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我的伴侣和别人深度结合,但你还是和别人结合了,就这样吧。我们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祝天泽转身离开。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肩膀看上去却疲惫不堪。
荣彦白手指动了下,似乎想要抬手挽留那个男人,但他压制住了。
他已经做了这件事,说什么话都没有意义,只能等祝天泽自己想通。
几分钟后,荣彦白才抬手摸了摸后颈,四个小小的血洞,那么浅,浅到让他从那里感觉不出丝毫疼意,但胸口深处,突然莫名地疼了起来,就像有小虫子在不停地啃噬着心尖的嫩肉。
乾钺从云雾中钻了出来,飞到门口的地上,鼻子辛苦地拱着什么东西。他走上前,看到地上掉着一小截散发着独特幽香的木头,表面沾满了灰尘。
5、
荣彦白不觉得两人会这样结束,毕竟祝天泽是那样的爱他,很快会来找他和好的。
不过接连几个月,他都没再见到祝天泽的身影,便难得主动的翻了翻塔里登记的信息记录。
他看到这几个月中,每一件危险级别高的任务里,都有祝天泽的名字,他慌了。
祝天泽并没有向导做排解,即便他再怎么能抗,这种不要命的方式,即便任务中不受伤,也会很快会进入“永夜”。
他找到祝天泽,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祝天泽没理他,径自离开。
他追上去拉住祝天泽的手臂,用首席的身份命令,祝天泽依旧默不作声的甩开手臂。
他最后有点着急,直接说,你这样会让爱你的人担心。
说完这句话,他有点忐忑,又有点羞涩。他从来没说过什么爱,虽然刚刚说的话没有明示,但暗含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确了。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祝天泽只留下这么一句冷漠的话,去执行自己的卧底任务了。
荣彦白的手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
6、
荣彦白用工作麻痹自己,接下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可他清楚地知道,祝天泽一直没回来,祝天泽已经半年没和塔里保持联络了。
他曾问过塔里高层的意思,为什么让祝天泽接连不断的执行任务,这种方式在压榨他的生命。
高层回复他,这是祝天泽自己的意愿。
塔向来宠爱祝天泽,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即便祝天泽想要的,是死。
荣彦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截下了祝天泽时隔半年发回塔里的讯息,独自接应下身受重伤濒死的祝天泽,瞒着塔里,将他安置在自己的一处据点里。
刚开始他只是想阻止祝天泽的送死行为,考虑到祝天泽的实力,荣彦白用哨兵专用的特质锁链束缚住他的手脚,请了一个聋哑人伺候祝天泽的起居洗漱。可之后没多久,他看到祝天泽被锁链束缚的赤裸身体,强烈的欲望萌生,他按耐不住地拥抱了祝天泽。
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几乎上了瘾,每一次见面都会这样做。
刚开始祝天泽会怒骂他,后来只是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他贪心起来,开始希望祝天泽主动的吻他、爱抚他、进入他、占有他,可祝天泽不给他任何回应,他内心极度空虚。
“你到底要生气多久?至少让山芋出来给你疗伤吧。”
荣彦白忍耐不了这样沉默无言的气氛,主动开口。
祝天泽眼睛都没睁开。
他指尖微微发麻,决定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一个足够让祝天泽让步的筹码。
“那我让你上一次,行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他等待着祝天泽震惊的眼神,等待着祝天泽和他搭话,等待着祝天泽妥协,或者是祝天泽的冷嘲热讽,破口大骂。
随便什么都行。
但他的期待在等待中满满流失,因羞涩而微红的脸变得苍白。
他无比渴望祝天泽给予自己点反应,像是强调什么一样喃喃道,“我后面没被碰过,很干净的……”
祝天泽依旧没有丝毫反应,连嗤笑声都没发出。
他只能再次强上了祝天泽,心想如果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他还拥有着。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就像溺水的人攥紧了一根飘在水上的稻草,而他的一切举动只会让那根纤细脆弱的稻草更快的断裂。
一个月后,身体恢复差不多的祝天泽,命令重伤的山芋现身,咬掉自己的大拇指和足跟,从锁链中挣脱出来,离开了那里。
荣彦白回去后,看到屋内空无一人,雪白床单上有大片血迹,散落着四块血肉,还有就是便签纸上歪七扭八的几个字,上面还沾着点点红梅一般的血。
【我退役,你复仇,别找我】
荣彦白把便签纸从头到尾来来回回仔细地翻了几遍,但只有最上面那张写着九个字,他又回到床上,捡起一截手指,努力辨认着这是什么东西。
人体解剖学课程满分的荣彦白,花了整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