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屋内,各处装潢一如之前的,变化不大,侍女将清水端来为公主揉伤药。
沐锦书显得有些慵懒,靠着榻上软枕,阖眼轻歇,足踝上的扭伤随着轻揉泛着隐隐的疼,使得她眉头微蹙。
或许是白日四处走动,使得沐锦书尤为困倦,待到收拾好,便换下衣物入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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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至凉得快,之后狩猎的两日里,都不如之前风和日里,反而Yin沉许多。
沐锦书也因此多添了件单衣,足踝的伤势不重,逐渐便能落地行走,不过较为缓慢。
齐云围场的枫林火红似画,湖泊亦可打水围,不少娘子常在湖泊旁作乐。
沐锦书骑马射箭便是不能参与了,便时常陪皇后赏景,国公之女李云汐也常会被皇后唤到身边来。
因而也见到皇后试问李云汐意向的话语,这次秋狩来的贵家娘子,皇后皆有考量,容貌,品行,家世上,李云汐最为她中意。
皇后显然是探过国公夫人的口风了,以楚王的名号,若要是寻妻,哪家人不是喜笑颜开的。
李云汐虽不作话语,但眉目带着羞色,这话自也是不好回答。
皇后便也没深问下去,唯独身旁的沐锦书黯了眼帘,看向远处的湖泊。
Yin沉的天色未等众人行出枫林,毛毛细雨飘零下来,旁的的侍女早备有油纸伞撑上。
魏皇后见落了毛雨,便也无心赏景,淡淡道:“雨景虽好,但扰了秋狩的兴致,过两日也该回京了。”
伴于皇后身旁的舒妃启口附和着话语,众人转身回往驻跸营帐。
回到驻跸营帐,毛雨绵绵,午后的齐云围场shi漉漉的,却不影响围场的郎君们,
在左侧看台上太子妃与沐锦书同坐,远处的围场场中的郎君正在打马球,彼此相争。
其中二皇子的身影尤为显眼,即使冒着毛雨,身姿依旧利落矫健。
他素来出众,明朗清正,至青年尚未成家,楚王府王妃的位置不知多少娘子惦记着。
中场休息时,围场上掠过一匹棕色马匹,马背上骑的正是国公之女李云汐,看着像是要换上场打马球。
太子妃许凝正斟着两杯茶水,皇后中意国公家的女儿的事,多少也有所了解。
许凝淡淡道:“这李家娘子固然好,但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安分,几日来没少与各家郎君混迹。”
虽说李云汐不拘小节,与寻常女子不同,但围场上皆是冒雨打马球的皆是男子,她生生参在其中多少有些不妥。
沐锦书未细听太子妃的话语,双眸凝望着围场中,那身骑马匹的女子正在二皇子身侧,与之笑谈。
许凝将茶水放在昭宁公主桌前,尚未开口,便见公主起身,浅声说是有些乏累,便先回屋休息了。
许凝微顿,心知公主腿有不便,知是没有多做挽留,容她退出了营帐。
而毛雨绵绵的围场里,身量修长的二皇子已退出场中,并未多理会李家娘子的殷情。
毛雨间,只见他将骏马的缰绳交给侍卫,似乎侧首瞥了一眼营帐内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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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秋狩已在齐云围场猎游多日,京中尚有要务,既秋雨扰了兴致,皇帝下旨休整一夜后,明日便提前回京。
沐锦书回到别院后,便侧卧在柳榻上歇息,一袭烟紫衣裙勾勒着姣好身姿,慵懒闲适。
窗牖未关,外头的细雨声点点。
宁静的庭院让沐锦书惬意许多,足踝处的扭伤已好得差不多,不过还不能过于走动。
芙岚跪坐在屏风前的软垫处,片刻后便退下去收置行装。
谢明鄞来时,房内并无他人,仅沐锦书卧在榻上,入窗来的秋风吹动她盖在身上的锦毯。
谢明鄞多看她两眼,便走到窗前将户牖合上一些,在梨花木椅处坐下来。
沐锦书睡得浅薄,听见些许声响,轻轻侧身子,便见他正提壶斟茶。
谢明鄞面容英隽,半披于身后的墨发尚在微chao,不过已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玄金衣袍,修长的手指将茶壶放下。
见她醒来,谢明鄞开口道:“醒了。”
沐锦书收回眼神,神情淡漠地回过身子,也不搭他的腔。
谢明鄞拈着茶水,行到她榻旁坐下,道:“喝点茶水?”
沐锦书枕着自己的手臂,说道:“兄长还是少入昭宁的房间为好。”
谢明鄞微顿,她这不理不睬,怎就同他赌气了,戏道:“不就喝你一杯茶水吗,还不让我来了。”
沐锦书侧眸瞧他一眼,撑着身子坐起来,自己下榻,步伐缓缓的茶桌旁,自行斟茶,偏不要他手里的那杯。
不知是不是未搭外衫的缘故,沐锦书这袭紫衣尤为衬显身段,腰肢轻盈,只是因脚踝未痊愈,步子迈得小。
她轻轻道:“秋狩这几日,母后是挺欢喜国公家的嫡女的。”
听这话,谢明鄞瞧着她背对的倩姿,扬唇淡笑。母后这几日的