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窦海明等纨绔子弟在梅花阁又yIn乱许久。离开倾欢馆的时候,门口执事给了众人各一块玉简,以做下次来时的信物。众人都十分欣喜。
后来他们又去过数次倾欢馆。而钱福禄除了和他们同去,还曾经好几次独自前往。
他十分满意第一次去的时候伺候他的那个叫玉烟的xue,后来也都是点他的牌子。
有一回,他把玉烟搂在怀里,让需要面对他坐着,下身肠xue含着他的rou棒。他则狎玩玉烟的ru头。
那玉烟yIn叫连连,脑袋软耷耷贴着他的脖子,突然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公子既中意玉烟,求公子把玉烟赎出去吧。”
钱福禄愣了愣,他倒没想过这种事,每次来也不过是来寻个乐子。但玉烟壮着胆子开了口,就不想无功而返。他期期艾艾地小声乞求说:“奴不是这里的家生ji,求公子把奴赎出这苦海。”
钱福禄不缺钱,而这玉烟他也玩得很爽,心想要不就把他买了出去,随便玩玩,将来若要回家了,再把他转送给窦海明之流就行。于是他就答允了玉烟。玉烟感激不尽,格外卖力讨好地伺候他。
离开前,他去找了内馆一名执事,打听赎买玉烟要多少银两。
那执事看他一眼,问道:“玉烟可曾告知公子,他是想赎活的还是死的?”
钱福禄愣了愣:“什么死的活的,他没说呀。”
于是执事知道了是玉烟求了钱福禄,而非钱福禄有心要赎人。执事笑yinyin道:“那么容在下去问个清楚,下次公子过来自然就有回复了。”
钱福禄不懂这些,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想着只要价格不是特别离谱就无所谓。
之后学堂要考试,钱福禄不得不收敛几分,熬了一个月再过来时,依旧点玉烟的牌子。小厮道:“回公子,人舍里没有叫玉烟的xue。”
“怎么会呢?我回回来都点的他。”钱福禄疑惑。
小厮规规矩矩答道:“人舍里确实没有这xue,但狗舍里有一只。”
钱福禄不解:“他转到狗舍去了?”
“公子是否还要用这xue?”小厮问。
“要要,你带他来吧。”钱福禄想着一会儿见了玉烟再问问,顺便告诉他自己已经去问价了。
待小厮把玉烟牵来时,钱福禄吓了一大跳。那玉烟也如其他狗舍的xue一样,穿了ru环和Yinjing环,后xue塞了狗尾巴,口里戴着金属口环。
小厮把牵引的链条锁挂在墙上的勾子上便告退了。
钱福禄疾步上前,取下他的口环,问道:“你怎么转到狗舍去了?”
听到他的省心,玉烟眼里涌出泪来。他面朝着钱福禄,眼睛却像没有焦距一样。钱福禄又问了一遍。
玉烟摇头不语,只不停流泪。
钱福禄再要追问,玉烟张口发出“啊啊”的叫声,却不能成句。钱福禄悚然一惊,捏开他嘴巴,发现他的舌头已被齐根切去。
“啊呀!”钱福禄惊叫一声,往后跌倒,看着玉烟像看一个恐怖的怪物。玉烟“啊啊”叫着朝他的方向爬,他慌张地手脚并用狼狈地往后蹭。
玉烟伸出戴着皮套的手往前摸索。
“玉烟,你,你的眼睛……?!”钱福禄失声惊叫。那双眼看着没问题,却已不能视物。
玉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钱福禄心底里涌上来一股寒意,像个爪子死死抓捏住他的心脏。他万万没想到只因玉烟想要赎身就被如此对待。同时他也觉得十分恐惧,仿佛被玉烟提了要求的自己等一会儿就会被人也割了舌头熏瞎眼睛。
玉烟还在摸索着想碰触他,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回去之后,钱福禄大病一场。病势延绵了两月之久。病好之后,他拜别夫子和几个要好的同窗。返回老家去了,此生都没有再踏足过安城,更遑论倾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