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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日徐安紧赶慢赶好在赶上了婚礼,把礼物交给父母等着一会儿由父母送给新人,此时已经开始一会儿了,不好随便走动。
——其实他本来并不用送礼,他们家的礼父母已经送过了,只是他考虑到自己可能会迟到,也就准备了一份礼物弥补自己的失礼,这不就用上了。
徐安坐在自己父母那桌一边跟父母和同桌的亲戚说话,一边看着台上交换完戒指拥吻的新人,跟着别人鼓掌。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羡慕,就一点点。毕竟结婚并不只是一本薄薄的本子,它代表了很多东西。
但徐安在心里问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答案毫无疑问:和靳荣永远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并且已经快要第六年。
他们有谁想分手吗?当然没有,他永远不会和靳荣分手,虽然靳荣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他既然那时没有明确提出,那他相信自己可以经营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让靳荣厌倦他,然后离开他。
一纸婚书也有废弃的可能,只要他爱靳荣,拥有靳荣的爱,那么结不结婚,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思绪飞转间,台上的新人已经过来敬酒了,他们是亲戚,排在前桌,所以敬酒也从他们开始。
徐安的爷爷下午来过,祝福了两位新人受了礼就被徐安的小叔扶着去休息了,天冷了老爷子不太舒服。
徐安见他们将这桌的人敬过——当然不可能一人一杯,不然这近百桌的人敬下去,两位新人也遭不住。
新人敬了酒就热情礼貌的招呼了一下去敬下一桌,徐安心想结婚真累。
喝了新人敬的喜酒,徐安吃着碗里爸爸给夹的菜,一边听他们聊天,却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舒服,甚至在将碗中的鸭rou递到嘴边时突然有一种作呕感,他连忙放下碗筷捂着嘴。
徐爸爸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适,一边轻轻顺着他的背,一边担忧的问:“安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旁边的徐父皱紧眉头,也有些担心。
徐安深呼吸几下,压下胃里翻涌的感觉,道:“没事,就是胃里有点难受。”见除了爸爸和父亲之外,其他亲戚也看向自己,他笑了笑:“没事的,我喝点水就行。”
徐爸爸起身:“我去帮你倒杯水,你不舒服别乱动。”
徐安见爸爸如同对待瓷娃娃一样的对自己,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确实不太舒服,不敢乱动,怕胃里又翻涌起来。
同桌的人还在吃饭,他不能失礼,再怎么也得忍到去卫生间。
徐安看向父亲,轻声道:“没事的,我身体一直都很好。”
徐父勉强点了点头。
很快徐爸爸端了杯温热的白开水过来,徐安朝他软软的笑了笑接过喝下。
喝了热水果然缓解很多,但当他准备继续吃饭,夹起一块鱼rou时,还没靠近嘴边,就忍不住放回碗里,他捂着嘴歉意看向同桌的人,被徐爸爸带到卫生间。
听到他难受的呕吐,徐爸爸一边心疼的拍拍他的背,一边着急,可他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能等他好一点儿。
徐安从下午就没吃东西忙着赶路过来,到了地方也什么都没吃先喝了杯酒,随后虽然吃了几口菜,但这会儿也吐不出什么,只能干呕。
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吐不出来才是最难受的。
徐安紧紧皱着眉,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打shi一片,徐爸爸连忙用纸巾帮他擦干,担心他出汗被冷风吹感冒。
过了好一会儿,徐安才感觉好点,他漱了漱口声音微弱的开口:“我没事了……”
徐爸爸看他哪里像没事的样子,但又不能责怪他:“我带你去医院吧,啊?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徐安不觉得有多严重,而且现在天已经黑了,雪天夜里开车不太安全。
徐安压下口中泛起的酸意,缓了会儿道:“真的没事,我就是被鱼rou的腥味冲了一下,不吃就行了。”
徐爸爸迟疑道:“就鱼rou?”
徐安嗯了声:“还有鸭rou,估计是太油腻了。”
徐爸爸蹙眉,今天酒席上的鸭rou是片好的烤鸭,他夹给他的都是瘦rou,不可能油腻,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安安,你那个规律吗?”徐爸爸开口问。
“啊?”话题突然转了个弯,徐安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想了想,回他:“这个月推迟了嗯……三天吧。”
“还没来?”徐爸爸继续问。
徐安点点头,却见徐爸爸又压低声音问他:“你跟靳荣,有做避孕措施吗?”似乎觉得谈到小辈的私密生活有点尴尬,但他还是把话说完:“尤其是最近一两个月,你仔细想想。”
听他又问自己生理期,又问自己和男友有没有避孕,再傻他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徐安心跳突然加快——好像从上个月他的生理期结束后,也就是靳荣生日那次开始到这个月期末考试前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