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本就不相信神明的,失去意识前喻升模模糊糊的想到。
祁安喘着粗气亲吻喻升的脖子,留下斑斑点点只属于自己的印记。他们分别太久,喻升竟然不习惯他的身体了。祁安想不通奚宁到底对喻升做了什么,竟然把曾经冷淡又漠然的高岭之花调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身体敏感又yIn荡,只用手就能流出水来。祁安起伏了没几下,喻升就颤抖着射在了他的肠道里。眼神迷离,娇喘连连,看得祁安浑身都变得燥热,前端硬的生疼,抵在喻升洁白光滑的小腹上。祁安没来得及安慰自己,集中Jing神绞紧xuerou,肠道极快的蠕动起来,大口吮吸着身体里的Yinjing。感受到身体里那根Yinjing的变化,祁安如饥似渴的盯着喻升的表情,果然看到喻升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喻升的眼里除了迷茫还有祁安无法理解的惊恐,像是终于看清和自己做爱的人到底是谁,喻升慢慢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祁安吃人似的眼神太过熟悉,让他想起了已然记不清晰的过往,恍惚以为是奚宁找到自己了。
奚宁正在县城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休息,白天他独自走了很长时间,走过长长的运河,狭窄的胡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太阳落山。天黑以后风很大,他早早回了住处。洗漱后看了一会儿侦探发来的资料,祁安那个看着乖巧的素人表妹果然不一般。侦探的朋友花了好大价钱才从暗网买来云馨馨的详细资料。这姑娘在海外的地下世界混了三年,一直都平平淡淡,既不出卖姿色也不攀附高层,以经营的酒吧为据点,兢兢业业当情报中转站。第三年开春,伴随着西岸海鸟的迁徙,云馨馨突然像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一样,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动了手,设计搞死了所在组织的头目,追杀清洗高层干部,三个月后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接手了K市大半的地下产业。有原本就属于那个组织的,更多是她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纪麓问奚宁,你前几年是不是刚把海外的业务代理出去?
奚宁回复,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的代理人被云馨馨搞死了,现在拿着你的代理权,打着奚家的名号在海外为非作歹的人,是她。
怪不得会不远万里派人回国刺杀你,我还真以为她和表哥兄妹情深呢。
奚老板,还要继续查吗?再查下去可是要加钱的。
侦探一连发了几条加密信息过来,奚宁差点儿没把手机扔出去,手指抖了半天,打字道,“查,给我查!钱好说。”
奚宁捂着左眼倒在床上,出院时医生叮嘱他义眼不可频繁更换,也不能过度使用,以后都要过早睡早起的规律生活了。可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因为心里有事,奚宁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
在喻升从小长大生活的地方转了整整一天,他居然有些想念喻升了。
奚宁终于还是把手机扔了出去,没管被手机砸到杂物和乒乒乓乓的声音,逼迫自己闭上眼睛。赶走一直占据着大脑的喻升,和首都城的烦心事,奚宁沉沉睡了过去。
他又做梦了。他以为事已至此,那些荒唐却讽刺的梦境不会再找到自己了,可是奚宁却在梦里来到了阳光怡人的海滩,海鸥成群飞过,抢走游客的面包。奚宁无需担心这个,因为他双手空空,手里没有面包,背上没有行李,真正做到了孓然一身。比起背着大包小包戴着帽子墨镜全副武装的游客们,奚宁反而更像是出门度假的旅人。
海滩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有人喊了一声演出开始了。奚宁虽然并不好奇是什么演出,可依然被人群推着走进那个装修简朴但是人声鼎沸的剧场。奚宁站在人群里,即使离舞台特别远,可他身高很高,不用特意垫脚就能轻易看到舞台的全貌。但因为左眼的原因,义眼的视力实在无法和真正的眼球媲美,奚宁在不知不觉中稍稍侧了一下身体。
前奏的音乐响起,简单的开场结束后,序幕拉开,盛装的合唱团出现在舞台上,在指挥下开始了今天的演唱。奚宁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舞台上表演的人们,有大人和小孩,有男人和女人,有老人和青年,有喻升。
奚宁的眼神定格在喻升身上,身旁鼓掌的人群和舞台跳动的灯光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时间停止在奚宁发现喻升的那一刻。他像是失魂的幽灵,穿过麻木的人群,跑到华丽的舞台下,避开脚下蜿蜒的电线和挡住前路的设备。奚宁咬牙切齿,又张牙舞爪,像离开了马戏团的小丑,手脚并用想要爬到舞台上去。他想抓住喻升的衣领,像曾经无数次设想的那样,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他,用最赤裸的词汇羞辱他,再将自己受过的所有伤害,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都还到他身上。
可是奚宁什么都没抓到,他手中扑了个空,就像曾经那些无力改变的梦境一样,即使愤怒和伤心将他撕扯的支离破碎,可他依然无法对喻升做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喻升表演完节目,收下观众送来的鲜花,在谢幕后被等在后台的祁安搂在怀里。
奚宁看着他们在没人的化妆间接吻。不,这不是他熟悉的化妆间,他从没来过这里。
对,这当然不是他和喻升做过的那个化妆间,因为现在和喻升纠缠在一起的人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