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公主没好气地说道:“你就钻钱眼里面吧,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会跟你讲道理!”
时候就很看好李密,毕竟李密也是世家出身,当时又有杨花落,李花开的说法。李绩自然觉得李密说不定有成事的资格。哪知道李密也不是什么清醒的,当年劝杨玄感的时候各种清醒,觉得攻打洛阳不是上策,是败亡之道,结果轮到他自己了,却也跟着一门心思要攻打洛阳,最后李密覆亡,李绩却是在兵败之后转头就投奔了李唐,这才有了李家如今的富贵。
武后看着这些书信落款上的时间,再配合之前李治的任命,自然也能看出来李治的想法,心里不免有些气恼,好你个李治,临死之前也在算计着我这个枕边人呢,居然给李显安排了那么多后手,要不是李显太蠢,自己发动又比较早,岂不是真的叫李显翻了盘?因此,武后一方面叫人严加看管李显,一方面雷厉
李悦笑道:“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答应!”
像是朝堂上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自个刚上来的时候,自然是一力跟世家出身的官员作对,因为不将这些人撵下去,他们就没有足够的升值空间。但是同样的,他们干这种事情不是为了消灭世家,而是为了让自家成为新的世家。李敬业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李家在这上头还是欠缺了一些,当年的徐家虽然有钱,是一方豪强,但是比起世家还差了不少,如今李家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自然希望更进一步,成为世家的一员。因此,李敬业是想要跟那些世家达成一致的,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杀鸡骇猴一把也是需要的。
看着新城公主的背影,李悦也有些无奈,许多事情,他是真的不能告诉新城公主,免得新城公主一个坐不住,就回洛阳了,回头真要是新城公主有个什么万一,李悦觉得自己过不去这一个坎,所以,还是将新城公主拖在外面拖个几年,等尘埃落定了,新城公主想反悔都晚了。
新城公主问道:“那你答应了没有?”
李敬业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对李敬业,或者说是对英国公这一脉,武后远没有对其他人家放心,英国公这一脉的确没有尚公主,但是,他们家被赐姓为李,一直以来也对老李家表现得忠心耿耿,武后真要是想要取代李唐,像是这等李唐的死忠,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因此,在从李显原本的王府之中搜出了李敬业还有其他一些人的诸多书信之后,武后就觉得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把柄,将这些人解决掉。
李悦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我就是卖了一批丝绸而已,这玩意除了能当衣服穿,也干不了其他事情了,他就算是有其他想法,又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李敬业搞出来的这档子事,原本打算好好逛一逛扬州的新城公主也打消了这个主意,横竖他们船上带着的补给物品有很多,过不了几天也要到泉州了,所以干脆连船都没下,就催促着李悦往入海口而入,早点换上海船赶赴泉州。
李敬业想要从闽越购买丝绸,也是出于这样的心思。他其实更想要购买钢铁,但问题是,这玩意是敏感物资,闽越那边出产的那些,大半都是被朝廷收购了,其他的也主要是锻造成各种农具和机器构件,也就是在夷州那边发现了铁矿和煤矿之后,才将一部分的钢铁作坊转移到了夷州,在那里打造各种兵器还有一些敏感性的东西,平常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装备在船上还有其他地方。李敬业对此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李敬业知道,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得有钱才行。安西那边,李家固然赚钱不少,但是安西距离扬州实在是太远了,从那里调取钱财,一方面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另一方面速度太慢,根本来不及。而若是能够跟闽越做生意,闽越现在到扬州简直是再快不过,乘坐那种专门的叫做飞剪船的快船,一两天的时间差不多就能从泉州开到扬州,这样的周转效率,带来的就是钱!尤其,以李悦的身份,敢多查李悦的人很少,就算是李敬业想要夹带什么东西,也能藏得严严实实,神不知鬼不觉。
新城公主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真要是搞出什么大事来,回头可别牵连到你!”
李悦送走了李敬业,回来喝了一大碗醒酒汤,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很少饮酒,这一次为了陪李敬业,却也喝了不少,倒是没有大醉,却也有些难受,他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往后一躺,就开始思考起了李敬业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李悦摇了摇头,说道:“他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跟我说啊!他就是说,想要采购一批丝绸而已,不过我觉得,他一定另有所图!”
李悦见新城公主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得起身安慰道:“真的没什么事,姐姐放心便是!回头真要是有什么不对,我反手就能将他给卖掉!”
新城公主啐了一口:“你就在哪儿贫吧!”说着,她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这事上达成了一致之后,李敬业又装作是喝多了,抱怨了几句武后,然后就自觉失言,摇摇晃晃地起身表示要告辞了。
新城公主从外面进来,见李悦模样,也在旁边躺椅上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李敬业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