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的胸口就是一拳。打完了,眼泪汪汪的说:“四儿,你打算抛弃我?”
“叫四叔叔。”王晟轻笑,揉了揉胸口说。
“王公子可梳洗完毕?王子和古先生都在等着。”外屋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就好,请各位稍等片刻。”王晟扬声道,而后转过头催促道,“快走!非苟就交给你了。”
“我不走!”小魔头却一屁股做到地上,脑袋一拧,甚至顽固。
“非苟!你若不走,让我如何安心?”王晟说着拉起非苟就往地道一丢,随着非苟的低呼,是重物落在软垫上的声音。
“等下!”我拦住他,把手里的行李递给王晟道,“你们走吧,我留下。”
“开什么玩笑?白兄将你托付我三天,你要我对不起朋友?”王晟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伸手指指地道,“你不会要我也像丢非苟一样丢你下去吧?”
“我没开玩笑。”我低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地道,有抬起头看着他,“这次我和我哥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端木——王子。我同王子有约定,只是还未来得及赴约。就遇到这城中的变乱。”
“你是风非的人,为何与天燎的王子有牵扯?”王晟看着我,露出防备的表情。
“喂!如果你要是相信我哥的话就要相信我。不相信也行,那你现在出去开门去。”我无惧的看着他,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快走吧。以我和王子交情,他定然不会为难我。不过看你的样子,又不是美男,谁晓得他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啊?”王晟被我的话搞糊涂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思考了片刻终于对我一抱拳道,“那裳月你保重,今日恩情改日答谢。”
“不必客气。”我倒不好意思了,忙回礼道。
等王晟进了地道,我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去。想着他还满热情的谢我,还真是有些受之有愧。毕竟我来的目的就是见端木再,让他走,纯粹是顺道而已。
仔仔细细的审视了房间,确保看不出什么端倪。这才起身走出去,在外屋坐下。过了片刻,就听到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依旧是问,“王公子可梳洗完毕?王子殿下和古先生都在等着。”
“王公子在换衣服,马上就好。”我扬声道。
就这么一拖儿拖的拖了快半个小时,外面终于不耐烦了,叫道:“请恕小的无礼了,小的进来伺候王公子更衣,以免误了时辰。”
而后就是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
我是被五花大绑绑到迎客楼,而后又被很用力的摔在端木再的跟前。
躺在地上,心情倒是安稳下来。于是细细地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这是一个靠窗的厢房,布置得颇为雅致,屋角的高凳上摆了文竹和兰花。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桌子,桌子旁坐了两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是端木再和古风。端木再的后面站着白临风,白临风一身深蓝的袍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听见她的声音时候,脸都没敢抬起来。心里只在想——哎,这种见面方式,丢人啊!
“启禀王子殿下,古先生,这贱丫头放走了王晟和那个孩子!”丢我到地上的士兵禀报道。居然骂我贱丫头?我砸吧着嘴喃喃道,小子,你一会儿要惨了!
“人跑了?饭桶!”端木再骂道,“拖出去,军法处置。”而后那个倒霉的士兵就被生生地拖了出去,我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样?我就说你要惨了吧?
“王子殿下,这个丫头如何处置?”古风恭敬地问道。
“依古先生之见呢?”端木再倒是悠然自得,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看都不看我一眼。
“拓剑不比其他,在下就不信,重刑之下她会不招供。”古风冷笑道,“王子意下如何?”
“依你所言。”端木再也轻笑。
我听到这沉不住气了,于是也笑了几声道:“不知道王子殿下想如何用刑呢?”
很得意地看到端木再脸色一变。她刷的转过头来看我,惊道:“小瞳!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快给姐姐松绑,手脚都麻木了。”我哀怨得看了她几眼道。那还不是你自认为身份高贵,人犯丢到你脚边都不屑去看上一眼。
端木再忙抽出匕首隔断我身上的绳子。仔仔细细的打量我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手腕的红肿上,而后又伸手摸摸我脏兮兮的脸,而后怒道:“谁捆的她?拖出去杖责二十!”我心中默默地替方才被军法处置的士兵祷告了一番,小子,你也不容易啊!
端木再说罢忙拉我起来,让我坐下,又倒了杯热茶给我。
“小白,快去取药。”端木再随口答道,又对转身对古风微微点头道:“她是我的生死之交,桑瞳——”端木再可能忽然意识到应该叫我白裳月,却漏嘴叫了我桑瞳。于是询问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摇头表示没事。端木再才接着说下去,“小瞳,这位是——”
“足智多谋,无所不知的古风古先生。”我打断端木再的话,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