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殿外传出白猫凄厉的惨叫,转眼就没了声息。
刘德妃才又坐回榻上,暗自盘算起来。
父亲镇守南疆多年,南疆之地偏僻穷苦,气候chaoshi多雨。父亲年纪已大,身体因为长期征战也多有不适。
当地的土著又多不服管教,朝廷无人熟知南疆地形,气候。还得依靠父亲镇守。
要不是封地在南疆的皇叔清王冷接军,暗中和父亲私交密切,父亲在南疆的日子过得将是另一种光景。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舒服。
皇上要不是还得依重父亲,自己也不可能坐上这后宫第二把交椅。
自庆元仪被冷宫放出来后,自己已经明显感到了皇上的变化。
不是说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少了,而是皇上对自己少了以前的那份忌惮。
让刘德妃不得不怀疑是庆元仪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皇上是否有了要撤换父亲的心思,这件事让她成日心绪不宁,寝食难安。
能够解决她心病的办法,要么让庆元仪失宠,要么就是要了庆元仪的命。
宴会上的计谋本以为万无一失,皇上岂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那么大的脸。
可事实却和她预计的相反,怎么不让刘德妃暗自着恼抓狂。
正在刘德妃愤怒欲狂却苦无对策的时候,太后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庞出现在刘德妃的脑海里。
刘德妃欣喜欲狂,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以利用太后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么有用的一招棋了。
太后的身子素来不好,多年来消渴症(糖尿病)一直无法根治。饮食起居一向都受到节制。
既然无法让皇上中计,使得庆元仪失宠。那何不利用太后,一次要了那贱人的命。
心中有了计较,着在细节上开始慢慢盘算起来。
朝阳殿的皇后寝宫里,皇后刚哄妞妞睡下。皇上却驾临来到。
皇后让ru母陪着妞妞,自己急忙来到正殿见驾。
通明的烛光下皇上脸色Yin沉的坐在椅子上等候。
见皇后进来见礼,才略微扭动了一下:“皇后不必多礼,朕今夜心情烦闷,想来看看你,道打搅你安睡了。”
皇后起身,笑着走上前:“皇上说哪里话,臣妾并没有睡着,哄妞妞睡觉才陪了她一会。皇上到臣妾这来,臣妾心里很高兴。皇上今夜心中不快,可是因为庆元仪?”
皇上低沉了一会才说:“今日多亏皇后提醒,要不然……唉,你说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些?就不能为朕想想嘛?”
“皇上也别太生气,想妹妹与六爷相交时日不短,毕竟也是有些情分的。见六弟如此消沉,颓废,心中自然难过。今日她唱的歌,也不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调情俚曲。只是想对六爷说声对不起罢了。她如此做,如果能让六弟看清局势对她死心,对皇上也未必是件坏事。这中间的事也就咱们几个知情,皇上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而让自己乱了方寸。倒是今日宴会上母后脸色不善,怕是动了真怒,皇上要早作打算才好。至于刘德妃也不得不防,就怕她不光光是争宠那么简单。席间臣妾暗暗打量,只怕不只是六爷,就连吴衡和四爷也大概知道庆元仪的身份了。臣妾猜着也就这几日,他们一定会找皇上有个说法。皇上也应该早作准备。”皇后贤德的为皇上分析着。
皇上坐在椅子上,暗暗赞叹皇后的细心。
又想起庆元仪,这丫头到哪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才一个宫宴就招惹上母后和刘德妃这后宫两大势力的敌对。
罢了,用她把后宫所有暗中纠葛的势力浮出水面,也好便于自己处理,看看那些人到底怀的是怎样的心思。
至于六弟那帮子兄弟,会对这件事有个什么样的态度,早梳理早好,按着闷着反倒不好。
今天的事也刚好告诉所有人,自己对庆元仪的宠爱,早早处理完这些琐事,才好让她办正事。
皇上思前想后的考量了一番,才站起身来:“朕来和皇后说上一会话,心里果然受用多了。天色也不早了,皇后还是早些安歇了吧,朕也该走了。”
皇后将皇上送出朝阳殿的大门,才转回身来睡下。
第二部 第十六章 劝说太后
太和殿的暖隔里,太后歪在炕上,满脸寒霜。炕尾陪坐着冷星崖的母亲宜淑太妃。
宜淑太妃陪着笑的为太后解闷:“妹妹这才几日不曾来看太后,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如此大胆?惹得太后生如此大的气。告诉妹妹,妹妹这就揭了他的皮给太后出气。”
太后嗔怪的瞪了一眼搞怪的宜淑太妃,心情不由好了一些:“别在这耍宝,你不在你的寝宫里好好呆着,跑到哀家这来干什么?崖儿好不容易一年回来一次,一次也待不了几天,你们母子应该好好享受天lun才是。哀家一年四季的见着,你不烦哀家还烦呢。快些回去呆着,别在这碍眼。”
宜淑太妃笑着脱了鞋,给太后边按摩腿,边笑着说:“这不是几天没见着太后,向您来着。这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