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李梓瑶的预感确实没错。
如今后宫周贵妃独大,既有宠又有权,她又心术不正,做些手段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看来齐熠是等不及了,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对周贵妃那么好,她也下得去毒手。
接连几天,都没有好消息传来,据说皇上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重,齐灏欲待孙大夫进宫查看,被周贵妃以已经御医诊治为借口推辞。
他心道不妙,当夜便纠集卓峥等人进行商讨。
李梓瑶见这情形便知,离去淮南的日子不远了。
许是齐灏的男主光环起了作用,圣上在几日的昏迷中迎来了一日清明,齐灏趁机前去拜见,提出前去淮南,圣上一口应下,并委以重任。
有此前齐灏在淮南的经营,委不委重任都不重要,当然,有了的话更好,更顺理成章。
待要出发时,已入了初春二月,遥望一点点青茬儿在边边角角中冒出。
李梓瑶想,临行前有个人,无论她想不想见,都必然会见到。
第79章 七九
李梓瑶听到去往淮南的消息兴奋不已,在诺诺裹着的小棉被上蹭了好几下,齐灏见了笑意一闪而过,一阵阵暖意涌上心头,他看向窗外,正是晴天,暗道:'虽说前程未卜,但你们安好,又有何求?',笑着从椅子上起身,走上前去将诺诺接了过来,道:“好不容易睡下了,可别再把他弄醒了。乐—文”
他身上仍有着从前的清浅,只是没了那分冷意。
不似端王府这边的安宁,甄友和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上虽是不再上早朝,但各处调任的旨意仍要经过礼部,除却二王爷等人,甄友和算得上是首先知晓此事的了。
年前甄夕络便被皇上指给了齐灏,待晚间甄友和一入府便将此事告知。
“父亲的意思是,端王爷被委任淮南节度使,不日要离京?”她神色迟疑,可心思都转了好几圈了。
是了,前世也是这样,齐灏离京不久,二王爷齐熠登了帝,她受封皇后仅一个年头,便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移居到静心苑去了。那静心苑可不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所居的冷宫吗?生生被囚至离去。
甄夕络想到此处便恨得握紧了拳头,免得被父亲察觉出异样,她调整着呼吸以平复情绪。
前世已经过去了,如今早已有了许多改变,自己不是被许为端王侧妃了吗?还需担心会重蹈覆辙吗?
心思陡转间,复又明朗起来。
“那,爹爹”她太抬起那张看起来些许稚嫩的脸,眼神中满是期翼,不似作假。
“怎么了?”甄友和愁容满目,回问。
“他他可有说?”
“说什么?”他如今烦乱的很,看着女儿满脸小女人姿态,根本没心思猜她到底在想什么。
甄夕络撇过头轻轻“哎呀,”了声,娇嗔道:“他可说要带女儿同去?”
甄友和淡淡瞥了甄夕络一眼,转过身去踱了两步,摇了摇头。
甄夕络本就注意着她父亲的一举一动,当他背过身去时,还雀跃的心渐渐跳动的平缓,直到那一个摇头,便彻底僵住了。
“爹爹。”她说不出话来,一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可是”可是自己明明被指给齐灏了啊,待几年十月里就要完婚,他走了,她怎么办?
“他一定是还没想好怎么同爹爹讲,等明日就会说了。”喃喃自语,又镇定道:“对,定是没想好怎么安排。”
齐灏不可能不管的,不说前世他为自己报了仇,便是今生也屡次相助,这下她们二人终于可以修成正果,齐灏怎么会弃自己而去。
魏冬玲平复了许多,又扬起笑脸对甄友和道:“父亲,我们再等上两日,端王爷定不会让女儿失望。”
甄友和皱起了没,几番纠结,拂了下衣袖,语气也厉了起来,道:“你当这调任是皇上突如其来下的吗?那是端王爷亲自去请的旨,他怎么可能没想好如何安排。”话中还有留情,没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女儿,端王许是无意带你同去。
他不说明白,甄夕络乐的糊涂,“爹爹多想了。”
见甄夕络如此,甄友和又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有些不耐似乎也有些忌惮,只急道:“你断了那番心思吧!”便挥衣袖离开。
甄友和也不知这样说对是否是对甄夕络好,可二王爷齐熠对甄夕络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毕竟去年年初他对自己曾那样殷勤过。
在朝中混了这么些年,政治敏感度是有的,他本理所当然站队齐灏,可齐灏这一调任,他不得不从新考量,自去年十月以来,朝中风云突变,如今皇上正值盛年又莫名其妙陷入昏迷,一昏迷便是数日不醒。
或许是要变天了。
真要是二王爷登了顶,他还能一如既往的挺端王爷吗?还能和端王爷成就姻亲吗?别说他还和二王爷还有过过节,想要活得长久,还得细细思量。
甄夕络被她父亲那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