住叹起气来。
小魔头还小,需要人照顾,美人娘他们已经回了雪山,而且美人娘是妖,把孩子交给她照顾似乎也不好,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一大早,天还没全亮,我就被雪莲叫起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雪莲早已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头,似乎要出去。我一看雪莲这副模样,就猜到他要下山给村民看病,于是打了个哈欠合上眼道:“早点儿回来,路上小心。”
“裳月,起来。”雪莲这次却没有像往日那样离开,而是继续说道,“今天我要去集市,你不想去买些东西吗?”
“买什么?”我困得要命,含糊地问道。
“胭脂水粉,衣服糕点。”我惊讶得下巴都快落地。
山路是崎岖的,但过程是愉快的。
雪莲穿着他的白色袍子走在我的前面,我哼着歌跟在后面,惬意地看着周围的风景,顺便瞅瞅帅哥的背影。
雪莲的肩很宽,腰挺细的。白色的腰带束起,能看出背部的线条。雪莲很高,长长的黑发滑滑地垂下,都快到膝盖了。
雪莲走路的步伐很稳健,每一步的距离都差不多。他走路很轻,让我想起武侠中形容武功高手的句子:他走路不会发出一点儿的声音,而且每一步的距离都相同,不差分毫,如同丈量过一般。
“你看够了没有?”雪莲没有转身,却抛下一句话。
我哼了一声,抱着胳膊道:“你又没有看我,怎么就确定我在看你?”
雪莲停了下来,回眸看我,眼睛里带着调笑:“背后都要被你的眼睛灼出一个洞来,再不知道我岂不是跟有的猪一样笨?”
我顿时火大,快步走到雪莲跟前,踮起脚尖瞪着雪莲道:“你居然说我笨!”
“我说的是有的猪,你怎么偏生要往自己的身上套?”
雪莲笑得云淡风轻,看了我一眼,轻轻摇摇头继续走他的路。我气结,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跟上。
下山的路途很长。所以按照雪莲的安排,我们先去半山腰的村子,然后搭进城卖菜的张大哥的驴车下山。
想想之前和张家的小孩子几次不愉快的见面,我进去的时候特没底气。
果然,才一进张大哥家的门,我的面子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都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可见,小孩子是最没良心的。
跟着雪莲踏进张大哥家的草屋的时候,张大哥一家正坐在屋中说话。看见我们进来都急忙站起来。
简陋的屋子,破旧的家具,看上去很是清贫。
张大嫂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风吹日晒的劳苦痕迹,而且气色显得不怎么好。桌边坐着之前我见过的两个孩子。
结果大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两个孩子就惊恐地跳起来躲在他们爹娘的后面,冲我叫道:“坏人!爹娘!她是坏人!”
我感觉到一只乌鸦从头上飞过,凄凉地“嘎嘎”叫。
估计是狗蛋对哥哥说了上回在雪莲家被我吓哭的事情,于是两人把我彻底划分到坏人的范畴中。
“雪先生,对不住了,孩子不懂事。”张大哥尴尬地搓着手,瑟缩着身子道。
张大嫂则笑着把两个孩子拖到跟前,看着我道:“前几日两个娃说有个姐姐给了他们糕点吃,是说夫人吧?”
“啊?”夫人?我哪儿长得像结过婚的?我笑了笑,尴尬地说,“是我给的糕点没错,可是我不是——”
“娘,这个人是坏人——”
两个小孩咬定我是坏人就不肯松口了。
“你们两个死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张大嫂骂道,“这可是雪先生的夫人,怎么能说夫人是坏人?”
“啊?”我转过头去看雪莲。
雪莲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