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釉回了家,项外婆还诧异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早放学?
喻釉只好笑笑把今天篮球赛的事情告诉了项外婆。
“……那囝囝,是不是跟学校人闹矛盾了?”项外婆问他,生怕喻釉在学校被欺负了。
“没啊,没有,他们……都对我特别好。帮了我很多。”喻釉赶紧摇摇头,示意自己很好。
“那……”项外婆的话被打断了。
“外婆,我去做饭了!您还没吃吧。”喻釉怕再被问到什么,只好生硬地岔开话题。
项外婆不再说话,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是不舒服?还是不开心?老一辈的人总是这样要Cao心,但又忍不住地多想,生怕自己乖宝受到了一点点委屈。
饭后,喻釉见项外婆又去摸那些小巧Jing致的瓷器,他有点好奇,就在不远处坐下“外婆,这些东西都是您做出来的?”
“哈哈,年轻的时候还能跟着你外公去练泥,拉胚。现在只能拿一些半成品上彩绘。技术不如当年了。”项外婆说起年轻时的经历,岁月的洗礼和沧桑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伤害,娓娓道来的制作工艺和流程还有和外公的一些艰难岁月都没能打败这位温柔的女人。
喻釉有些出神地望着项外婆手中的Jing巧瓷器,就在一夕之间由朴素的胚壳变成华丽的容器。
“囝囝,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喻釉的神志被唤回了。
“好的,您也早点休息。”
“好——”
喻釉来学校时在路上听到了一些消息,什么高二十一班的季宴庵昨天跟高二一班的江yin絮在一起了,两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等到喻釉来班后,见季宴庵不在,还没上课,班里的女生都在讨论昨天的篮球赛和两人间的传闻,声音很大,正正好好跑进了喻釉的耳朵里。
“喻釉,你来啦。你没事吧?”宋阚韵不知在前座干什么,脸色有点红,但是脸上写满了高兴。
“没有,……你听到那些话了吗?”
“嗯?”
“就季宴庵……和……和江yin絮的那……那个。”喻釉磕磕巴巴的才说全,手指在桌底交缠在一起,大拇指更是无意识的扣另一个手的手指盖,显得十分紧张和忐忑。
“噢……那个……我……我也不太清楚。”宋阚韵有点害羞,毕竟她昨天比赛后一直跟傅潭溪待在一起,很晚才被傅潭溪送回家。
喻釉更心塞了,他有很多对季宴庵的了解都是通过宋阚韵的描述和讲解知道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一直到第二节下课季宴庵才和王岚越,傅潭溪他们回来,季宴庵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季宴庵长的很高,在学校里鹤立鸡群能被人一眼注意到的那种身高;学校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像是专门定制的服装,妥帖,舒服,称的季宴庵又高又瘦。
喻釉回头去偷偷瞄他,刚好看到了季宴庵凌厉的眼神,像淬了冰一般的冷,这下喻釉更加确定他们在一起了,那眼神太冷了,像在冬日的脉脉原野,一望无际,看不到头,冻的他寸步难行。
想到这里,喻釉整个心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了一般,让他呼吸不过来,喘不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