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平静看着头顶素色的帐幔,耳边传来景云的心跳声,一切都不像是真的,仿佛黄粱一梦。
姬千夜撑着手臂起身,想要找着自己的衣服穿上。
“怎么,占了本王便宜不打算负责任了?”
姬千夜一愣,已经被景云拽回了自己的怀里。
姬千夜倒是没有拒绝,两个人干脆搂抱在一起,说起话来。
“本王知道,你不过是想发泄一下。”
一向沉默寡言的景云倒是先开了口。
姬千夜漠然,大概是睡醒了没甚Jing神,只是恹恹的说,“你想让我给你什么回答。”
景云紧紧的搂着她,脸蛋贴在她的脸蛋上,“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姬千夜低下头,景云细瘦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指尖泛白,像是抓住了什么,却死死不敢放手,与这几日相处的平静模样,确实判若两人。
泛白的指尖,漆黑深邃的眸子,这么一张相似的脸孔。
“你真的不是六弟吗?”
姬千夜问他,抬起头看向景云,他眸色沉沉。
“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你是怕了不成。”
他贴近她的耳朵说话,嘴没等她说哈,嘴唇却堵住了姬千夜的嘴唇,似乎笃定不叫她有机会说出哪怕一个字来。
景云的手轻抚她的脸孔,直到姬千夜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抬起头。
“反正你也离不开这里了,便就只能生生世世与本王相守了。”
“即便是灰飞烟灭,天地消亡,你我也再不分开了。”
姬千夜叹息一声,没有离开,却竟是转过身,蜷缩在景云怀抱里,似乎是融为一体了。
姬千夜这就算是正式在昭阳宫住下了,这么一住,三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萧雅总觉着景云似乎没变,但是哪里又好像变了,比如说,虽然昭阳宫中央的那棵合欢树始终没有开花,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去看过。
当然,果真如景云所料,短短三年的时间,萧雅不再沉迷那些大红大紫的颜色,终于往正常的衣着品味上面靠拢了,那日在繁花谷买来的长鞭,越发使用的出神入化。
正因如此,成日跟萧雅厮混在一起的景轩,也越来越崇拜萧雅,不止一次在姬千夜面前吹捧萧雅,“当代冥界的第一奇女子,一定非我萧雅姐莫属。”
……
“我怎么觉得北屿越来越冷了?”
姬千夜皱了皱眉头,觉得浑身发冷,但是胸口却像是有一团火焰,似是要跳跃而出。
正在批复褶子的景云从书房正位的书桌上抬起头,“你快去室内取一件衣服来穿。”
说完,还是继续低下头,批复最近北屿各地小官呈上来的褶子。
姬千夜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她还是习惯性的命令别人为自己做事情,但是景云大概也是做惯了北屿王,自己是怎么都没办法使唤他的。
更可恶的就是,景云竟然还强行让她担任北屿府衙的副手—传令官。
说是副手,看起来在北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为景云提前批复呈上来的褶子,把重要的呈交给景云,把重复唠叨不重要的褶子拦下来。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当初自己做皇帝的时候是多勤奋了,可恨啊,自己可是每一封褶子都亲自批复的……!
姬千夜起身,把手上需要景云亲自批复的褶子整理好递给景云,便转身去室内取了一件纯白色的狐狸皮的长披风披在身上,紧紧的把自己裹了起来。
这件披风还是景云前年在姬千夜生辰的时候,送给她的。
景云是冥王的幺儿,家产自然是十分丰厚的,但是景云自己过着相对朴素的生活,连带着姬千夜也没有收到过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
珠宝首饰也不过就是刚来那会景云送她的一对圆润的珍珠耳坠,还有就是这些年添置的一些衣物和胭脂水粉罢了。
“这么冷?”
景云见姬千夜竟把狐狸披风拿出来穿,实属罕见,从她来到现在,一次也没见姬千夜穿过,方才必定是冷极了,才会把这么厚的披风拿出来穿上。
姬千夜根本没有听见景云在说些什么,她微微皱眉,不知怎么的,耳边远远的传来哀嚎声,像是顺着天空的风雪一股脑的灌入姬千夜脑海里,凄厉的让人毛骨悚然。
姬千夜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喉咙处又像是要爆发的火山,眼看着,就要从喉管里喷薄而出。
见姬千夜没有回答自己,景云抬头看她,却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额头和两鬓竟rou眼可见的沁出汗珠来。
“噗……!”
景云诧异,刚要张张嘴,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姬千夜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迅速昏厥,摔倒在了地上,中间是一点停顿都不曾有。
“姬千夜……姬千夜……姬千夜……!!!!”
远处有声音不停的在呼唤着自己,姬千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