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从南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宁环看,他越看宁环越觉得脸红:“你人品也太差了。”
宁环道:“曲小公子若是来说这个,那请你回去吧,本宫的事情不需要你Cao心。眼下本宫提醒你一句,在京城里惹出的风波越多,人死得就越快。”
曲从南刚刚躲在一边偷看了,他亲眼看到宁环亲了慕锦钰一下,如今听到对方冷冷告诫自己,他心里特别不服气:“你对我为什么就这么冷淡?慕锦钰更不是什么好人,你对他为什么这么好?”
宁环上下打量了曲从南一番,瞬间就明白了。
他知道曲从南是个以貌取人的纨绔,先前见对方针对自己,以为是对慕锦钰死心不改。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转了心思。
宁环不喜欢利用别人感情,也不会随便给人期待。
他冷冷扫了曲从南一眼:“不该有的念头就断了,慕锦钰发现后会宰了你。”
曲从南气得跳脚:“什么念头?我有什么念头?他有本事真来宰我试试,当我爹是死的?”
曲从南也觉得委屈,因为多看宁环两眼,慕锦钰就想宰了他?
反正他在坚州就喜欢惹是生非,是找茬的好料子,良家公子也不是没有调戏过。
宁环这副清瘦身姿未必能满足得了曲从南的欲望,他一向喜欢脸好身体强壮的,宁环脸好身体却不够壮实。他只想多看几眼美人的脸罢了,其他亵渎的想法还没有生出来。
这是他的错吗?反正曲从南不认为自己有错,亲近美人天经地义,哪里有错?
宁环拂袖而去:“你真该感谢你父王。”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坚王,曲从南第一次对慕锦钰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被踹死了。
曲从南道:“我叫你出来只想告诉你,那天来的刺客确实是冬沃国的,他说话有冬沃国的口音。这段时间我打听了一下,冬沃国很多商人在京城做生意,他们都听从于郎延,郎延狼子野心,表面顺从大洛,实际上有不轨之心。”
大洛开国百年,外有敌国环伺,内有昏君jian臣,话本里慕锦钰风风光光获得了皇位,由于他的残暴和疯狂,与他作对过的人全部被杀,整个京城血流成河,忠臣良将也被杀害,最后留下来了一个兵荒马乱破碎的山河。
曲从南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慕锦钰杀我还不如杀了郎延和郎馥呢,郎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等着瞧吧,她比我会惹事多了。”
曲从南知难而退,冬沃国的人天性固执,恐怕不明白这一点,难以攀爬的高山只会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他这两天就听了一些流言,都说皇帝可能把一个异国公主许给太子做侧妃。曲从南本来并不相信,因为冬沃国也是有点实力的小国,皇帝难道不怕太子和他们勾结?今天看到郎馥咋咋呼呼的蠢样,曲从南真觉得皇帝会把她许给太子来恶心人。
现在场上是冬沃国和大洛朝的将士在比射箭,楚何在一旁道:“这回冬沃国的赢了,等下还有相扑比赛。”
泱泱大国输了之后,皇帝面子上有些不好看,派去比赛的是沈家一个年轻子弟,也就是户部尚书杨泰的女婿。
郎馥又在没事找事了,她站起来道:“陛下,冬沃国的女郎全都擅长骑射,太子骁勇善战,不知道太子妃是怎样的人物?郎馥不才想和太子妃比试一番。”
宁环名义上的父亲定远侯一声不吭,慕锦钰站了起来,冷冷扫了郎馥一眼:“太子妃金枝玉叶,孤不许他碰这些东西。”
郎馥高傲的抬起头:“为什么?难道太子妃连弓箭都拿不起来?”
不等慕锦钰开口,皇帝便道:“太子妃,你能不能拿得动弓箭?”
宁环慵懒的抬眸:“应该可以。”
郎馥一身红衣胜火,她直接走了出来,接过手下递来的弓箭,于一百尺开外射了一箭,利箭穿空,“嗖”的一声直中红心。
她一脸不屑的看向宁环:“怎么样?”
郎馥本来没有想到宁环长这么漂亮,看清宁环的面孔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郎馥自幼妒忌心重,她身边的侍女和玩伴从不许打扮得比她更漂亮,看着太子妃一身华贵容颜绝色,她的心脏简直像放在火上烧烤。
宁环接过弓箭,他手指如冰雪般剔透,指节尤为纤长,比玉雕摆件更加Jing致完美,单薄修长身影略显病弱,目光看过郎馥时不带一丝感情,和看旁边宫女太监的眼神一模一样,显而易见他没有把郎馥放在心上。
“儿臣最近身体不佳,并没有什么力气,恐怕中不了靶心。”宁环淡淡的道,“便献丑了。”
他搭弓射箭的姿态漫不经心,箭也轻飘飘的出去了,众人看他箭的方向射偏,没有往空的箭靶上射,而是向着郎馥用过的箭靶。
“咻”的一声过去,郎馥正中红心的利箭被劈穿落在了地上,宁环的箭尖堪堪中了靶心,也就是郎馥刚刚射中的地方。
因为少几分力气,所以没能稳稳当当的进去。
地上是郎馥折断的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