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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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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啥。

    男人吃惊的看着我:一个黄花闺女叫人祸害了,不算啥?谁要?她咋嫁人。

    我说:爱他的男人不会在乎那个。现在的社会,谁还管是不是黄花闺女。你再不要说啥丢人不丢人的了,再逼她去死,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叫你坐牢。

    男人愣住了。

    月月望着我,满脸的感激。

    129、正月十六的晚上,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家家户户要“跳火”。

    跳火就是家家户户的门前用玉米杆烧起一堆大火,然后人们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上跳过。据说这样子可以把过去的不顺全部少掉。

    陈家沟的跳火从傍晚时分就开始了。家家户户的门前火光冲天,大人抱着小孩子跳火,老人被搀扶着跳火,小伙子大姑娘敏捷地跳过。到处是欢声笑语。

    我在大队部吃完饭,加入了跳火的行列。跟着陈家沟的人们一起在火堆间跳跃。不知道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在柴火堆里扔了一个鞭炮,等我刚跳过去,便听见砰的一声,霎那间火星四射,我急忙躲开。由于惯性,我的身子向前倾,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借着月光,我看见是今天中午我见到的那个女孩月月。

    我笑了笑:是你呀。

    月月有些羞怯的看看我:张-也来跳火?

    我说:是呀。一个人无聊,来玩玩。

    我抖落了身上的灰尘,往前走,打算找另外的火堆继续跳。没想到月月跟了上来,我有些诧异。

    我问:月月,你找我有事?

    月月说:没啥事。

    我看看月月:要不你跟我去大队部?

    月月点点头。

    在大队部,我给月月倒了一杯水,月月靠着桌子站着,喝着水。

    我问:中午你妈说你被人糟蹋了,是强奸?还是?

    月月低下头:不是,是我自愿的。

    我一愣:你处对象了?

    月月点点头:嗯,是县城的一个老板,我在他的饭店打工,他跟我好上了。他有老婆娃,他老婆不离婚,他就没办法娶我。

    我问:你咋能找一个有老婆的男人?

    月月说:我不想在山区一辈子,农村人被人瞧不起,我想去大城市,当城里人。

    月月停了停又说:这次老板来我们家,跟我在窑洞里,被我爸发现了,把他赶走了,把我打了一顿。

    我没有说话,这是多少人的农村女孩子的心声呀。因为这愿望,多少女孩子被玩弄,成为别人口中的“美食”。

    月月说:张-,你认识的人多,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对象,只要是城里的,多大岁数的都行。

    我彻底无语了。

    我望着月月。月月有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樱桃口,苗条的身材,两条乌黑的大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外衣,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月月望着我,目光中全是急切:张-,行不?

    我说:好吧,我给你留意一下。

    大队部的门被推开了,丁伟走了进来,看见我跟月月在一起,丁伟的脸色有些不对。月月看见丁伟进来,离开了。

    丁伟问:你咋跟她在一起?

    我说:她找我有点事。

    丁伟说:这个女娃你可别招惹,破鞋。她在县城打工,跟人家老板睡了。现在村里人那个不知道,都没人理她。丢人显眼,我要是有这样子的闺女,早都掐死了。

    我笑了:这也没啥。

    丁伟问:你看上她了?

    我说:没有,咋可能。

    丁伟说:我想也是,你是国家干部,咋能要一个破鞋。算了,不说她了,晦气。你中午说去我哪里喝酒,我把菜都弄好了,现在走吧。

    我心里一阵子的激动,我预感着这个元宵节将是我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130、坐在丁伟的小饭店里,我跟丁伟盘腿坐在饭店的土炕上。

    我跟丁伟吃着陕北大烩菜,丁伟还弄了羊肉。我们边吃,边喝着酒。酒是用细瓷碗倒的,几碗包谷酒下肚,我的全身热起来。

    我看着丁伟问:你说人为啥活着?

    丁伟喝了一口酒:男人白天累死累活的,为了晚上能日一次女人。女人白天看娃娃,做饭,晚上就是为了挨球,受豁(舒服)一次。

    我笑了:看你说的,好像就是为了那点事。

    丁伟说:可不是?你们文化人不跟我们农村人一样?你不日你老婆?

    我说:那个事不能说。

    丁伟笑了,笑的很帅气,我看见了他满口的白牙:问你一个事,你知道四硬思香四软是啥不?

    我摇头:不知道。

    丁伟抹抹嘴边的油:四大软是:姑娘的腰棉花包,水晶柿子猪尿泡。

    我问:四香是啥?

    丁伟说: 四香: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腊汁的肉。

    我笑了:你说四硬是啥?

    丁伟说:墙上的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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