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弥漫开来。
我双手按着顾修的后颈和他对视，窗帘半遮半挡，隐秘的一点阳光从缝隙间泄露在我们之间。
我隔着阳光看他。
顾修穿越了阳光，又更靠近我。
“你想在哪？”他说，清澈的眼神毫不闪躲地望向我。
“在卧室？在这？都可以...”
“我说，”顾修抬起我的下巴，“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我像一个忠诚的奴仆仰望着他，不害羞又不委屈的顾修总是让我败下阵来，心甘情愿地把他当做上位者。
轮到我的眼神闪躲起来，“我...那个、”
有时候性欲能战胜喜欢，有时候相反...我想。
“你想操我吧？”顾修突然开口。
我愣愣地看向他。
“我不喜欢女人，”他说。
我惊讶地动了动嘴唇，又觉得自己应该伤感，可话还没说完不是吗？
果然，“可我...如果是你，”顾修别开脸再次开口，“所以...”
“所以我上你下，”我说，双臂撑在轮椅上笑着俯视他，“嗯？”
顾修的眼睛闪烁着金色，亮闪闪的，和颧骨里侧的微红衬托着，像是红色的霞光投下影子。
“我好喜欢你。”我捧住他的脸，抵上他的额头。
他微微抬起头，嘴唇贴上我的，“嗯。”
“所以可以吗？真的想那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修捂住嘴，他把脸扭到一边，露出来的耳朵红红的，“嗯..别说了...”
太可爱了吧。
“那...”我一只手再次抚上他的裤子，“我们从这开始吧。”
“嗯...”顾修颤抖着，任由我的手触上他的小腿。
“别紧张，”我捏了捏他右侧小腿上的肌肉，紧紧地包裹在腿骨上，“顾修要听医生的话，听到没？”
人生的座椅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有的，可和我的那把能拼起来坐在一起的，却不是能一下子就找得到的。
我的手循着顾修骨折的部分慢慢摸索，觉得我们两个人分外契合。
他红着脸用那条没受伤的腿支撑着站起，裤子被缓慢地褪下。
我带着欲望看向他，他羞涩地回应。
如眼神一样清澈的生理泪水在我含住他的下身的时候爆发，手指收紧在轮椅扶手上，嘴唇紧咬着，像是被强奸的贞节少女一样控制着不发出声音。
可本来就盖过理智的欲望，怎么能被掩饰住呢？
我吸吮着，用牙齿轻轻碰着他勃起的柱身，舌尖也负责地舔润着，将我们两个混合的体液在我口中嚼碎。
蹭在唇上。
我笑嘻嘻地向顾修展示我被他的液体沾染得发亮的唇，手上继续为他服务着。
他先是羞涩地别开脸，然后终于嘴巴微张着溢出一点呻吟，不过很快又被他自己堵上。
“别，”我覆上他的手腕，“让我听听。”
多安静啊。
安静的过午时刻，别人午睡的时候，阳光照在地板上，一道光线下的碎屑舞动着。
顾修终于顺着我的力道放开嘴边的手，轻声地哼哼唧唧起来。
“你快要到了，”我笑着说，“顾先生。”
“哈....嗯哈....呃啊.....”顾修仰起头，脖子向后扬出性感的弧度，喉结更加突出着，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浮动着。
“嗯..嗯啊...！唔嗯...”
高潮的瞬间就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在那之前隐约有一点声音拔高的意思。
好想听他真的叫出声来啊...
我和顾修调转了位置，我坐在轮椅上，他赤裸着下身跨坐在我腿上。
“看着我啊，顾修，”我掰正他的脸，让高出我很多的顾修的目光下移到我的眼睛。
我又想起顾华说的那个男人。
“顾修，”我揽着他的腰让他靠过来，脸贴在他的胸前，“突然说这些很奇怪，但是，”
我拽着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
他就这样搭着。
“我觉得我们会有很多以后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我...”
“我知道了，”顾修的手在我肩膀上捏了捏，“不过你和顾以安做爱也会这样吗？”
“...什么？”
“做着做着突然抒情？”
“你吃醋了吗？”我埋在他胸前蹭了蹭，“不过我和他只是例行公事地做爱而已。”
我抬头看他，顾修低下头注视着我，连接起来的电火花一样的线。
他的手搭上我的头顶，把我的头发向后顺了顺。
“那太好了。”他说，带着一点平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