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呼吸困难地缩在座椅上,龚英随强势的进入让他有点受不住。刚才发现自己把人推开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哪舍得拒绝龚英随的吻。
刚刚推开他的手,现在却紧紧地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他朝龚英随说了句谢谢就要下车。
不用等公交,不用绕路,陈调从没有这么早地到过公司。
凑巧运气好碰上堵车,也不管前面堵车堵到什么程度,龚英随停下车,转身解开安全带直接凑到陈调身前,按着他的头吻住了。
陈调还没说什么,他又接着说:“你们那边我有点不太熟,感觉不太方便,就带过去了。”
龚英随看着仍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还想再亲一下吗?”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而且又是自己让人麻烦人带孩子,陈调也没法说什么,
“啊……”龚英随才反应过来似的:“我刚刚没跟你说吗?”
被陈调轻轻一推,龚英随才突然回过神,觉得是自己过于急迫了引起他的不满。起身想要退开,却发现胸前的衣服被抓住了——
即使陈调有些不好意思,但在龚英随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捏紧了,龚英随磨了下牙齿不再看他,看着前面的路,重重地吸了口气。
前后动作不超过三秒。
龚英随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应该做的。”
“你一个人,很辛苦。”
陈调愣了下,没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啊……确实,还要熟悉熟悉环境。”
他拉过陈调的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分担。”
听到陈调的“回家”两个字,龚英随笑了笑:“是回家的路。”
他在的公司不是什么大公司,只不过凭着之前的学历在公司有一个还不错的职位,不是很辛苦。
“可是……我家不在市区这边……”
龚英随笑了笑:“我挺喜欢陈误的,我可以照顾他。”
“不、不用了。”陈调想起昨天夜里龚英随对他说过的话,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拉开车门要下车,龚英随却把车门锁住了。
原本上午可以下班回去,但公司出了点情况,忙着赶工,只能又拜托龚英随在帮忙带着孩子,一直弄到快吃晚饭才结束。
陈调松了口气。
一开始还担心陈误认生,但到中午龚英随就给他发了一个陈误坐在地上笑嘻嘻的玩玩具的视频。
没有再说话。
“等一下。”龚英随叫住他:“我才刚回国,一整天也没什么事。”
幸好男人再次凑上来了。即便他被弄的有些不舒服,龚英随的舌头进入得太深了,但心里却也是愉悦的,这个吻能让他高兴一晚上。
系安全带的时候龚英随告诉他,陈误吃了点东西睡着了,就没有带过来。
陈调顿了一秒,红着脸急急忙忙地松开了手。龚英随笑了下,又凑上去把他唇上的口涎舔掉,才稳端端地坐回去。
龚英随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那人坐在副驾上困得头一点一点的,眼睛都闭上了。像某种小动物,毫无防备的模样。
陈调最终下了车。
下班后,又是龚英随来接他,在同事八卦的目光下,他尴尬地坐上了龚英随的车。
像在敷衍。
龚英随边开着车,边和陈调聊天,刚开始陈调还有些拘谨,自己问什么他答什么,规规矩矩的,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要么“嗯”一下,要么直接“唔”一声就没了下文。
陈调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
一夜没睡,今天工作还累,坐上龚英随的车后,竟莫名放松下来,眼皮塔拉的,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堵在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喇叭,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混杂在一块的唾液拉扯出一条长丝,然后轻飘飘地断了,垂在陈调的下巴上。
还没有这么轻松过,不用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发生什么安全事故,还有人随时随地告诉他孩子在干些什么,一整天下来,工作效率都高了不少。
“陈误被我带去我家了。”
陈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今天真是辛苦学长你了。”
陈调被唇上柔软黏湿的触感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秒,伸手抵在龚英随胸前推了他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正在亲吻他的人是龚英随。
他不敢看龚英随,只好把眼神转向门外,车流在缓慢地移动,看着这段陌生的路,陈调一愣,“我们不是回家吗?”
见陈调还是愣着不动,他又说:“昨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龚英随吞了吞口水,竟突然动作粗暴地卡着陈调的脖子把他按到椅背上,对着他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龚英随坐在车里和他说再见,手里拿着的是他家的钥匙。
舌头畅通无阻地滑到唇腔里,在那从未被人开发过的地方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