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兴同摇摇头:“得亏你还记得,老毛病,没什么,倒是你,你怎么样?我听老蒲说你……”
陈鹤予弯唇笑了笑,笑容很淡。关于他的病情早在病发的时候就在圈子里传了遍,《蔚蓝宝藏》本就是芜周市环保协会联合多国协力拍摄完成的,像雷兴同这样的几位芜周的老前辈都知道他生病的事。
“安慰和劝,老会长前段时间在芜周的时候已经和我说了很多了,连您那份也说了,雷主任,难得一见,我们还是聊点别的。”陈鹤予作了个请的姿势,邀请他去楼下的休息厅。
“楼下都是窗,你看不得。”雷兴同叹了口气,“去我房里聊吧鹤予,这么多年没见,我确实有很多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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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睡到一半,扯开蒙住眼睛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是在邮轮上。
她手臂撑着坐起来,扫了小小的房间一圈,该在的衣物都在,浴室内的灯亮着,浴室的门也开着,望进去也没看见陈鹤予。
人呢?
她抓了抓头发,手撑着往床头挪想坐好,忽然一阵痛。
“嘶——”姜西眯眼,在缓。简直又要疼哭了。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单还是皱的,异色的痕迹也还在。她红着脸若无其事的重新盖好被子,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居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那陈鹤予去了哪里。
这么一艘船,除了这一层楼的住宿,楼上楼下到处是窗,他出去不是找罪受吗!
姜西一把扯开被子,冲进浴室飞快的换好一身衣服,衣着整齐的人刚踏出浴室的门,旁边房间门忽然被开了。
开门的人动作轻微,担心吵到睡着的人,谁料他一进门看见床上是空的,该在好好睡觉的人已经穿好衣服满脸急切的正打算出来找他。
“你去哪了!”姜西一把把门外的人拉进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水,姜西顾不上那杯水,关门之后就去看他的眼眶。
如果悄悄吐过,他眼眶一定是红的。
姜西摸着陈鹤予的脸看了个遍,把他看笑了,他单手拉下她的手:“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醒,醒来就没看见你,吓死我了都。”她语速快,最后几个字出口略显沙哑。
陈鹤予听得想笑,抬了下巴示意让她去床边坐下,然后把手里的水递给她:“问服务生要了杯蜂蜜水,给你润润喉。”
姜西:“?”
“嗓子不疼?”
“你这么晚出去要蜂蜜水,不是显然在告诉他们我们干了什么吗?”
“我说是我要。”陈鹤予在她身边敞着腿大咧咧坐下,偏头看她,笑问:“我们干什么了?”
姜西端着杯子,水还是温的,她坐的端端正正,不给他正脸:“亲亲。”
“还有。”
“抱抱。”
“嗯,还有?”
姜西抿了口杯子里的蜂蜜水,愤愤的凑到他面前亲他一下:“苟且之事!陈鹤予,经过这一晚,我发现你才是色魔,你憋久了吧,没见过你这么疯的。”
他面不改色:“男人本性,你没见过而已。”
她在心里嘟囔,小片子还是看过几部的。
陈鹤予靠到床头,看着她喝完被子里一半的水,过去接下她手里的杯子,捞她腰过来继续亲她。
她嘴里很甜,还有未咽下的一口,统统都渡到了他嘴里,他闭着眼认真吻她,姜西反而有点心不在焉的,怕他要再来一次。
可是那个不够了。
发现了她不专心,陈鹤予睁眼,忽然就不亲了。
“明天几点下船?”陈鹤予问。
“最早是七点,我们晚一点点也没事,早上可以在这里吃早餐。”
他在摸她的头发,乱成一团的头发,懒洋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摸着,他手忽然往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带你换间房,这里太小了。”
“啊?”姜西被他拽起来。
直到陈鹤予一手拎着两个人的行李,另一手牵着她进了这艘邮轮中最大的一间豪华套房之一,姜西还是懵的。
比刚才的房间大上整整三倍,桌子沙发吧台一应俱全,格调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不是不能升级房间吗,你怎么弄到的,花了多少钱?”
姜西虽然满脸不可置信,但眼底分明很惊喜。
陈鹤予把两个人行李包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我说没花钱你信吗,我刷脸来的。”
姜西不信,但嘴上顺着他的话问:“你们长得帅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这种长得一般般的连花钱都办不了事是吧。”
他理所应当的嗯了声,去吧台拧开一瓶矿泉水,人靠在吧台上,看着姜西说:“开心吗。”
“开心。”
是真开心,家里住的是大房间,出去住的酒店也没住过刚才那间那么小的,如果是往常她一个人来今天的晚宴,一个人住在那间房间,她估计真要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