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转眼便是一阵雷雨。空气中的燥热瞬间散去,让人也更加神清气朗。
“有了殿下的承诺,珍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刘珍儿看看满湖的碧色,靠在殿下怀里并不想动弹。
赵永泽听着这话既是喜欢,又有几分后怕:“若我这话晚说了些时日,珍儿就放弃我了吗?”
“怎么会?”刘珍儿不知怎的,竟然从殿下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委屈,不由笑了出来,“殿下可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是拼死都要留住殿下的。”
是的,拼死。
只有刘珍儿自己知道,她在决定守住殿下时,用了什么样的决心。
自古以来,从没有帝王后宫只有一人。但刘珍儿的爱是霸道自私的,她容不下殿下身边有其他女子;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也学不来这个时代的大度。
在动心的那刻,刘珍儿就知道自己完了。对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爱和妒就是最致命的□□。而她爱上的这个人还是未来的皇帝,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已经用温情将她死死的缠紧,已经撕扯不开,抽身不能了。
“我是珍儿的,只是珍儿一个人的,不需要珍儿拼命,我永远都是珍儿的。”赵永泽克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在克制了,放任自己吻上了那充满无上诱惑的朱唇。
空濛的雨中,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刘珍儿圈住那人的脖子,放纵胸中激荡的情绪,尽情的回吻着。
闷雷声掩盖了一切激烈的事情。
带着雨具过来的来福猛地站,正想要悄悄退下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行礼:“殿下、郡君,雨太大,这水榭也不能完全避雨,还是先穿个斗篷吧?”
“啊。”这一说,刘珍儿才发现,有风吹着雨丝沾shi了她的衣襟。
赵永泽有些懊恼,接过来福的斗篷给刘珍儿披上:“我们先回去。”
“不要吧?难得看到这么美一幅雨景。”刘珍儿感受着难得的凉爽,看着雨中摇曳的荷花有些不舍。
刚才心思不在景致上,现在心情正好,自然想和殿下在这里慢慢的看风景。
“要看雨景,以后几十年有得是时间。”赵永泽不由分说地给刘珍儿系好斗篷,“但现在,你得给我乖乖回去换衣裳。”
刚刚还在温存,现在又板起脸孔了,刘珍儿更不愿意了:“现在是大夏天,又不冷,不过是几点雨,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你说呢?”赵永泽抚上了刘珍儿的小腹,黑着脸问道,“你莫不是忘了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什么重要的日,日……”刘珍儿说着,感受到腹上的热度,猛地想起了她的大姨妈日子,气一下子就虚了。
赵永泽捏着刘珍儿的手咬牙道:“有时候,我真想好好惩罚你!”
刘珍儿心虚,悄悄往外挪了一小步。
“外面有雨!”赵永泽又臭着脸将刘珍儿一下拉到臂弯里。
好吧,刘珍儿只能老老实实被殿下像护小鸡仔一样护着出去。
一出水榭,夏荷就行了礼过来给刘珍儿撑伞。
“我来!”赵永泽一下子抢过了伞柄,给刘珍儿撑着。
既然是殿下撑伞,刘珍儿就毫无负担的又靠近了一些。
赵永泽弯起了嘴角,脸上的表情又多云转晴了。
“……殿,殿下?”罗怡香难以置信的喊道。
刘珍儿不防罗怡香也出现在这里,看着她的表情,立马想起殿下给她撑伞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条件反射就站开了些。
赵永泽一把揽过刘珍儿,不悦道:“不用管那些莫名其妙的的东西。”
“殿下,她也住慈安宫。”刘珍儿明知道不该在人前如此行事,但终究是贪恋殿下怀里的温暖,只是点出了罗怡香的身份,着重咬住‘慈安宫’三个字。
赵永泽只是微微一顿,又揽着刘珍儿继续前行:“放心,皇祖母她知道我的态度,把那些人叫进来,只是不甘心罢了。”
难怪!皇太后对她们的态度如此奇特。殿下在背后究竟做了多少努力?刘珍儿一时间胸口堆积了万千情绪,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从她面前经过时,罗怡香终是不甘的又喊了一句:“殿下,臣女罗怡香忧心殿下,特来给您送伞。”
这一次,刘珍儿也当着没听到了。
反倒是来福冷喝了一句:“大胆罗氏,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罗怡香心中一惊,满含期盼的看向殿下,却只见殿下把伞又往刘郡君方向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顿时心中冰凉,跪倒在雨水中,深深拜下。
为什么她要如此狼狈的跪在雨水之中?为什么有的人就天生如此被人偏爱?老天,你何其不公!罗怡香将头叩入水中时呐喊。
刘珍儿知道,没有殿下免礼,罗怡香就只有一直跪着,但她丝毫都不想为罗怡香求情。
“你不用违抗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