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正月初五,礼叔打包好行李带着褚光和幺儿来到了褚家,把三人唬了一跳。“阿礼,这是怎么了?”田老太忙问。
“没事儿,婶子,这是褚义他们临走的时候跟我商量好的。”“商量好的?什么商量好的?”田老太一边追问一边接过他的行李放到一旁。
就听阿礼解释说:“他们走之前跟我商量来着,他们可能赶不上孩子出生,又怕你们出事,就让我估算着产期,搬过来守着,他们放心,你们也能安心。”听了这话,三人都点点头,两位孕夫更是觉得放心不少。
既然来了,礼叔也不闲着,把东西收拾收拾放在一边,这几天他准备就跟田清住一屋。收拾完行李让褚光带着几个孩子去院子里玩,他则给两个孕夫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跟田清说:“清哥,你这胎胎位很正,我摸着也在往下走,安产应该没问题,不过你年龄毕竟大了,这几天多走走,好让孩子更好的下来,生的时候也能减少你体力消耗,避免难产。”
见田清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就转过头跟安杨说话:“小杨,你这胎是双胎,早产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孩子多呆在你肚子里一天,就能发育的更好一点,这都八个多月了,你可不能再随便使力,蹲起这类的动作能不做就不要再做了。还有,双胎很有可能会胎位不正,我摸着你这俩孩子,一个胎位是正的,另一个孩子胎位不正,生产的时候得正胎,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呃…啊…呼…呼…”安杨本来正抚着因为刚刚礼叔的检查而不断作动的硕大孕肚,乍然听见这话,觉得心里有些慌,怕孩子不好,赶紧挣扎着想起身,这一动肚子更是rou眼可见的作动起来,“唔…礼叔…嗯啊…孩儿…呃啊…”
礼叔赶紧扶住他,帮着他顺着肚子,“我只是把最坏的情况先跟你说,以前我就说过,你的体质适宜孕子,而且你最近休息的挺好,身子也强健,胎儿也不算太大,只要你安安心心的待产,你没事,孩子就能没事。”听到这话,安杨才稍微放下心,又重新躺回炕上,继续安抚腹中小儿。
从初六开始,田清每日都要在院子里散步半个时辰,数九寒天,每每走完田清都是大汗淋漓的。
今天也是,趁着日头出来了院子里暖和,田清一手撑腰一手托着腹底,正在院子里散步,走着走着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打起来,田清撑腰向后仰头,抱着肚子喊痛:“呃…啊…好疼…别…宝宝…唔…别踢…”双手不停的在膨隆的肚子上打转,可孩子就是不停下来,使劲踢打着。
“疼…别动了…爹爹疼…呃啊…疼啊…”田老太看儿子疼成这样很是心疼,就想着去扶他,可阿礼在旁边拦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婶子,别去,让他自己继续走,这样才能锻炼他的体力。”闻言田老太站在了原地。而那头田清好容易安抚好肚中小儿,继续咬着牙走着。
田清正走着,安杨从东厢出来了,还没看见人,肚子先出门了,才两天就感觉又大了一圈,安杨撑着腰略微后仰,就像抬腿出来,可门坎有点高,腿不小心磕到了肚子,引来孕夫一声低yin,“嘶…呃…”
只好改为双手托着肚底,慢慢向外撇着腿再往高抬,这才从屋里出来。阿礼赶紧过去扶住他,“不是让你这几天在屋里好好歇歇吗,怎么出来了?”
安杨托着肚子,喘气,“呼…躺的腰有点难受,呼呼…就出来晒晒太阳。”阿礼将他扶到一旁的躺椅上,还贴心的在他腰后搁了个软枕,省得他腰疼。
安杨躺在躺椅上,抚着比常人临产还要大上快一倍的肚子,腹中两个小儿和爹爹玩闹着,一会儿动动手一会儿踢踢脚,摸这儿那儿就凸起来,摸那儿这儿就翘起一个弧度。安杨嘴角含笑,揉着肚子。
到了正月初九这一天,早晨田清照例在院子里散步,这两天肚子坠得越来越低,假性宫缩越来越频繁,阿礼也说就这一两天了。
起床时就觉得肚子闷痛,这两天一直这样,田清也就没在意,走着走着他又感到一阵疼痛,“唔…又来了…”疼痛过后,田清继续走,好不容易走完这半个时辰,回到屋时,他连炕都上不去了。
半倚半靠在在炕沿边上,托着肚子,就看见自己即将临盆的肚子已经坠成水滴状,孩子也在往下钻,明显一副胎满将产的模样,当他再次抵御过一阵疼痛后,他终于意识到,他要生产了。
“呼呼…娘…阿礼…呼…呃…”田清大声叫唤,听见他的呼声阿礼和田老太赶紧进来,将人扶上炕,让人躺下之后阿礼就帮他检查。
检查完就安抚产夫,“没事,孩子下来的挺快,产口也开的差不多了,不过羊水还没破,你先躺着,”又对田老太说,“婶子,你给清哥做点吃的。”
说着就出去嘱咐褚光把孩子们带出去玩。田老太去了外间给产夫做些补充体力的东西,嘱咐完孩子们就又进到屋里去陪伴产夫。
田清觉得腹中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实在受不住了就想用手去推肚子,阿礼赶紧拉住他的手:“不行,不能推,会伤到孩子的。”
“疼…呃啊…啊…”田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