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但若想搭上长公主,倒是自己这七品小官更为便宜。这可多亏了他有个好女儿!
和魏家搭上线,这钱财还能少的了吗?
思及此处,不由抚掌而笑,一改之前的生疏,道:“云贺你这是说客啊。”
云贺道:“说不得说客,只魏家有意,徐大人有门路,做一线人而已。”
“好,好一个线人,当浮一大白!”徐丘松说罢,满饮杯中之酒。
云贺自也跟着干了。
两人将酒杯一倒,相视而笑起来。
徐丘松只觉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得了解决,这酒,喝得便更欢畅了。
喝到酣处时,云贺突地站起身来,道:“巧了,徐兄,我似见到那魏家侄儿来了,你且稍等,待我为你们引见引见。”这一番把酒言欢,两人言辞间,已然称兄道弟起来。
徐丘松正值为银钱棘手之时,断没不应之理。云贺便站起身来,须臾,从门外拉进来个年轻人。
徐丘松抬眼望去,只见这是个翩翩儿郎,举止温文有礼,还带着些许书卷之气,全不似出身商户。
这人走到近前,朝他一揖到底,方才道:“小可魏仲棋,见过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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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徐丘松醉醺醺的回府,胸中是一片踌躇满志,仿佛已经见到自己与魏家搭上线后,赚的盆满钵满的将来。
酒桌之上,魏仲棋就许诺将魏家绸缎生意的利予他几分,所求不过是叫徐锦瑟将来入朝华长公主府鲜花时,带上一魏家女同去。
这等小事,简单得直如天上掉银子一般,徐丘松当下便应了下来。
此时想到,于自己而言轻而易举之事,魏家若无人牵线搭桥,是这辈子都做不到将魏家女孩带入公主府的,一时优越感顿生,嘿嘿笑了起来。
曲姨娘此时正从丫鬟手中接了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脸,此时听得这笑声颇有几分憨意,不由嗔道:“老爷这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
“好事情……天、天大的,好事情……”徐丘松舌头发木,说话都不大利索。
他双手扳过曲姨娘的脸,辨识了好一会儿,才突地认出她是谁一般,猛地推开她!
“走!走!你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败家玩意儿,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给我滚!”酒意将他心中愤懑无限扩大,徐丘松说着,竟一脚朝曲姨娘踹去,将她踹得一个踉跄,吼道:“滚——”
曲姨娘不由花容失色。
见她不动,徐丘松更是怒上心头,竟猛地站起,将她推搡出门,大吼,“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曲姨娘连忙跌跌撞撞的跑了。
徐丘松尤不解气,将屋里东西乱砸一气,还将屋里的丫头婆子都赶出门去!站在门口大吼——“都给我走!都给我走!”
待到将人统统轰走后,才喃喃道,“一个个的,都居心叵测的、居心叵测的……”
这一下,竟将周围之人赶得Jing光。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黑暗中,一直躲在角落处注视着这一切的那双眼睛中,遽然闪过一道亮光!
***
徐锦瑟听闻徐丘松酒醉回府,却是与那云贺喝成了这样,不由有些疑惑。
徐丘松虽纳了云姨娘为妾,对云家却一直有些看不上,也从未当过正经亲戚对待,怎地会与云贺把酒言欢起来?又不是后世、云家水涨船高之后,徐丘松才一改对云家的冷淡,就差没如对安平侯府般重视了。
这云家二爷说是上京送礼,这么些时日却未回返,一直待在京城,不知有何事情,是否与他向云姨娘求财之事有关?
还有那魏仲棋,出现得如此突兀,是否又与云家有关呢?
徐锦瑟想得头都痛了,却还是摸不着什么线索,只得暂且搁下,先看着云姨娘这边。
却说云姨娘自查出有孕后,身子一直略有不适。虽说去拜过子孙娘娘后有了好转,那安胎补药却也是终日不断的喝着了。
徐锦瑟瞧着,每天好几蛊药汤子下肚,有没有效不知道,人却是看着面色红润、Jing神许多。心中不由有了个念头,叫来荷香嘱托几句。
荷香只点了点头,便拿了一篮子布帛,去找那看门的婆子闲聊。
没得几日,雪芝在院中打扫时,就见着两个婆子高声谈论着经过。
自玉佛寺那日后,她便彻底失了宠。她的证词险些将徐锦秋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不止曲姨娘不待见她,徐锦秋更是恨不得她死!
但这丫头是她亲口从徐锦瑟手上抢来的,如此弃了又不甘心,只安排雪芝去做那洒扫洗衣的粗活,一应衣裳首饰统统没收,只留下那最破最烂的给她,没几天便将个俏丫头折磨得憔悴起来。
雪芝此时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衣,自觉没脸见人,下意识的便藏在了树后。
两个婆子从此处经过,正议论着家里的主子,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怀有身孕的云姨娘,现下除了夫人以外,府中数这位双身子的姨娘娇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