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儿看见这惊心一幕,被吓得哭了出来。徐锦程本也吓得够呛,被宝儿一带,也跟着哭了起来。
两个孩童尖利的哭声与那凄厉惨叫混合在一起,在这黑夜中竟叫人觉得直如鬼蜮一般,便连徐丘松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92章 嫌隙
“父亲!父亲请为女儿做主!”徐锦瑟扑通一声,跪在徐丘松面前,“今日在这玉佛寺中,谷妈妈便要残害女儿的nai娘,还扯出了那般拙劣的借口,女儿是不信的!”
徐丘松显还未从谷妈妈决绝自尽中恢复,只随口应道:“你待如何?”
徐锦瑟泣道:“谷妈妈与刘妈妈素无往来,缘何就非要置她于死地?被撞破后甚至这般决绝的跑入火场,她的背后,定有主使!女儿一想到,自己家中的婆子,竟能做出这等杀人害命之事,便觉不寒而栗!”
“今日,她要杀的是女儿的nai娘,他日,若有人要对女儿动手,女儿又能如何防备这来自家中的加害?女儿求父亲彻查此事,谷妈妈究竟受何人指使,又为何要对刘妈妈动手?若不能查明此事,女儿委实寝食难安!”
徐丘松猛地一凛,徐锦瑟这话倒叫他想到,这幕后之人今日既能叫谷妈妈对个婆子下手,来日指不定便能说动其他人,威胁自己性命!这般隐患,断不能留!
他定了定神,朝云姨娘道:“湘君,这谷妈妈是你身边儿的人,你可知她平日有何异处?”
徐丘松此问不单引着谷妈妈是她身边之人,也因着近日中馈之事都由云姨娘安排之故。
云姨娘面上露出个苦笑,竟是缓缓跪倒在地,道:“这谷妈妈到妾身身边不久,妾身疏忽,竟是全然未发现她有何异处,才酿出今日这场祸事,还请老爷责罚。”
“你,唉,你,我不是怪你——”徐丘松颇有些反应不及。
“妾身代夫人主持中馈,未能发现谷妈妈的异常,便是妾身的不是,这——”云姨娘正待如往日般自述其过,引得徐丘松愧疚,不想此时刘妈妈突地咳了一声,呕出些许水来。
云姨娘猛地转头,正见到刘妈妈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嗽着。
刘妈妈略一抬头,正与她视线对个正着!昏暗光线下,云姨娘那几欲噬人的视线,叫她突地一惊,竟是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姨娘饶命!小姐的身份——”
叫声戛然而止,刘妈妈惊惧过度,竟是又昏了过去!
她这声音嘶哑难辨,徐丘松离得远了,只听到了“姨娘、身份”,云姨娘与徐锦华却是悚然一惊!齐齐看向徐锦瑟!
可惜!刘妈妈竟在这种时候昏过去了!
徐锦瑟心中激恼,突地急中生智,故作茫然地重复道:“身份?我的身份怎么了?”
“你的身份?什么身份?”徐丘松莫名其妙道。
“父亲,刘妈妈刚刚说‘小姐的身份’,她说的小姐定是我了,可我能有什么身份?真是奇怪。”徐锦瑟一副疑惑模样,“对了,她还提到了‘姨娘饶命’,那又是谁?难道是……”
徐锦瑟有些失措的转向云姨娘,又仿佛犯了什么错误一般突地回头,惶然道:“可能是女儿听错了。”
“什么‘姨娘饶命’?”徐丘松缓缓低头,看向刘妈妈周围的丫鬟婆子,“刘妈妈真的这么说了?”
“是、不是……”一个小丫头磕磕巴巴说道。
“到底是不是!”徐丘松怒喝一声。
小丫头猛地哆嗦一下,道:“是!奴婢听到了,刘妈妈确实说了姨娘饶命。”
“是,奴婢(老奴)也听到了。”周围几个丫鬟婆子也纷纷开口。
徐丘松脸色慢慢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刘妈妈是徐锦瑟的nai娘,她口中的姨娘,只会是——
“湘君!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妾身、妾身不知啊——”云姨娘凄惶抬头,这次是真有些慌乱了,“刘妈妈是二小姐的nai娘,照理说,她若说姨娘,定是指妾身,但、但——”
“云姨娘是二妹生母,为人又一向贤惠恭谨,哪能做出什么叫人直叫饶命的事儿。”徐锦华突地开口道。
这话说得在理儿,云姨娘是徐锦瑟生母,断不会去为难自己女儿的nai娘。况且这家里的姨娘,也不止云姨娘一个。
徐丘松皱着眉头,就听徐锦华道:“刘妈妈所指的,该不是曲姨娘或李姨娘吧?”
说话间,她看向唯一在场的李姨娘。
李姨娘心中一寒,连忙跪了下去,辩解道:“妾身、妾身怎么敢,刘妈妈是二小姐nai娘,平日与妾身话都没说过几句,哪里、哪里就能到了需要饶命的地步。”
“是啊父亲,姨娘素日的性子你也知道,便是连捏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哪里能做出这种事来,请父亲明鉴。”徐锦冉瞧着徐丘松眼神不对,立即跪在李姨娘旁边。
恰在这时,曲姨娘与徐锦秋赶了来。
曲姨娘一走近,便觉气氛不对,正对上徐丘松严酷的视线,不由一愣,又见地上跪了一地人,刘妈妈尚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