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那一盏灯亮得特别怪异,一直吸引着她走过去,可是她已经进了这个门,看着那灯,也只能望尘莫及。
是走还是留,她和其它冤魂一样徘徊在路上,四下看了看,旁边有一条河,可那河水模湖不清,河有长有莲花,毫无颜色,上面的脉络像极人的五脏,让人看了作呕。
她回过身来,蹲在路边,悲伤的哭泣……。
第121章 奈河中不饮血
哭声惊动了路过的牛头马面。
那面目狰狞的牛头注意到她身上有个发光的印章, 道,
“你身上有天庭的印章,你是个仙女就打下来转世就不要在这里停留, 时辰过了, 就没机会了,”说着, 牛头马面拉起她就走,直到望乡台边, 上面站面了人, 她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只是这望乡台能不能看到度云山还是个未知,不过度云山也不是她的家乡。
她转过身,继续无奈的跟着牛头马面走, 到了第一殿,判官忙不可开胶,来来回回的人不计其数,看到她是仙女便直接盖了个章让她到下一殿。
一殿一殿, 这个仙女的印章还真管用,所有好的坏的,全免, 一路直通十殿,前面不远就是奈河桥了。
想来,这个九公主没将她直接送入十八层地狱,她也该算感激她了,
她叹了一口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现在都不见玄可的身影,喝了梦婆汤,今生所有的一切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他那神力还能不能唤回她的记忆,重新转世了,他还有办法让她还魂,怕是那时一切都晚了,茫茫来去的鬼魂,神仙,凡人,都不过是苍海中一束,死亡不可怕了,可怕的是来世却要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形同陌路。
望着那身边走过去的人,有人喜有人忧,不过是对这无可选择的路的一一顺从罢了,她这样走了,想是那九公主该如愿已尝,享尽天人之福,受尽天地宠爱。
她低头流下眼泪,回头望望,昏暗一片茫茫看不见边际,回过头来,她勇敢的向前缓步走去,走一步一回头,泪水打shi衣服,三生石旁,她停下脚步。
一块若大得如一块大屏障石头,血红透亮,油润凄美,金黄的大字若隐若现在的闪着光,如同的那悲伤的泪光,因为路过的人无不泪水连连,声声苍凉,又一世结束,又一世开始,一世复一世,循环往复,一世一世的牵扯,一世一世的纠葛,爱恨情仇深似海,到了地府便一切归零,纵是三生石记了三世情缘,也只能是轮回转世中的一个一个梦而已,那一个梦天长地久了,哪一个梦在轮回海中永恒了呢,来来往往的人看透了这苍桑,便是舍得的不舍得的,也只化一声叹息,一笑而过罢了。
她站在三生石旁,若大的三生石旁比她的身子两个高,金色的字在她站到三生石前就映了出来,她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字。
望着这血经透亮的三生石,她的目光呆住了,她的悲伤,依恋,委屈,她的脸在一顺间全部凝固,仿佛这地府下了顺间下了一场冰雨,将她整个人冻住,冰封,她僵硬的表清,呆滞的目光,柔软的身躯一下子成了一个木头,望着那金光大字若隐若现,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脑海中开始浮过喧闹,华丽的画面。她衣着华丽,笑容灿烂,她如明珠一般过着安逸华丽的生活,她生相美丽,博才多学,她骑马扬鞭,驰骋草原,她是高高在上,受尽恩宠的王宫格格,三生石上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叶赫多慧lun格格,芳华之年,命丧梨园。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一道诗,那道诗不过是她写来玩玩的,却不知为何到了皇宫,便是王公贵族仍是逃不了这一场却难,那一天早上,额娘还照常去叩拜她从家乡带来的神祖。她说这神祖护她半生,有她有我们全家一定会遇事化险为夷,所以她一向无所顾忌。
噩耗传来的那天,阿玛和额娘去了宫中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群官兵包围了王府,她跑到额娘的祠堂砸了那里的神位,所有的一切生生在目,她哭喊着对那个神相,
“不是说可以护我们全家周全吗,额娘日日拜你,换来的竟是全族灭门,我要毁了你,你不配我额娘供养你。”
她的眼里又掉了一滴泪,她记得当时他用尽了力气砸了那个神位,然后,她一个人跑到梨园中,春天里阳光灿烂,梨花如雪,她凭生里最喜欢的事就是在这里荡秋千了,偶乐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小少年,他从不说话,像一个虚影一样站在这儿,面无表情。
这个罪名所有人都活不了,她不想死在那冰冷的刀下,她还想看看这美丽的春梨花。
阳光温暖的照着她美丽纯净的脸,而此刻这一分一秒变得异常深刻又珍贵,她在梨树下荡了两下秋千,然后走了下来,前面已经传来撕心裂脐的哭喊声,她没有时间再享受这春光和这如花的年华了,她仰头着梨花在阳下中迷离如幻,洁白与光洁中带着一股卓然,那不过是一道诗而已,一道洁白如梨花的诗。
她的大脑开始迷惑,一头僵硬的倒下去,她的头磕到了一个尖尖的石头,血一直流下来,染透了她的衣服,染红了地上洁白花瓣,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