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然已经重新打开了监听,就不再说话。他向裴子澜做了个赶紧离开的手势,见对方无动于衷,叹了口气。
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上一次裴子澜能逃出来,是因为他向主人求了情,把他从顾家的监牢转移到了裴家,可这一次呢?
裴然双膝落地跪了下来,没给自己缓冲。膝盖落到地面上生疼,他也没活动调整。四周围了不少人,裴然却像没看见一样,旁若无人跪得挺拔。
一群身着黑衣,胸前坠着顾家家牌的打手围着裴然和不远处的裴子澜组成了一个圈,隔绝了围观群众的视线。
三个黑衣人走到大楼拐角,尊敬地向没敢走远的邱文月和许景元弯腰行礼:“二位大人,少主让我带您回去。”
“少……您这是何苦?”裴子澜想要上前,却被两个黑衣人押住,他挣扎了一会儿无果,陪着裴然一起跪下。
人形围墙破了一道口子,顾邢昱衣摆带风,快步走过来,没等裴然说话就一巴掌甩上去。
嘶。裴然左脸瞬间肿胀起来,口腔内的嫩rou磕到了牙齿,溢出一丝血腥味。
顾邢昱捏着裴然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该庆幸你没有关定位。”
许景元和邱文月被控制在东翼大厅,一个焦急万分,不停地询问情况;一个毫无动静地待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裴然被拖上楼,没过一会儿,徐筱鹿就跑下来:“怎么回事啊?不是出去采买,怎么闹那么大动静啊?”
但另外两人都没有心情和Jing力回答他这个问题。徐筱鹿也着急,他瞧二人都看着左边的楼梯发愣,就往那边跑,可谁料被两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我刚从楼上下来,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啊!”徐筱鹿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语气有点冲。可黑衣人只是执行命令,并不理他。
大门被再一次推开,是段锐,他刚把裴子澜送入训奴司底下的监牢。
段锐冲着大厅里的黑衣人下达命令:“把他们放开,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黑衣人们面面相觑,都没有动。
段锐拿了他东翼管家的名牌,那些黑衣人才相互看看,慢慢退下。
“到底怎么回事?”段锐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两人,问向许景元。
许景元把发生的所有事手舞足蹈地讲了一遍,他拉住段锐的衣袖晃了晃:“段主管,然哥没事吧?”
段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怎么还没出来?”段锐看了无数次表,时针已经走了一圈多了,只是单纯地打人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段锐不敢上去,他觉得这位Yin晴不定的主子可能真的会在气头上玩一些花样,这样就绝对不止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了!段锐有点坐不住了。主子一没自己下楼,二没叫他上楼,总不能折腾人家裴然两个小时不给水喝吧。
段锐敲敲三楼裴然的卧室,没人应。他又跑去了四楼顾邢昱的卧室和书房,甚至是顶楼那个就被使用过两次的调教室,还是没人开门。他翻到东翼的钥匙,把能开的门都给开了,累得气喘吁吁,屋里面却空无一人。
两个大男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段锐有点急了,主子在会议厅把那一堆管事轰走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了。
一番思索后,段锐果断给顾邢笠打电话。幸亏他权限够大,段锐这样想着。
“人怎么会不见?”顾邢笠来得很快,看样子是自己开车来的,身后还跟着吐得不成样子的叶子皓和表情并不算好的楚司祁。
“地下找了吗?”几人正沉默着,叶子皓捧着个纸袋开口。
“地下只有地牢,什么都没有啊。”段锐又看看时间,两小时多一刻钟了。
“地下有个……呕……有个暗门。就……一进去左手边那附近,呕……”吐不出来了,叶子皓已经开始干呕了。
顾邢笠和楚司祁对视一眼,后者瞬间加速往地牢跑。
“我怎么不知道?”段锐挠挠后脑勺,也跟了过去。
“还真有,”楚司祁打着手电让顾邢笠看墙上略微的色差,“是瞳孔感应,从里面反锁上的,其他人要想打开,只有两种方法,让人从里面开,或者……暴力开门。”
“我知道这扇门!当时还是我拖回来的,没想到改了改装到这儿了。”段锐指着门说道。
顾邢笠贴着门缝听听,隔音太好了,什么也听不到。
“踹开。”
“三小姐,这门可不少钱啊,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段锐有点心疼,这种高科技真的挺贵。
顾邢笠示意楚司祁去踹门:“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踹开!”
楚司祁退后几步,一个助跑腾空踢到门上,发出“砰”一声巨响,门却纹丝不动。
“我靠,这么结实?”叶子皓扶着墙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这要踹到啥时候啊?”
“砰!”又是一脚。“这门不会是防弹的吧!”楚司祁活动着被震麻的脚感慨道。
“是不是防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