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伺候晨起,六点到主人房前跪候,裴然得五点半起床洗漱做清洁。这会儿新鲜的食材刚刚运进来,厨房还没有开火,裴然想了想,还是直接去了主卧。
他在主卧门口活动活动,挑了个位置跪了下来。昨天主人太邪乎了,他完全在状况外,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他家主人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觉也没睡好,这会儿边跪边发呆,一个半小时过得挺快。
顾邢昱推开门就看见小奴隶乖巧地俯身请安,心情挺好:“起来吧。”
“是,主人。”裴然没有站起来,只是跪直了身体。顾邢昱打开门就转身回了主卧的卫生间。
裴然膝行过去,抬头看着顾邢昱,说道:“主人,然然伺候您洗漱吧。”顾邢昱回头瞟了一眼裴然,甩甩手中的毛巾轻笑:“跪着能够着吗?”
裴然又往前蹭了两步:“您叫起了就能够着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顾邢昱实在是讶异,他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和顾邢笠的聊天内容,这奴隶果真变了些,具体就是表现在对自己亲近一些了吧,他不由得勾起嘴角,这倒是一个好兆头。
才背过家规,他不乖才奇怪吧,裴然接住主人扔过来的毛巾,看到主人的手势才站起来:“然然昨晚回去反思了,主人说的对,不能老犯错,然然以后都会乖乖的。”
顾邢昱神情复杂地看向裴然,这奴隶的反应不对劲啊,他眯着眼掐住奴隶的下巴:“你真的是裴然?”
裴然茫然。他纠结一晚上才说出来的话,主人怎么不信呢,犯错了要被罚,他乖乖地认错改正好像也不太行?
顾邢昱变魔法似的掏出来一根链子,“咯哒”一声栓到裴然脖子上,拽了拽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裴然呼吸乱了片刻,无语了半晌,叹了口气垂眸道:“主人,您别玩了,该用餐了。”
顾邢昱没说话,拉着链子盯着裴然的脸看,仿佛要把他从身到心全部看穿。“哼,”他冷哼一声,松开了链子,“太无趣了,你绝对是裴然。”
裴然:“……”他顺势又跪了下去,抬头看了看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外走的主人,用嘴叼起链子,默默地跟在主人身后爬了出去。
顾邢昱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看向跪在一旁衔着链子的奴隶。
奴隶乖巧地垂眸跪在自己脚边三步远的地方,努力地吞咽着分泌出来的口水,却碍于不算细的链子的阻挡,嘴角处津ye顺着下巴,脖颈,缓慢地流进奴隶的白衬衣里,亦或是一滴一滴在地板上凝成一滩浅浅的水渍。
“过来。”顾邢昱命令道。裴然膝行到主人跟前,抬起头,眼睛依旧垂着。顾邢昱将链子从他嘴里拿出来,仔细地将他身上亮晶晶的ye体擦干净。
跪着的奴隶垂着顺驯的眸,嘴唇微张,微微后仰的头将脖颈拉长,露出那颗上下颤动的喉结。顾邢昱抑制住想啃的冲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最近忙,乖一点。”
“是。”
————————————————————————————————————————
从那天过后,顾邢昱就忙到飞起。临近年终,诸事颇多,各个部门的年终总结会他都要到场,再加上“少家主”这一名号,主宅的一堆破事也要他过目,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家睡了几个温存缠绵的觉,顾上了徐筱鹿,许景元和邱文月,愣是一次都没理裴然。
裴然很寂寞,但他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寂寞。算算时间,他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发泄了,他叹了口气,往年主人都会叫他一起去书房,帮忙整理资料,甚至百分之七八十的文件都是他批的,就算是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去集团,和主人一起办公也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习惯。可今年不是这样了,主人在家的时间急剧缩短,就算回来了也不怎么理他,咖啡也不让他送了,书房也不让他进了,就像是有意在忽略他,这让他心里有点难受。堵得慌,裴然躺在草坪上揉揉心口,怎么会这样?
叶子皓整天也挺无聊的,他是顾家的私人医生,平时最忙就是给裴然配药换药的时候,顾邢昱忽略裴然,连带着他也处在半失业状态,除了半个月前许景元感冒他给开了药,现在整个人都陷在“混吃等死”的状态里。所以他天天往南轩跑,照他的说法就是:“活蹦乱跳的裴然可不常见。”
这天,从穆家商量完事宜的顾邢笠和楚司祁一回来就神秘兮兮地坐在沙发上小声聊天,还时不时看向坐在后花园看书的裴然。叶子皓在旁边观察了半天,还去厨房接了五杯水,就为了经过两人的时候能听见点什么。
他阿飘似的在沙发后面晃来晃去,终于把顾邢笠给晃烦了:“叶子皓你想听就过来,在那儿晃什么玩意呢。”
“我靠你不早说这事儿我能听!我水都喝撑了,我以为你们说的什么机密事件呢,整那么小声。”叶子皓放下杯子挤到楚司祁旁边,楚司祁皱着眉往顾邢笠那边蹭蹭,顾邢笠立马会意,也往旁边坐坐,给这个有身体接触障碍的好友留下充足的空间。
“明年的春之日活动轮到穆家举行了,我和阿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