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叔将孩子抱给产夫,就准备接生下一个,第二个孩子胎位不正,要先正胎位,可还没等他动手,安杨又疼起来,手里还抱着孩子,就又挺腹推挤,“呃…呃…”礼叔往下一看,有点懵,胎盘竟然被娩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礼叔接生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看着到这种情形,幸好孝叔今天没什么事,就也跟着来了。
礼叔赶紧出去把安杨的情况跟孝叔说,孝叔捻着刚刚蓄起来的胡须,说:“我以前倒是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关于这种情况的记载,两个胎儿虽是同腹而生,却是各自有独立的胎膜、胎盘和脐带。你快进去看看,安杨是不是这种情况。”
礼叔听完赶紧进去帮安杨检查一番,的确,胎盘娩出之后,宫缩已经渐渐停了,羊水也不再流出,摸摸肚子,重新变得柔软,甚至轻拍能听到羊水轻晃的声音。看来是了,礼叔暗暗点头。
跟安杨他们说了这种情况,又让孝叔进来帮安杨把过脉,确定没有问题,只是第二个孩子还没到出生的时候。
礼叔叮嘱他:“正好,这两天趁着孩子还不想出来,我让你孝叔给你扎扎针,正正胎位,你也好受些,要是生的时候再去正胎,你就该吃苦头了。这两天好好养着,别下床,多吃点东西补补体力。”
安杨听话的点点头,不一会儿,礼叔就进屋给他往肚子上扎针,针一扎上去,安杨就觉得自己依旧高隆的肚子作动起来,“呃…疼…”礼叔赶紧按住他,“别动,小心针。”褚义抱着孩子在旁边,看着媳妇疼得直冒冷汗,心疼坏了。
一刻钟过去了,终于可以拔针了,一阵折腾下来,安杨衣服都汗shi了,等送走礼叔他们,褚义就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身,换了身衣服。刚刚生产完,虽然肚子里还有一个,但安杨其实已经很累了,还没等擦完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小儿的哭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叫褚义把小儿抱到他怀里,解开衣服,把孩子放到胸前,孩子就使劲吮吸起来。
“嗯…呃…怎么疼起来了?”许是许久没有哺ru,他竟觉得孩子吸的有点疼,好在一会儿就好了起来。
把孩子喂饱,拍出nai嗝儿,渐渐睡过去了,褚义就赶紧把他抱去另一头放到他的小褥子上睡下了。回身就看见安杨撑着后腰在高挺的肚子上打着转,“怎么了?”
“可能刚刚孩子吃nai惊到肚子里这个了,动得有点厉害。嘶…”安杨继续揉着肚子,“也不知这个什么时候出来!”
“别着急,胎位还有点偏,趁着羊水没破,正胎舒服些。”褚义去帮他揉腰,安抚他。“嗯,你说给两个孩子起个什么小名呢?”安杨变了话题。
褚义问:“你觉得呢?想过叫他们什么吗?”
“想了,没想出来,所以才问你啊!”
“那我想想…小儿们生在二月,是花朝,他们是男孩,就以树为名吧,大的叫柏柏,小的叫松松,希望他们如松柏。”
“柏柏,松松,挺好的,”说着就拍拍肚皮,“小家伙,你出生后就叫松松了!”
“嗯…”这一拍把腹中孩子拍的更加兴奋了,不停的动着手脚,“呃…啊…义哥…疼…呼…揉揉…呃…”
安杨难得跟他撒娇,褚义忙不迭的去帮人揉肚子,摸着圆润高挺的肚子,感受小儿从踢打中传来的旺盛生命力,觉得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趴在他肚子上,轻声呢喃,“杨儿,我们就这样,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揉着自己男人的头发,帮他把束冠散开,轻轻按摩起来,回答的声音虽轻却坚定,“好!”
第二天,孝叔又来给他施针,施完针后替他检查一番,跟夫夫二人说,“嗯,这小儿还是很疼人的,胎位已经正过来了,胎位也比较靠下了,你的身体已经为生产做好准备了。还有,虽然是不同的胎盘,但相隔的时间可定不会太长,太长了对胎儿也没有好处。”
小儿果真跟孝叔说的一样疼人,二月十二午间吃完饭,安杨就觉得自己肚子有些疼,不过很轻微,也不规律,就没有声张,只是暗自揉着肚子,到了申时,肚子的疼痛规律起来,几息就要痛一次,此时褚义正在给家里的牛铡草料,安杨就没打扰他,只是自己忍受产痛。
“嘶…小儿…爹爹的松松…唔…你要出来了是吗…嗯…”孩子不住的踢打着想往外钻,镇痛强度更强烈了,安杨已经不自觉的打开双腿,双手撑在炕上,为肚子下行腾出空间。
就在安杨觉得小儿差不多钻进甬道,就要出生,想要让褚义去找礼叔的间隙,,只听炕那头的柏柏突然哭起来,“哇哇哇…”
新生儿哭声并不响亮,褚家院子大,褚义又在院子另一边离得远,没有听见,可安杨却心疼坏了,不顾自己阵痛的肚子,就顺着炕沿挪过去,抱起小儿,看见他的小嘴巴正嗫嚅着,想来是饿了。安杨解开衣服,为孩子哺ru。
怀中小儿吃得正香,腹中小儿却是等不及想要出来。“呃…松松等等…等爹爹喂…啊…喂好你哥哥…呃啊!”未出世的胎儿哪里听得懂,一个劲的往下钻,不一会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