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这话内心忐忑,他有好好想过重新开始这个问题,但周笙愿意吗?
听了这话周笙皱了眉头,似是没明白。
秦继之上前一步,扶住了周笙的肩膀,心里一惊,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周笙虽然瘦,但没有这么瘦,隔着两层衣服,他都能清楚地摸到面前人肩膀上的骨头。
“我们重头来过吧。”秦继之略微弯下腰,与周笙平视,他想再次在这双水眸里看见自己的身影,只有自己。
等待男人的,是无穷的沉默。
“为什么,你说重头来过就要重头来过呢?”不是平静的语气,男人明显听见周笙语气里的不稳。
“我不想……”周笙边说边掉眼泪,推掉了秦继之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手背擦脸上的泪,揉的脸蛋通红。
“周周……”他哭,秦继之就心疼了,回想过去种种,确实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自己说上床就上床,说做情人,周笙就打破原则底线给自己做情人;说不准吃避孕药,周笙就乖乖没有吃,现在还怀孕了,弄成了这幅样子;就连最后误会他,他也是清楚说明白不是自己做的,没有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现在,秦继之后悔了,周笙没有那个妄想了,他有了。
这让男人怎么不怜惜,“不哭,周周,不难过……”秦继之伸手擦去他的眼泪,想说的话有很多,却都堵在嗓子里,一句也说不出。
好在周父周母适时出现,带走了周笙。
之后周笙去过其他医院,说是想打掉孩子,可医院方面给的建议却是不要打,一是周笙特殊的情况,二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医生说他连基本的营养都跟不上了,还想着打孩子。
当然这些话也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秦继之的耳朵里,以他的话,整个A市没有哪一家医院敢给周笙做这个手术。
许聘给的建议是,在前几个月,别去招惹人家。
不招惹的后果就是,秦继之在那个老旧的小区买了几套房子。老小区里住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人员也不怎么流动,有的屋主去世了,儿女们也没有把房子卖掉或者租出去。
秦继之买下了周笙那栋单元三户空着的房子,周笙家对门邻居,男人则出了高价,让屋主出售给他。本来老人家不愿意,但奈何秦继之给得太多,不出三天人就搬走了。
搬家的时候碰上了周笙父母,都是老邻居,聊了几句,只说是接到女儿家里住,这房子卖了。
不出一个星期,秦继之就带着东西,搬了进去。
派出去的人跟秦继之说,周笙很少出门,偶尔出去也是下楼倒垃圾,或者是去下面的便利店买东西吃。
周笙正想着跟幼儿园辞职,现在看不出来肚子,以后肯定能看出来,他坐便利店里给主任打电话,说了想辞职的事,主任态度却异常的好,说周笙以后还想来上班,幼儿园依旧欢迎他。
好没意思,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是秦继之安排的,但对周笙来说确实受用,他知道每次出门都有人跟着他,也知道秦继之住在家对门,但他就是咽不下去那口气,什么时候他舒服了,再说吧,反正现在秦继之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走过便利店的收银台,有关东煮的味道飘过来,他感觉喉头一涌,捂住鼻子就往外跑,出门的时候还被地垫绊了一下,扒住垃圾桶就是干呕,可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周笙蹲在那里最起码有五分钟,他装的,肚子里的宝宝乖得很,他也没有孕吐这个症状,只是想吓吓秦继之。
结果显而易见,当天晚上就有人敲门,周父开门发现门口站了个小孩,是秦瑾瑜,小朋友穿着睡衣抱着玩偶,说话都不清楚,周父回身看了周母一眼,两人无可奈何地让秦瑾瑜进了门。
“周周老师……”秦瑾瑜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
“别急,你周周老师洗澡呢。”周母拉了拉秦瑾瑜的手,心里却在骂秦继之,推自己儿子出来博同情,这算什么事,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他老俩口总不能把孩子扔出去吧。
秋天的晚上有点凉,秦瑾瑜的小手都凉凉的,周母又骂了句男人怎么当爹的。
晚上秦瑾瑜如愿跟周笙挤在了一张床上,秦瑾瑜搂着周笙,说爸爸告诉他周周老师不舒服,让自己来陪陪他,磕绊地说完,小rou手还拍了拍周笙的胳膊。
“爸爸还说,我要有弟弟妹妹了!”秦瑾瑜不大的脸上望着周笙满是期待。
“那跳跳喜欢妹妹还是弟弟?”
“都可以……”小孩往周笙怀里拱了拱。
周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抱紧了秦瑾瑜,拍着后背哄他睡觉。
隔天一大早,保姆就来敲门,拎了一大堆东西,说是谢谢周笙昨晚的照顾孩子,周笙随便看了看全是些补品,营养补充剂以及他爱吃的小玩意儿。
周笙之前在秦家的小别墅里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秦继之也没问过,这些好像都是周笙去便利店买得最多的那几样东西。
老两口推脱着不要,保姆迅速扔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