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自己回来看看呢?”
看来情况很不好啊,可是:“我真的走不开。”
周熙可以拉长了声调:“相信我,只要你回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满满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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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回来,刘颂就呆在房间看手机里的资料,钱文涛冲完澡,在他身旁坐下:“不是看过了?又有新发现?”
刘颂摇头,关了屏幕:“随便看的。”
“怎么接了一个电话,不但不高兴,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吵架了?”
刘颂摇头:“没有,我在想她的事该怎么解决。”
钱文涛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这事确实棘手,不知道王家手里到底有多少证据。”
钱文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去接听,刘颂趁机躺在床上,与冯彩虹发信息。
“睡了没?”
她秒回:“没。”
刘颂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而是冯彩虹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好久,她发来一句话:“姑姑说让我有空请你来家中做客。”
刘颂笑:“有空的话一定登门拜访。”
“事情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
钱文涛接完电话就看到他唇边翘起的笑容,他凑过来看手机屏幕。
刘颂一把盖住屏幕:“做什么?”
钱文涛嬉笑:“好奇她说了什么,能让你乌云密布,瞬间变成晴空万里。”
刘颂索性起身走向浴室:“我也去冲个澡。”
浴室门关上,却迟迟不见水声响。
钱文涛摇头,想着自己也该交个女朋友了,不然可禁不住他这般虐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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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开了一天的会,不说留下来的这几个人,就连开会的大队长自己也烦了,跑去找局长:“陈州案根本就破不了,我们干嘛还要做这些,浪费时间。”
局长示意他关上门,压低声音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大队长惊讶:“上面让我们在这天天开会?”
局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上面让我们务必留住这几个人,不得让他们出去,所以从今天起,他们早中晚三顿饭都由我们解决。”
……
“尤其是三河镇的刘颂,这段时间务必找理由拖住他。”
队长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得罪了什么人吗?”
局长不愿多说:“反正你拖住他就对了,但态度要好,明白吗?”
“明白了。”
于是从当天晚上起,队长给底下的所有警员排了一张表,安排他们轮流去开会。
当然,开会的内容自然是陈州案的相关内容。
众人都不是傻子,看出了情况不对劲,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说,县里这是在搞什么?”
“做样子呗,还能搞什么?”
“不像啊,既然是做样子,为什么像坐牢一样把我们关在这?”
“是啊,连早中晚三顿饭都不让出去解决,这是在干什么?”
……
……
刘颂和钱文涛都没做声,早在昨天晚上不让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有察觉了。
搞什么?
当然是搞事了。
.
县里去开庭的时间定在第二天。当晚,刘颂给她打了个电话:“准备好了吗?”
“嗯。”
“有信心吗?”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有什么信不信心的,信心也不能帮我办成事情。”
不错,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难过。
“你呢?那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
刘颂:“看样子,案子没有一丝进展,20多年都过去了,想破也难呀。”
冯彩虹笑:“也对,这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呢,当年人人自危。因为当时也有几岁的小女孩被杀,学校吓的停课了一段时间。”
“你那时候有没有被吓到?”
“我?有一点吧,那时候的孩子都不敢出门,不过孩子忘性也大,几天不上课就在村子里开始疯起来。那时候,那些很多大人连班都不敢去上,就在家里看孩子。我还记得我因为这个被我爸妈狠狠揍了一顿。”
……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很疼我的,用掌上明珠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后来……”
她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对一个家庭和睦的孩子而言,这该是一件愉快的往事。
可对她而言,就像是抹了毒的蜜,如今被她用一种不悲不喜的情绪表达出来,刘颂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想了一会儿,只能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表达了。
“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