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怂肩:“不是我要走。是沈林生在栾江混不下去,只好去北省吃软饭。高岩。你会喜欢我吗。”
高岩释然:“喜欢啊。”
沈京:“那就做吧。”
她重新掰下一片准备吞服。
高岩再次给她掐走,这次换沈京感到茫然,“怎么了。你害怕啊。”
高岩笑:“我怎么会害怕,该害怕不是你吗。”
沈京:“我很开心啊。”
高岩觉得双腿有点软,大概他支撑不住了吧,重新坐进雕花木椅里,看着她言简意赅说:“这里有监控。”
沈京抬头看花厅的布置,果然发现墙角上方有个圆形监控。
沈京叹气:“那怎么办。”
高岩:“再等等。”
沈京蹙眉:“可是我就要走了。真麻烦。”
高岩:“确实有点麻烦。”
沈京视线渐次往下挪移停留在高岩腰肌下方。
“你起反应了。”她说。
高岩扶额,稍微调整坐姿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窘迫和失态。他问:“会永远记得我吗。”
沈京:“当然。”
高岩:“那就行。你等我会儿,我送你出去。”
沈京扑过去,手指尖无意碰到他的敏感,手掌扶在他的臂膀上,由下往上凑近他的唇,“不做吗。”
高岩视线低垂盯着她微微喘气的嘴巴,喉结蠕动,沈京就趴在他腿上,高岩将她从自己身体上扶起来放进椅子里,“再说吧。”
沈京润红的耳廓开始发烫:“再说的话你就见不到我了。”
高岩:“会再见到。”
“不会!”沈京坚持道。
“会。”
高岩告诉她。
“我以后都没有办法再回潭樱观。所以我们还会再见到。”
沈京欣喜到惊呼:“为什么。”
高岩吞吞喉舌:“因为我破戒了。”
沈京不懂。
高岩说:“以后再告诉你。”
*
优思明和小蓝色盒子那天始终没用上,沈京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到,看到高岩在花厅里难受到失态也没有触碰自己,她虽然有一点点失落,但更多是伤感。
或许高岩以后不会记得自己。
短短认识一年的朋友,是她青春期里如同花火般绚烂又短暂的珍贵经历。
不管是高岩还是她,又或者韩初年,他们在成长的时光里有各自的烦恼要纠结。比如高岩想继续回潭樱观做他的富贵闲人但是再也不能回去了,比如韩初年离开了沈家不能再继续做他喜欢的开车兼职,再比如沈京要被迫离开栾江持续被沈林生和向婉蓉夫妇Cao控未来,不知道尽头在那里,她无力反抗。
也许分开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成长的轨车匆匆交汇后各自奔赴远方,再见无期。他们在还没有长大的羸弱时光里有各自的岔路口要选择,但不管家境和遭遇是如何的不同,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们都会长大,然后各自灿烂。
沈京看向飞机窗户外面的白色云层发呆。
忽然沈邨出现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戴黑色帽子遮住眼睛,露出一截下巴和脖子,嘴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酷酷地对她说,“没什么了不起,等到重逢时你比任何人都强大,不必依靠别人拯救你,你就是你的信仰。”
沈京默然几秒钟说:“高岩说他喜欢我。”
如果信仰可以多重信奉的话那高岩就是她对着面许过愿发过誓的第二个神明。
他说他会记得。
沈京也会记得。
即便山高水远前程无定归期无数,她也要努力奔赴,强大自己。
重逢
“这位是我们班级新转学过来的沈京同学,大家以后守望相助,和平相处,来,我们欢迎一下。”
掌声在教室齐刷刷想起。
沈京站在台上对下面微微鞠躬。
放学后向婉蓉亲自开车来接她。
北省是向婉蓉娘家人的地盘,沈林生在栾江式微,这次举家迁徙北省定居,以后向婉蓉在家里的话语权只会更大。沈京就是很好的例子,她从适应新环境到第一次月考结束,几乎全部在向婉蓉的监视下完成,就连晚上吃饭沈京要吃多少口蔬菜,多少口荤rou,都要向婉蓉来安排。
向婉蓉的原话是沈京来北省水土不服,菜单是不变的,今年一米六五的小京九十三斤的样子最好看,不宜过胖,否则颜值会降低。
沈京将筷子放下,抽身离开餐桌:“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向婉蓉急急忙忙关心她:“吃好了吗。是这样,月考成绩下来小京你是班级第一名年级第三,班主任老师夸你聪明懂事,妈妈真为你适应能力这么好而感到高兴,明天妈妈带你去逛街买点你喜欢的衣服鞋子,好不好。”
沈京:“谢谢蓉姨。”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轻轻叹口气,经过书桌旁边顺手打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