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很久,没有人来救我,终于,我学会了在地狱中漫步”
*慢慢长与夜,独留孤魂生(楔子)
坐在街道旁,看人海漫过我,我摸摸包里的打火机,最终,当然,没有一支烟可供我点燃。
我是谁,不必在意。
你只需知道我是普普通通的一名高中生。
逃离了故乡,来到了一个没有归处的地方读着人们羡慕的重点高中。
曾经的学习还不错,现在,呵,还是别谈了。
你若实在要问我名字,告诉你也无所谓
苏楹。
你问我在这干什么?
我也就是不想待在学校,出来透透气罢了。
我抬手看了看表,八点一十。
是时候该回去了。
起身,留下灯光下的长凳和人来人往。
*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灿烂吗?
我叫苏楹,目前高三。
算是个孤儿吧...我也不太确定。
不过我的父母健在,这样说是不是不太礼貌?
莎士比亚曾借哈姆雷特的口说过:因为世界上本来没有善恶,都是各人的思想把它们分辨出来的
我用自己的眼睛打量世界,可是我发现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他们的善恶不同,他们的思想不同,他们的道德,也各自不同。
我不太明白这个世界的道德,没有人教过我该如何成为一个人,也没教过我该如何与人相处,如何待人礼貌,所以,在我的眼里,我算是一个没有道德的坏人。
晚上九点,我在全班都在安静上晚自习的时候溜回了教室。
我的位置在全班最后一排,靠墙,一般只要同桌不举报我逃课,就不会被发现。
我经常逃课,同桌经常上课打游戏,革命友谊,不会被卖。
我回到座位,拿出一本草稿本,准备以画画来打发这余下一个多小时的晚自习时间。
我现在也想回宿舍睡觉,但是下晚自习后,学校寝室才会开门,所以我就只能在这个点,回到这我一点都不想待的教室。
同桌看我回来了,关了游戏界面,悄悄跟我说:“刚刚胡爹来了,我说你去上厕所去了。他说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还好你回来了,他才走五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口中的胡爹是我们的班主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叫他,我是上学期才转来这个班的,和这个班的人不怎么熟。
“报告”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喊报告,好像是我的肌肉记忆,但我也没看见有人进办公室会打报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脑子出了点问题。
我最近总是这样怀疑自己。
我走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坐在那看成绩单。
说实话,我很讨厌跟老师打交道,有点害怕。
“苏楹,我那天看你眼睛肿了?因为成绩哭过?”
班主任从来没有单独找过我,他的关心让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到,但是我下意识否认了。
“那是因为什么呢?”
“和朋友处的不好”我眼泪一下又在眼眶打转,我忍住了,不能在办公室哭,太丢人了。
“那需要我帮你们调和吗?需要换座位吗?”
“不用了,我可以处理好的”
“那行吧,虽然你这次考差了,但是我相信你,没得事(方言),回去嘛。”
我其实不是和朋友处的不好,我一直没什么朋友。
确实,我就是因为成绩哭的。
但我就是觉得因为成绩哭太丢脸了,否认了。
我是清北班调到了平行班,这次诊断性考试我又考差了。
我觉得我怎么努力都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我觉得我很糟糕
所以在诊断性考试成绩出来的那一晚,我在寝室的被子里哭了很久。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无力。
我从小到大都是班上一二名,不远千里,进入省重点高中,是大家都羡慕的对象。
高一下学期,我如愿进入清北班。
但我自视清高。
高一高二的时候,我谈恋爱,逃课,泡网吧,反正该干的不该干的,我都干了一个遍。
但我仍然成绩优异。
理科尤其出色。多次考过年级第一。
这学期开学考试重新分班。
我被调到了平行班,这让我大受打击。
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从那之后,我成绩一落千丈,从原来的年级前十掉到了一千多名。
我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也是非常出色的,是年级第五。
但是为什么呢?
假期我也是天天泡图书馆,刷天,练听力。
理论上来说就算考差一次,我基础也在这,为什么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