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台上一片喧闹,球场上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了。
季宴庵跟打了鸡血似的,中场休息的时候,王岚越都忍不住问他怎么这么拼,傅潭溪女神在都没见傅潭溪这么拼。
莫名被cue的傅潭溪不乐意了,他也很拼的好吗?
季宴庵正在喝水,只好回了王岚越一个晦暗莫测的眼神,搞得王岚越头上冒出来三个问号 。刚想去求助好兄弟便见到兄弟揶揄的眼神,顿时更懵了。
季宴庵早就看到喻釉了,他在人堆里向自己的方向张望,像只雏鸟,怕生又好奇。想到这里季宴庵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但却在第一时间熨了他的心。
“走啦!”季宴庵见时间差不多了,招呼着自己的队员上场,不管怎么样,总要先把比赛打完。
现在球场上的战况十分激烈,两方之间的比分差距也只有几分的差距,时间也已经仅剩几分钟。眼看时间不多了,季宴庵手上运球防备着要拦自己球的对手,随时准备找机会把球传给队员,球台上的观众也屏息凝神,一刻都不敢放松,喻釉在看台上眼睛都不敢眨的去盯着季宴庵,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一说话就会跳出来。
再回到球场上,时间仅有十几秒,季宴庵向自己不远处的傅潭溪使了个眼色示意傅潭溪接球,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傅潭溪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成功反杀。
高二十一班赢了!
球进筐的一瞬间,全世界都安静了,喻釉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下一秒,全场沸腾,大家欢呼,喜悦,庆祝这漂亮的一球。
就在全场欢呼雀跃之时,喻釉是有了心灵感应,他转移目光去找季宴庵,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目光恳切,炙热,像是要把他融化了,蒸发了。
喻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下台奔向季宴庵恭喜他、祝贺他,身边飘过一阵香风,已有个人代替他走到季宴庵前面,眼中含笑,娇俏可人,送上水和祝福。喻釉这才意识到自己连一瓶水都送不上,更何谈随嘴就来,一时兴起的话语。
想到此处,喻釉感觉自己就像是秋日余晖下的落叶,轻轻的,慢慢的,随着风飘零,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那宽广的地面,没有体会过真正的归属感。
他像个舞会结束落荒而逃的灰姑娘,时间一到,灰姑娘狼狈的离开了这个带给他温暖和喜悦但对他来说十分虚妄的华丽城堡。
季宴庵听着眼前的几个女生的恭喜,脸上的笑意从未抵达眼底,但却以这副皮囊魅惑了欣赏他美色的人们。女生们欣喜若狂恨不得要再和男神说几句话以示亲近。
季宴庵烦躁不已,欲发火,王岚越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三言两语就让女生的注意力和话题成功转移到自己身上。
季宴庵在场上找了好久都没发现喻釉的身影,瞬间脸色就黑了。他随手拉过身边一人,好巧不巧是宋阚韵,季宴庵还记得她和喻釉之前的说说笑笑,几乎呕出一口老血,还是撑起笑脸问“宋阚韵同学,你知不知道喻釉同学去哪了?”
宋阚韵有些懵,但是他是刚才目睹了喻釉看到江yin絮脸色难看匆匆离场的全过程的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了季宴庵“他……他刚刚离开了,而且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季宴庵只捕捉到脸色不太好的关键词,就像去找喻釉,却又被队长拦住,说了几句关于这次比赛的教训。
就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季宴庵就再也找不到喻釉了。
看着季宴庵离去的匆忙背影和喻釉的行为,宋阚韵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的那种情绪也随之发散,她这才想要退场,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少年穿着红色球衣,宋阚韵撇到他球衣上的19号,想到比赛上少年的三分球和球进时少年脸上的的恣意,努力忽略掉自己紧张雀跃的心跳。
场外的微风浮动,树枝飘荡,摇曳生姿,带着萌生的喜讯。
“你想打篮球吗?我可以教你。”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