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然敲开书房的门,膝行到顾邢昱身侧,轻轻道了声:“主人。”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头也没抬地看着书。
裴然纵然在顾邢昱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摸不清主人现在的心情,顾邢昱没理他,他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两个人一坐一跪,空气都要沉默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顾邢昱合上书,没抬头问道:“来干嘛的?”
“请罚……”裴然尾音声音有点弱,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了,说实话,他连从哪件事情开始说都不知道。
顾邢昱也没给他机会说。问完那句话,他便起身出了门。裴然目视主人关门离开,心里苦笑,主人今天怎么这样喜怒无常?完全招架不住啊。
不多时,顾邢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回来了。裴然吸吸鼻子,蓝山咖啡醇厚浓郁的香气飘过来,他直了直身子,又唤道:“主人……”
顾邢昱抿了一口咖啡,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主人又不理他了,裴然抿抿嘴。他今天真的把主人惹生气了吗?果然家人还是不见的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裴然不喜欢冷暴力,主人不理他还不如抽他一顿,想起上次主人不理他,他可是作了场大死,快被打废了才让主人消气,裴然心里苦笑,背上的伤还没好,这次怕是不能让主人打爽了。
裴然悄悄盯着顾邢昱打发时间,主人修长的指尖捏着薄薄的书页轻轻摩擦着,时不时翻过一页。
自家小奴隶盯着自己看,顾邢昱从一开始就知道。难得裴然有这种心思,顾邢昱当然不准备揭穿他,很可爱不是吗?他浅浅地笑了,搓着页角,视线停留在第三行,渐渐看不下去了。
似是奴隶的目光太过热烈,在顾邢昱眼中就像是乖乖坐着疯狂摇尾巴的家养宠物狗。喉结上下动了动,顾邢昱转头向跪着的人看去。
裴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从主人的指尖看向了眼睛,冷不防和主人对视,慌慌张张收回视线将身体跪伏下来。
“对不起,主人,奴隶越矩了。”裴然抖声道。在主人气头上犯错,他连自称都改了。
“裴然,”顾邢昱冷着声音说道,“我想Cao你。”
裴然讶异地抬起头,主人这到底是生没生气啊?不敢随意揣测,他迅速答道:“那然然去洗澡。”
顾邢昱点头:“去地下室。”改变自称主人没有说什么,这就是不太生气了,裴然稍稍松了口气,但……
地下室怎么想也不是Cao人的地方吧!
顾家老宅占地面积极大,主宅大楼分为主楼,东翼和西翼,东西翼不相通,分别住着顾邢昱和顾季延,中间隔着主楼,泾渭分明。
因为是不同的人住的,东西翼的装潢也各不相同,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但内里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就比如顾季延所在的西翼地下室是侍奴居住的地方,而东翼则被顾邢昱改成了地牢,以及只有他和裴然知道的大型调教室。
裴然对那地方怵得慌。
推开调教室的门,暖白色的灯光撒下来,并没有给满墙的工具增添一丝柔和。裴然深吸一口气,在门边缓缓地跪了下来。肌rou记忆是非常强大的,他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也是不容忽视的,即使好多年过去,“在这个房间里你没有权利站着。”这句话依然重重地压在裴然头顶,压着他跪下。
主人没有限制时间,但常年清洁的要求裴然是知道的,“不超过十五分钟”这是主人早就定好的规矩。
顾邢昱并没有从一开始就给裴然制定一大堆的规矩让他在几天之内背熟,而是完美体现了他所说的“实践出真知”。
裴然在什么规矩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只能按照自己的习惯做事,只有在犯错误,也就是做了不符合顾邢昱想法的事情后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被罚之后要自己总结出来原因和惩罚方式,而且顾邢昱除了他第一次犯得错误以外都是不会提醒的,裴然要自己把错误和惩罚说出来,说对了才罚,说不对翻倍罚。
每一件小事都有规矩,经过几年的日积月累,裴然自己都数不清顾邢昱到底立了多少规矩给他。
清洁完毕,跪在久违的厚绒毛地毯上,裴然感觉自己早就被磨没了的羞耻心好像又回来了,地毯上的毛绒有些长,刺得膝盖痒痒的,他想稍微挪一挪,可刚动了没两下,主人就推门进来了。
“跪都不会了?还敢乱动。”顾邢昱在右边柜子里挑了个透明的硅胶类的假阳具,大概有小臂长,不粗。崭新干净,还反着光的皮鞋压在奴隶的肩膀上,略微用力,裴然顺着力度往下趴,双手在后面背着没有着力点,为了不让自己直接砸下去,他只能把双腿分得更开,用侧脸和肩膀撑着。
双腿大开,屁股高高翘着,双手自主地背在身后,就连刚刚差点要摔下去的时候都没有松开,奴隶臣服的姿态令顾邢昱心情大好。
两指粗的阳具被慢慢填进身体,因为太长,尽管已经进得很深了,但其实还有一半在外面,不轻不重地留在被撑开得合不上的xue口处,裴然不得不收紧括约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