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问:“我的衣服呢。”
高岩撑在她身边,深情望着她:“洗掉了。”
沈京身体很痛,到处都痛,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脑子还很乱,一点点找回记忆,回想起她去玩儿时身上穿的那件抹胸装,现在高岩在,不穿也好,她说:“给我件衣服。男款也行,你的也行。”
总之不管什么先给她拿一件,总不能光着胳膊腿从被单下面爬出来露给高岩看吧。
便宜谁也不能便宜道长哥哥呀。
高岩拿了件衬衣和长裤递给她,“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将就一下。”
沈京骨架虽然美,但是撑不起一八六的衬衣,袖子挽了好几挽,面前能穿,下摆就扎进裤子里,没有穿内衣,空荡荡的其实也不是很好看。
“能给我件外套吗。我要出门的。”沈京从镜子面前转过身,高岩坐在椅子里,坐姿慵懒,他昂了昂下巴指指柜子:“里面有,自己挑件喜欢的。”
沈京迈开腿,感觉自己疼得快裂开。
她生气转过身质问高岩:“你昨晚到底弄了我几次。我连路都走不稳。”
高岩站起来过去抱她边走边说:“你不如问我换了几个地方。你要是不舒服干脆不要走。”
“我一晚上没回去他们找我找疯了。”沈京扶额。
向婉蓉看得紧,高岩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向婉蓉知道高岩把自己睡了。
沈京蔑笑出声。
恐怕向婉蓉得气死过去。
嗯。
向婉蓉肯定得气昏死一趟。
毕竟沈京是完璧身的话向婉蓉能用沈京的美貌和才华攀附一个好贤婿,助力他沈林生重返商海。
可惜现在沈京不是了。
向婉蓉一定会疯的。
那就等她疯了再说。
沈京拉开衣柜里面挂满高岩的外套,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各种场合的外套,都有。
沈京不解:“你一个身体,穿得过来吗。”
高岩:“要不你跟我一起穿。一个衣柜两人享我做梦都能笑醒。小京,要是实在太疼就不要回去,留下来陪我,我当你的监护人,他们以后再也不敢管着你。好不好。”
沈京蹙眉:“说什么呢高岩。我陪你,我女朋友怎么办。”
高岩表情一僵,他不明白。
“我们都做过了你还想你的女朋友。是昨天晚上那个才认识一面的酒吧女,还是北省的赵灵婉。”
“你知道婉婉。这么关心我啊。”
高岩:“她不是你无聊时解闷的好朋友吗。”
沈京穿上外套整理片刻后抬眸认真说:“那你也可以是我空虚时消遣的好朋友啊。我的好朋友又不止你一个。高岩,对我占有欲不要太强,那种东西对我来讲是叛逆的催化剂。”
高岩点点头:“我是消遣是吗?沈京,你倒不如说我是你的床上用来消遣的玩意儿,我还觉得自己更实用点。”
沈京抓过自己的手机:“随便你怎么理解吧。总之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没什么大不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高岩打横捞起她往床上扔,沈京好不容易弄好的头发被他摔得乱七八糟。“我是你第一个好朋友,总跟她们不太一样吧。我能做的,她们能吗。嗯?”
她蹙眉:“高岩,你变了。你斯文儒雅不近女色的高尚品德呢,被狗吃了吗。”
“还被扔进臭水沟碾压稀碎呢。”高岩危险气息渐次靠拢,他问:“前四次的地方都是我做主选的,第五次留给你啊。”
沈京别过脸:“你可真够讲意思。”
乘人之危
高岩手指修长明晰,指节与指节之间长度令人羡煞,尤其当他十根手指各自弯曲成不同弧度,性感各异,指尖凑在一起解他自己颈下衬衫纽扣时,一副欲色横生的香艳画面连沈京都看得目不转睛。即便她现在真的不想做,她还是没能拒绝美色的挑逗与蛊惑。眼睫一眨不眨盯着高岩富有缓慢节奏的手指一颗一颗解纽扣。
高岩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用过强迫谁这种手段。所以我算好的。不是吗。”
沈京说:“我当然知道,对于你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高岩,我了解你,就如你自己所说,你斯文克肃,你守人礼法,你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道门宗徒,你冰清玉洁,你不可染指。那又怎样。昨天晚上的事我没有怪你啊,酒后乱来我自愿的,我说你什么了吗!”
“小京,话不是这么说的。”高岩十分克制情绪。
沈京撑起身子近看他曾经慈悲怀世的温柔面相,两眼无故发红,泪眼涟涟。“那你告诉我话该怎么说,你告诉我,我把你睡了,我该怎么说才会哄你开心。”
高岩:“你什么不用说对我负责不就行了。搞完我就要走掉这种态度怕就不怎么好了。”
沈京嗤笑一声,别开脸庞抬手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其实她并不是委屈或者生气,她只是单纯的泪失禁想哭而已,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