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人分明是混黑道的。一下子气焰全消,赶紧陪着笑道:“没没,误会误会。您继续,继续。”说着就要退出包间。
身后却碰着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包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三四个局部文身的家伙。抄着西瓜刀笑盈盈地看着他,那笑容犹如几只狼见着待宰的羊一般,看得严立名背后一阵阵发凉。
“几位大哥……对……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打扰了雷哥,说走就走啊?”其中一个抖着身子说道。
“那……那……你们要怎么办?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你……你们……都拿……拿去。”说着把口袋里的几百块钱掏了出来,上次丢了钱包也没空去买,这几百块钱还是亲戚们去医院探望他给的。
“你当我们叫花子?”
“那……那我给各位写个借条?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高抬贵手……”
就听见那雷哥说了一句:
“废什么话,人来了,办事,办完事走人!”
办事?办什么事?严立名惊恐而又不解地盯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只见他们几个慢慢逼近,手起刀落,就听见严立名几声惨叫,那几个人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宁小蒙和其他护士在科室里加班练习Cao作,准备每个月的例考。听得门口一阵急促的推车声,便知又有急诊病人来了。大家赶紧一起出来援助。
来人不是别人,是刚出院的严立名,只见他脸色苍白,意识模糊,已经进入了休克状态。最可怕的是他的左腿血rou模糊,整个推车就跟一个rou摊子,摆放着一堆稀烂的rou。
下手的人明显就想废了他这条腿,以外二的人的经验,这条腿是绝对保不住了。为今之际,能救他的命已是万幸。
宁小蒙暗叹一声,此人真是多灾多难啊,不知道又得罪了哪个人,下手如此狠毒。当下拿起留置针穿刺,输ye,给氧,监测等和其他护士一起完成了抢救工作,这次自然一针成功,他都成这样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拿他的命开玩笑。
经过抢救,严立名的命保住了,但是腿终因血管损伤严重,无法修复,组织肌rou坏死,最后经家属同意,截了肢。严立名的母亲得知儿子要被截肢,当场晕了过去,他的父亲直念着“家门不幸”,颤抖着手签下了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凶,还儿子一个公道。
警察去天天了解了案情的经过,那个莲子早已被辞退回了外省老家。问了领班,领班也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莲子在给客人服务,严立名硬要点莲子,两人起了冲突,发生了争执,至于具体如何,自己当时也没在第一现场。等听到惨叫声时,已见严立名倒在血泊中。于是急忙将他送往医院。对那几个黑社会的脸部特征,说的和没说一样,那几个人除了文身基本上长得就没特征。警察草草记录了一番,就打道回府了。一旦牵涉到黑社会,事情就难办得多,只能怪这小子命薄,得罪谁不好,得罪了黑社会。于是这案被警察受理了,却一直没有结果。直到后来的那些事,才把这案子翻了出来,这是后话。
严立名出了这番大事后,从一开始的否认期,愤怒期到接受期,性格开始变得忧郁内向,工职也丢了,连工伤都算不上,单位怜悯他给他办了提前内退,各种保险自己缴纳。这一住院又花了家里一大笔钱。直把严立名逼到人生的最低谷。
宁小蒙见此情景唏嘘不已,一时也忘了他的过往,毕竟也算认识一场。平时能照顾到的就照顾一点,再说那张婶也来找自己,请宁小蒙不要计较他曾经在村里诽谤过她的事,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竹排,现在他都成这样了,一定要帮帮忙。
只是宁小蒙不敢跟卢熙泽提严立名这三个字,他哥哥的事还在僵持中,嫂子是下了决心要离婚了,可怜了家亦整天要妈妈,原本快乐活泼的孩子也变得不爱说话了。这段时间卢熙泽经常往卢家跑,经常就剩宁小蒙一个人在家。
春天过去的时候,卢熙平和朱婉音正式离了婚。最伤心的人却是卢熙泽,他一个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他一个好友詹军毅碰到,拖回了家。
詹军毅,是卢熙泽多年的好友,也是卢熙泽工业区那片房产的合伙投资人。那片房产大卖后,因为卢家发生了一大堆事,暂时没有意向投资新的项目。不过当时股票经历了几年悲惨的折磨后,进入了特大牛市。从未涉足过股市的詹军毅初生牛犊无所畏惧,居然赚得比老股民多得多。
宁小蒙正准备睡觉,以为卢熙泽又像往常一样回卢家了,听见门铃声响,开门一看,卢熙泽喝得不省人事,急忙协助詹军毅把他拖进客厅。
和詹军毅说了感谢道了别。宁小蒙就发愁了,这个满嘴酒气的庞然大物该怎么处理。最好先拿个脸盆备住再说,免得万一吐得满屋子都是就不好了。
忽然,宁小蒙听到卢熙泽含混不清地说着一些话,刹那间,宁小蒙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第三十章 分手
卢熙泽一遍一遍地叫着一个名字:“婉音。”言语间含混不清,但当自己的男人叫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