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茗休端着热牛nai走进卧室,余霁丹才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李茗休将热牛nai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去抱余霁丹——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显然他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喝!”余霁丹在床上翻腾着,“我不要喝!”
李茗休伸手抓住余霁丹,将她死死地按在怀里,根本不容她抗拒:“为什么不喝?恩?谁惹你生气了吗?为什么突然不要喝牛nai了?”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余霁丹脖子一梗,“就像你跟我说了一堆废话,就是不想说实话一样!现在早就是夫妻平等的年代了,就允许你任性,不允许我任性?”
李茗休:“…………”
他终于明白了,他老婆这是在变着法的惩罚他呢。
很好,她成功的让他感觉到了堵心。
但是他惩治她可有的是办法——
李茗休摸着怀中人的脸,轻声细语:“丹丹,你到底喝不喝?”
余霁丹斩钉截铁:“不喝!”
“…………”李茗休扳过她的脸,两个人的眼神相交,呼吸交融,“我再问你一遍,喝不喝?”
“不喝!不!喝!”
“…………”李茗休面无表情地说,“你今天必须要把牛nai喝了,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动手喝,那我可就喂你喝了!”
说完,他放开余霁丹,在床上翻了个身,端起床头柜的牛nai,二话不说便含了一口。
余霁丹:“…………”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茗休的saoCao作。
不是吧……?
喂喂喂……喂她喝?
李茗休含完热牛nai,抬眼看了余霁丹一眼。
余霁丹以为他真要喂她了,她赶忙从李茗休的手中抢过牛nai,嘴里念念有词:“谁要你喂啊,你好恶心!我自己喝,我自己会喝……”
说完,她乖乖地捧着牛nai杯大口地喝了下去。
然后她一边往肚子里灌牛nai,一边亲眼见到李茗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慢地吞咽了口中的那口牛nai。
余霁丹:“…………”
所以说,她又被套路了?
将热牛nai喝得一干二净的余霁丹,气得直接把空杯子往李茗休的怀里一摔。
“你个臭不要脸的!”
吼完便背对着李茗休钻进被窝之中。
***
就算余霁丹铁了心想和李茗休冷战,最长时间也没有坚持超过12个小时。
简而言之就是,她的老公李茗休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最好的体现就是李茗休。
很快两个人便再次变得如胶似漆。
如今的环境气候,春秋往往转瞬即逝,夏冬转瞬即来。
余霁丹早晨出门上班之前被李茗休喊住,他特意翻出一条羊毛围巾给余霁丹给围个严严实实。
她照了下镜子。
余霁丹:“…………”
为什么要给她围得像个球?这个围法也太难看了吧……
李茗休这么会制造浪漫的男人,怎么也会突然“直男审美”?
余霁丹愁眉苦脸:“太难看了……”
李茗休竟然“恩”了一声。
更过分的是,他立马又接了一句:“我知道。”
余霁丹:“…………???”
他故意的?又在逗她?
“老婆——”虽然他们两个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李茗休还是可以将余霁丹给稳稳地抱住,“虽然围的丑,但是暖和啊,围的好看的样式都会灌风——好看是给别人看的,可暖和是给自己的,我是你老公,是自己人,所以我更想让你暖和。”
余霁丹眨了眨眼。
哎呀……
寒冬腊月,心里却暖暖的~
余霁丹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了派出所。
刚换上警服,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来人是罗东磊。
余霁丹看了看他,问:“有什么事?”
罗东磊铿锵有力:“副指导员,这些要请你签一下字。”
“好,拿来我看看——”
余霁丹坐到办公桌前,接过罗东磊递过来的东西。
她正在翻阅检查着,罗东磊试探着问:“副指导员,你和他扯证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余霁丹:“…………”
她抬眼看了罗东磊一眼,没有回答。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要怎么回答他?
她只能顺口一答:“明年再说吧。”
余霁丹签完字,罗东磊默默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说到婚礼……那就像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不知道李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