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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混乱过去,第二日,靳荣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自己不远处低声说着什么。他睁开眼,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和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靳荣猛地坐起身:“景先生——!你……”
他想问的是景雁行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转而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脑袋却开始突突的疼。
伸手揉了揉额头,记忆渐渐回笼,他想起来自己被下了药,而且,是春药!
靳荣心中郁结,他孤身在这京城并不认识也没有得罪过谁,到底是什么人……
闭了闭眼,昨晚大脑混沌,身体被情欲支配。如今醒来,他也知道了昨晚他碰了景雁行。
靳荣抬起头,看着床边沙发上的景雁行。此时他已经摘下了耳机,并且收起了腿上的电脑。
见靳荣看向他,景雁行先一步开口道:“下药的人已经抓到了,是受人指使,只不过他搞错了人,把你和指使他的那个人指定的人弄混了。”
那人说指使他的人要他把药放进宴会中卷头发,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的杯子里,于是便被他认成了靳荣。
景雁行对靳荣道:“现在人在隔壁,你想怎么处置他?”
他随口说出“处置”二字,似乎只要靳荣想,他什么都可以做,不用担心后续的事。
靳荣没想到他竟然是代人受过,他虽然心中依旧气愤,但听到景雁行的话不由心中一跳。
他的人生规规矩矩,算得上出格的一件事便是在感情生活上不专一罢了,哪里会想过要人性命这种事。
他虽然不八卦,但因为景雁行这尊大佛空降N市,并且跟他们老板合作后,他也零星听到过一些传言。
上上个世纪战争结束后为了促进人口增长,华国依旧沿袭旧时的一夫多妻制。直到三十年前才颁布一夫一妻制,如今也有很多在旧制度下有多任妻子的家庭。
景雁行的父亲是个风流种子,叔父们也不遑多让,因此景雁行有许多兄弟姐妹们。
但自从景雁行回国后,那些人就一个接一个的要么沉寂,要么消失。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与他异母的弟弟景太行因为主动退避早早的就进入军队而躲过一劫。
如果让景雁行来处理这件事,只怕那人的下场并不好。靳荣不是圣父,该有的惩罚自然要有,但罪不至死。
不过也没想把人交给警方,那样太便宜他了。景雁行问他怎么处置,他自然也想出口气。
靳荣想了想开口道:“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对方给他下了药,如果不是因为遇到景雁行,他只怕是要么被不怀好意的人捡走,下场可想而知;要么因为欲望得不到抒解而落下病根。
既然如此,那就让那个人也体会一下那种药的滋味吧。
靳荣当然不会重口味的让人去轮jian那个人,他只是打算下了药把人关起来,是什么结果就看对方自己的了。
景雁行点了点头,指尖微动吩咐下去。
下药的服务员要惩罚,那个指使者也要惩罚。他们的交易在酒店外进行,酒店附近和酒店里的监控都没有拍到那个人。
那个人很谨慎,用了变声器也挡住了脸,需要一点时间去查。
解决了下药的事,景雁行指了指床头整齐的新衣服:“你之前的衣服我让人送去洗了,先换上新的吧,干净的。”
新买的衣服并不干净,尤其是贴身衣物更不能直接穿。
但昨晚情事间歇景雁行就吩咐高述买了新衣服并且拿去清洗,务必保证第二天能穿。
说完,他便起身走出卧室留下空间给靳荣洗漱更衣。
靳荣看他起身时有些迟缓的动作和走路时不太自然的步伐,垂下眼眸。
床单上一片凌乱,还有着刺眼的血迹,靳荣带着疑惑走进浴室打开蓬头。
事情怎么会发现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明明只是接受公司派遣与市场部的同事跟随景雁行来到京城调研选址,没想到竟意外和对方上了床。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景雁行的态度,他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包容心。明明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一个月前在N市他被陆闻宇指名接待景雁行,然后当起了导游带着对方逛了逛而已。
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
——
一个月前,N市。
和陆闻溪从Y市游玩回来后,当天晚上靳荣就接到了老板陆闻宇亲自下达的通知,要他在第二天上班时接待京城来的贵客。
靳荣虽然不明白接待贵客这种事为什么要自己来,但作为一个优秀的打工人,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回书房做起了准备。
陆闻宇给他发了贵客的基础资料,是真的基础。
靳荣本来还想了解一下对方有什么喜好和禁忌。结果一看,好嘛!除了名字长相身高履历这种百科一下就有的信息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百科好歹猜测了一下,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