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我只觉神清气爽,连身体也轻松了不少。
没见着落水的人影,我有些纳闷,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我就下床穿好衣物走出了小院。
穿衣时,我发现腿上的黑色图案已经不见了,但小腹,胸口,后背和手臂上的黑纹还在。
我知道昨晚的解封成功了一小半,心念一动,充沛的灵力便在我体内四处游走,双腿的xue位畅通无阻,但上半身依旧行气阻塞。
我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了两成功力,心下便放松了不少。
果然,落水不会在关乎我性命的事上欺骗我。
我心情颇好,又感腹中饥饿,估摸着应该快到饭点了,脚步不停便往厨房走去。
厨房在整个小岛的东南角处,中间得绕过一片小花园。我懒洋洋地慢慢踱步,嘴角挂着痞笑,那模样活像个巡视庄园的富员外,正要去寻个美娇娘好好享受一番似的,看上去十分惬意。
然而走到花园入口时,我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我迅速侧身躲避,被牵牛花藤蔓爬满了的木架子正好将我遮了个严实,我收敛气息,拨开一小片绿叶往空隙里看。
好家伙,那不是落水和……落音吗?
我忽然灵光一现,又偷偷看了几眼那两人有五分相似的面庞,顿时恍然大悟。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他俩的名字如此相似也就算了,原本长相也是很好辨认的,又都是天人,怎么可能没关系。
不过落水气质温和,眉眼俊俏雅致,整个人就真如缱绻的柔水一样让人觉得舒适。
而那个落音虽然也长得好看,但她的眼睛很凶,又总喜欢仰着鼻孔看人,看上去就十分高傲不好亲近,尤其是她穿着暴露艳媚,平时讲话也总故意带着勾人的尾音,与落水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毫不相干。
所以与落水相处这么久,我都没把两人放一处想过,真是大意了。
不过,落音来这干什么?难道是来抓我回去的。
我凝神去听,但又害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靠的太近,只见落水轻声说了句什么,那落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马炸了。
“这都三个月了,你一样也没问出来,你叫我还怎么信任你!”落音突然提高音量,言辞激烈,她似乎快出离愤怒了,但碍于某些原因,她并没有动手打人。
我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顿时有些懊恼,我个傻逼,刚居然在想要是落音动手,我该怎么迅速冲到落水身边帮他。
Cao了……
我这是中了落水的迷魂汤了吗?
“我说过,你不要……稳住……还有,告诉白婧婧……”
落水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真切,但落音却没再反驳他,她拉着脸在那听,两人密谋了许久还没结束,倒是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的我觉得身子都要僵了。
而腹中的玩意儿恰巧在这时蠕动了一番,我被吓了一跳,身子不轻不重地撞到了花架。
“谁在那!”
落音本就不爽,此时还有人不怕死地偷听,更是叫她怒火中烧,她下意识甩出缠在腰上的软鞭想要教训一下那个无耻之徒。
然而手臂才抬到半空中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给截住了,落音美眸怒睁,咬着涂了艳红色口脂的嘴唇瞪了落水一眼。
“你!”
眼看暴露了,我便不再躲藏,随即大方地从花架后面走出来,宽大的绣金广袖拂到一簇盎然绽放的牵牛花上,打落了一大片白紫色的花瓣。
正巧这时来了阵风,它们打着旋儿将那些娇嫩的花瓣送到了落水和落音面前。
落水伸手接了一片,他不理会一旁还气着的落音,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将那小巧娇嫩的淡紫色花瓣凑到鼻尖闻了闻。
“啊……真香。”
我:“……”
落音:“……”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又满脸真诚毫无轻佻之意,他这登徒子一般的感叹就足以让我赏他一拳了。
饶是这样,我也被他弄得老脸一红,到嘴边的话也咽回了肚里,本想先发制人在气势上压过落音,现在倒好,我和那凶女人一时都没了开口的欲望。
“怎么了青青,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落水似乎对他孟浪地调戏行为毫无所知,他见我不说话,便以为昨晚伤到了我,他径直越过落音朝我走来,眼底浮现几丝忧虑。
我轻哼一声不想理会,然而眼睛一扫,却发现落水的右手戴了只手套,突兀的黑色,紧贴着落水修长的五指,虽然有种禁欲的奇特美感,但我依旧皱起了眉。
“你手怎么了?”
“哼,吃里扒外的家伙,活该!”
落水还未曾解释,反倒是那边的落音先开口骂了起来,我恍若未闻,只想听落水怎么说,若真是因为帮我而弄伤了手,那我岂不是亏欠他更多了?
见我俩都不说话,那厢的落音又按捺不住了,她收起鞭子顺便又剐了一眼落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