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一个士兵将另一个士兵摔倒在地,一脚踩在对方胸口,出口大骂:“老家伙,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捡马粪的残废,还敢教训我们头儿,找死!”抬脚将老兵踢翻了个身。
老兵刚要爬起身,两个年轻士兵又追上去一人一脚,将老兵重新踢翻。老兵再要挣扎爬起,两人又上前补脚。
“住手!”殷拂云怒喝,冲上前去,这才瞧清楚老兵只有一只左手,右手从前臂中段处断了,看得出是被一刀斩断,这样的伤在军中太常见。
一般士兵四肢残缺不能训练不能上战场都会被放还归乡,鲜少有留下来者。
留下来,往往是身份特殊。
但看老兵,如今在骑射场周围的马棚内打扫,瞧不出什么特殊。
年轻士兵上下扫了殷拂云一眼,冷笑:“又来了个轻骑营的。轻骑营真是无人了啊,不是老的残的,就是这样瘦不拉几的矮挫个子,大刀都扛不起吧!”
身边的士兵跟着哈哈大笑:“这种人简直就是浪费军粮,上战场不顶白狄人一刀。”
“恐怕还会做个逃兵呢!”
殷拂云已经扶起身边躺在地上的老兵,老兵闻言愤怒地朝两人冲过去与二人厮打。一士兵抬脚就朝老兵心窝踹去,眼看老兵要吃亏,殷拂云一把扯过老兵,抬脚向踹过来的小腿踢去。
士兵当即趔趄一步摔在同伙身上,面部因疼痛扭曲。身边士兵不服气也出手,殷拂云一招便将对方踹跪在地,扭着他的手腕,对方痛得抽搐却动弹不得。
“你有何瞧不起轻骑营?瞧不起伤残老兵?他的手是在战场上为护大周断的,那是荣耀和功勋,岂容你们羞辱!而你们——两个四肢健全的废物!”一脚将人踹翻几步远。
恰时旁边跑过来几人,和面前两位士兵一样的甲衣,都是弓-弩营的士兵,其中一人衣甲略有不同,应该是百夫长。
瞧见自己的人受了伤,兵头面色Yin沉下来,将殷拂云和老兵打量一眼,斥问:“是你欺负我弓-弩骑营的兄弟?”
“人是我伤,但论欺负,恐怕是这二位在欺负别人吧!”
“伤我弓`弩骑营的兄弟,就是欺负我们弓-弩骑营无人,你小子胆子够大,郡王都没敢这么对我们弓-骑营。”
李忻自然不敢,因为他看不惯的是弓-弩骑营的范叔呈和范芳,还不会牵连其他士兵。
被伤的两个士兵立即撺掇自己的头儿:“今日不给他们轻骑营一点颜色,日后他们轻骑营还不要骑到我们弓-弩骑营的头上来作威。”
另一人附在头儿耳边嘀咕几句,兵头的脸色变了变,眼珠子转了几圈,微微点头。
朝前走一步,语气更加霸道:“今日你伤我弓-弩骑营兄弟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要么让我们给打回去,要么我们就去你们轻骑营问一问,是不是仗着郡王是你们轻骑营的主将,你们轻骑营的兵就可以随意的欺负别营的兵。”
“放你娘的屁!”老兵怒骂,“你们这群gui孙子还敢拿我们郡王说事,简直无法无天!”老兵骂完不解气,猛地就朝兵头迎面扑去,像只发狂的野兽。
兵头反应不及,被扑倒在地,老兵抡起拳头就朝兵头的脸上招呼。
旁边士兵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即扑上前,有的去拉,有的对老兵拳打脚踢。
殷拂云没想到老兵的反应这么大,慌忙上前打开围着老兵的七八个士兵,将老兵从地上拉起来。
兵头被打怒火也蹿了上来,追过来对老兵动手,老兵也欲挣脱殷拂云再与对方扭打。
殷拂云用力将老兵甩开,一脚将怒火中烧的兵头踢了回去。
兵头被彻底激怒,冲着身边的士兵喊:“今日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别让他们以为我们弓-弩骑营是能够随便欺负的。”
一声令下,七八个士兵都围了过来。
老兵见状先冲了上去,殷拂云无奈也只能动手。
这些士兵虽然有些身手,到底是一般,对于她来说,不在话下,十多招就将他们个个掀翻。
这更激怒了对方,对她不依不饶,爬起来又再次扑上来。
“我不想伤你们,最好都停手!”
一群人被一个人打,还是他们以前最瞧不上眼的轻骑营小兵,心里哪里甘心,个个一腔怒火,根本不听她的,只想在她身上打一拳踹一脚来解气,挣回颜面。
殷拂云无奈将对方再次一个个撂倒,这群人还是要扑上来,没完没了。她并不想动真格的,一来不想给自己和李忻惹麻烦,二来军中本就严禁私斗。
只是现在不动真格的,似乎也收不了场了。
弓-弩营的士兵果真是范叔呈和范芳带出来的兵,和他们一副德行。
就在她想收拾了兵头,结束打斗,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怒喝,范芳带着几人过来。
扫了眼殷拂云,认出来是李忻身边的亲兵,喝问为何打斗。
兵头立即告状似的将殷拂云伤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